“什么？！”我惊恐的望着他，茫然一片。抬眸那一刹那间我宛如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难怪他知道严皇后是我下毒杀害时，就避我远之，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冒失与过错。
“那皇上而今是后悔封我为后，所以才将此事告诉臣妾吗？”我问，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脸颊。
他抬手为我拭去眼泪，深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朕知道是你在丛中作梗，恨不得杀了你！可转念一想，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要不是你，或许朕还不会这么快就能除掉严凝萱。”
“皇上此话怎讲？皇上方才不是说已经布阵捉拿她吗？若是臣妾不对严凝萱下毒，皇上不也能将她擒获吗？为何这又......”我收了哭脸，郑郑的看着他。
“朕也是事后才知道这其中另有蹊跷！若是在寿宴那天对严凝萱下手，朕怕反遭了她的道！朕将君曜交给贤妃代养，也是怕严凝萱的余党会对君曜不利。”他缓缓道来，双手垂下，向门口走去。
我跟了过去，今天的太阳似乎更加毒烈了些，曜得我睁不开眼，茫然一片。
“皇上今日召见臣妾，就是为了说这些？”我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你是不相信朕的话，还是以为朕说这些是另有目的？”他转过身，看向我。强光刺着眼，令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是，臣妾不是，臣妾没有不相信皇上。臣妾只是不明白，皇上何为现在才将这些事告诉我，之前为何又一字不提？”我低下头，含怯的问。
我对他有太多的疑问，今天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问清楚。
“先说明与后说明，又有何不同？”他冷冷的回道，他的面孔是一片深沉，一片死寂。
“若是皇上事先告诉臣妾你的计划，即便皇上让臣妾上刀山、下油锅，臣妾也在所不辞，毫无怨言。要是皇上事后才告诉臣妾，臣妾一直被蒙在股中，久而久之会对皇上有怨恨之言。即便知道皇上是为臣妾好，臣妾心里的那个疙瘩也化不开、散不去。”我淡淡的道，侧着身子，避开他的目光。
“所以你想告诉朕，即便朕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也还是会怨恨朕喽？是不是？”他冷声道，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怒气，含怒而出。
我蹙着眉，低下头怯懦的不说话。我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我对他的怨恨是由心生最深处而散发？
“说——”他厉声怒道。
我一怔，吓得缩了缩脖子，颤着身子不敢正视他的龙颜。
在我还未反应之急，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将我往殿内拖。
“皇上！你干什么？”我问，顺着他力道跌跌撞撞的跟着去。
他不答话，手被他越拽越紧，生出冷汗来。
他在床榻前停下，转过脸来瞪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推倒在床榻上，他整个身子就压了下来。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我使出浑身解数，推着他。
“不许动！”他威严道。
我停下手，后背犹如针芒，掀起了我一身冷汗。
他是皇上，我是臣子。他要做什么我根本就不能阻止，即便是杀了我，将我碎尸万段，我也毫无半点反驳之意。
他撕开的我衣襟，露出白皙的香肩，隔着轻纱捏揉的胸前的柔酥，红晕在他指甲跳跃。
“原来你一直都在怨恨朕，那朕今天就好好对你，让你知道......让你知道朕是多么的疼爱你！”他喘着大气道，呵气扑簌在我脸颊上。
话落，他一把拉扯掉我的衣带，褪去了我的衣裳，将脸埋进我的胸前，吸吮着红晕的柔酥。
“不要，皇上！请皇上放开臣妾吧，臣妾......”
话还未落，他的唇便俯了上来，将我余下的话堵住。松软的小舌头，挑开我的杏齿。
我吱唔了两声，反驳了两下。一阵闷哼，我口腔里顿时溢满了血腥，疼痛瞬时蔓延全身，后背一阵冰凉。
他缓缓地抬起头，含笑看着我。他的嘴边挂着我的鲜血，狰狞恐怖。
他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带着冰冷，停留在我的唇上，神情突然温和可亲。
“疼吗？”他温和的问，语气中却带着浓烈的讥讽与嘲笑。
我蹙着眉看着他，被咬破的唇瓣麻木不仁，泪花瞬间凝结在一起，缓缓滑落。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怯懦的摇摇头，小声应话，“不疼。”
“那朕就让你疼——”他冷声道，蜂腰一挺，穿过我那干涸的身体，硬是与我身子结合在一起。
“啊——不！皇上，疼，疼，疼！”我叫道，被他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上次宠幸时，我那时还是文良人；事后，被他贬成宫女，怀上了君曜；等我坐上六宫之主时，我已不能与他承欢之爱；而今，又因为吉妃一事，他对我怨恨之极，更别说是宠幸我了。
上次他让我尽享人间欢乐，而今却让我痛不欲生。
“你不是喜欢朕这样对你吗？那朕就好好对你！反正朕在你眼里，横竖都是坏人，横竖你都怨恨！”他喘着粗气道，强烈的撞击着我的身子，令我撕心裂肺！
我恨他吗？这是我第二次问自己，若是不恨又为何那么讨厌他？
“不！皇上！臣妾不恨你，从来未恨过你。是皇上你自己疑心太重，对每个人都小心提防，唯恐江山落在别人手里！对诚妃是这样、对王良人是这样、对严皇后也是这样。现在到了臣妾这，你也依旧若此！”我厉声道，双手拽住他的肩膀。
闻言，他停下身子，惊恐的看着我。仰头大笑，许久，他才盯着我道：“你在说什么？你相不相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我轻笑出声，“皇上要杀便杀，臣妾绝无怨言！臣妾并未说错，只是皇上你不敢承认罢了。”
我就不相信他会杀了我！
“你说对什么了？你猜对什么了？你都知道什么了？什么诚妃，什么王良人？她们只不过是替朕繁衍子嗣的奴才，她们对朕有何威胁？说——”他瞪大双眼，猝然，双手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