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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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论语音表象与形态、句法和语义...(2)

为了保持形态差异,我们来分析一下类似的使用语音表象区别的个别情况,或者根据语音差异在历史上划分形态表象的几种情况。

……

15.阳性复数的第一格(第四格)。

我们一方面对比slupI、grobI、domI、trafI、rovI、batI、rodI、klinI、nosI、razI、kavalI、darI、kroki、perogI、duxI等形式,另一方面对比kraje、pokoje、pece、riзe、koe,noe、bice、kure、drope、korabe、końe、kone、gosce、pale等形式,之后得出结论:继承于以前语言生活时期的结尾i(y)和e曾经是纯形态性的,各种类型的变格所固有的,且如今已经根据结尾的辅音性质分配到不同的词干中:在这个辅音交替的形态化下,也就是在非同类辅音时,我们拥有结尾i(y),而在同类辅音时是结尾e。

ki、gi和pi、bi、mi、fi、vi(py,by,my,fy,wy)、ti、di、ni、si、zi、li、ri(ty,dy,ny,sy,zy,ly、ry)、xi(chy)的区别是纯语音性质的。毫无疑问、这种区别作为词干的长性特征是整个系列词干所固有的、在必要时也应当被形态化。

16.如果在pece、konce、kopce、kojce、holupce存在的同时,还有kupci(y)、xlopci(chlopcy)、glupci(y)等形式,那么应当认为这不是该规则的例外,也就是将结尾i(y)扩大到带有不变化的结尾辅音的词干中,而只是另一种起源的结尾而已。如今已经根据结尾辅音的可变性和不变性进行分配的这两种结尾i(y)和e,在历史上起源于复数第四格的旧结尾形式,而这个格对于非人称名词而言同时也是第一格。首先,kupci、xlopci、glupci是复数名词第一格旧结尾形式的发展。而这种结尾形式至今只保留在名词中,它们的表象与阳性表象发生联想。除了i,继承了历史上的另一个形态类型的第一格结尾的ove(owie)现在也起着这样的作用。比如,bskupi或者bskupove,xlopi[非人称集合性的xlopi(chlopy)],kalifove,ordinaci,或者ordinatove,panove,mecenasi,或者mecenasove,jenerali,或者jeneralove,doktori,或者doktorove,xlopaci(chlopacy)(在非人称时xlopaki),vrogove(与vrogi),vlosi[在非人称时vloxi(wlochy)],krulove(在非人称时是krule)。

这里语音表象的形态化与语义表象的形态化是交织在一起的:人称、非人称,个体、集合,等等。

……

23.动词命令式。历史上波兰语的命令式在不同类型的变位中是不同的。这些不同的变位类型以残余的形式反映在现代语言状态中。但与结尾辅音或者至今为止还是舌面音,或者历史上继承的曾经经历了软化的辅音的表象之间的联想则是这个动词形式的主要特点:nes,xoз'(chodz),stan...pomu,tluc,kru,tfur(twórz)等等。

一些动词命令式形式经历了缩减过程,也就是失去了特殊结尾i(比如,上面列举的所有形式),而这使得人们目前认为,动词命令式就是以辅音结尾的。在其他情况下,在这个占据统治地位的表象影响下,在不能进行语音缩减的情况下,出现了动词命令式延长的形式,即借助于以元音i结尾的原有形式加上舌面辅音j的途径达到延长的目的:padnij,kradnij,tnij,cisnij,poslij……

以前在动词命令式中,现在时的单数第一人称和复数第三人称词干是以舌根辅音结尾的,与现在时的“中性”形式(单数二、三人称,复数一、二人称)不同。在现在时中有k∥c、g∥з,在命令式中有k∥c、g∥з的语音交替(pece,peci;pomoe,pomoзi...)。现在语音交替简化为曾经动词命令式固有的语音交替消失,而命令式表象与结尾的辅音词干表象发生联想,就像在现在时中的四个“中性”人称一样。

当然,所说的内容属于命令式的单数,主要是针对第二人称的,与此同时也是针对第三人称的。复数具有清晰确定的、附加于单数形式的标志:复数第一人称mi(my),复数第二人称ce(cie)。

在句法领域使用语音表象

24.句法是第二级的形态学,句子的形态学:在准确意义的形态学中,我们同构成词语的词素组合打交道,而在句法学中,与构成复杂短语和语法句子的词组打交道。

无论是一级形态表象还是句法表象,都经常与语音表象发生联想。

这里首先包括喉部声带行为的量差异的使用。在此基础上区分词语中的重音和非重音位置(元音和音节)。重音是为了区分一个词语与另一个词语:有多少个重音音节,就有多少个作为语音句子的语音词语。在波兰语中,重音作为多音节词语中的倒数第一个音节固有的形态化语音表象,只起句法作用。在第一级形态学中,重音没有得到任何应用。重音在许多其他语言中,比如在东斯拉夫语和南斯拉夫语、立陶宛语和德语中起着形态性的作用。

25.除此之外,在波兰语中,针对句法而言,还使用喉部声带行为的另一种差异——这些声带悦耳动听的震动差异就是浊辅音(b,m,v,d,n,z,,g...)固有的。而在清辅音中(p,f,t,s,,k)就没有这种震动。词语作为句法单位不可分解的组成部分,具有特殊的前面词语的结尾辅音同化后面词语的词首音位的作用。如果后面词语的词首音位是清辅音,那么前一个词语结尾的辅音也是清辅音。如果后面词语的词首音位是浊辅音,那么前一个词语的结尾辅音也是浊辅音,这就是所谓的外部连接音变(внешнеесандхи),类似于梵语发音中的现象,而且,除了波兰语,也表现了斯洛伐克语的特点。据我所知,我是第一个注意到波兰语中的这一现象的,而本尼(Бенни)详细地研究了属于这类现象的问题。

比如,我们拥有glos kaznoз'eji而不是gloz narodu,拥有rekerokix,而不是reg obernix,拥有jest sam、jest ka d但不是jezd nad nim、jezd on、jedzem等等。这类同化在波兰词语的内部没有遇到,只出现在作为不可分解的句法单位的两个词语的衔接处。

这种现象的产生是由好像处于领头地位的词首的重要心理意义所致。在思考(当然是无意识地)词头是什么样的,并且集中注意力思考词头固有的喉部声带行为时,我们过分夸大这个表象,因此,它好像失去控制,已经在前一个词语的结尾辅音发音时出现了。

所以,我们有权利指出这种现象是句法领域或者第二级形态学领域中语音表象的利用。

与语义或者语义表象的句法化有关的句法差异

26.我只指出其中一些属于这类的现象。

1)等同于第二格或者第一格的阳性第四格形式的差异,取决于该词语表象与动物性和非动物性表象之间的联想:

ludzi,ojców,synów,doktorów,nauczycieli,sasiadów,meszczyzn,wilków,ptaków,niedzwiedzi,wróbli,baranów,robaków...stoly,piece,lasy,mury,okrety,bruki,dachy,deby,ogrody...(植物表象当然与非动物性表象联想。)

在俄语中,这种将名词性表象划分为与动物性和非动物性表象发生联想的表象还体现在阴性和中性名词中。

Явижудетей,цыплят...сестер,женщин,птиц,коров,свиней...окна,деревья,облака...стены,печи,двери,улицы...

27.2)这里还包括等同于第四格或者有特殊形式的阳性复数第一格形式的差异,取决于与非人称性和人称性表象之间的联想。在构成阳性名词复数第一格时,分析语音表象的形态化时,已经谈到过这种差异。(16,19)

如果语义形态化表象在区分动物性和非动物性时属于生物学领域,那么这些语义形态化表象(人称和非人称差异)来自于社会领域。

在俄语中,比如,详细的社会性区分名词性表象完全没有体现出来。

语义表象进入一级形态学领域,或者为了语义

差异而使用形态差异

28.我在这里只举两个例子。

现代波兰语言思维从过去继承了那些发展旧的纯形态差异的阳性名词单数第二格的两个结尾a和u的差异。它们至今为止还在使用,但却已经按照其他的心理指示。产生于变格e∥o中的结尾a的表象如今主要与个性、动物性、主动权表象发生联想。而从变格u∥ov继承的结尾u的表象首先具有与大众性、集合性、消极性、非动物性的联想。比如,由于语义表象介入形态学中,在形态上适宜的单数第二格旧形式synu,让位于新形式suna。

同样,曾经通过纯形态途径产生的阳性单数第三格结尾u和ovi(owi),如今主要在语义联想的基础上进行区分。

一般性见解

29.1)肤浅地对待语音和语义表象形态化,使得我们做出了预先性结论,也就是在波兰语(包括其他的语言)的历史中出现了部分破坏第一级形态学(准确意义上的形态学)的现象。曾经与各种各样纯形态类型有关的各种各样的结尾,或者消失,或者如果保留下来,按照非纯形态化的联想,即按照借自于语音表象、语义表象领域的联想开始解释或者合理地分类。

追求发展和确定新的形态、摆脱了语音和语义表象混合的前缀形态成为了结尾形态(后缀形态)弱化的结果之一。

30.在语言史中,我们证实了根据对立和差异经常更新的分类。而这种对立和差异在语言思维一段时间内占主要地位。比如,在语音表象领域,强化(形态化、语义化等)以舌中部对于上颚的行为表象差异(在辅音状态下)及整个口腔位置表象差异(在元音状态下)为基础的差异。在语言生活的旧时代,另外一些语音表象差异与对立占据优先地位:喉部声带行为,送气和非送气,限制口腔器官的行为等等。只有从这个角度详细地研究各种语言和语言生活时期之后,才能确定语音表象在形成形态学、语义学时的参与程度。

这些占据优势的,各种各样的差异和对立就像象征一样,其周围形成了自由的、可变化的语言表象,可以与社会生活史进行比较。确实,随着时间的流逝,社会表象在改变,根据新的对立和差异,在新的象征或者口号周围类聚了各种各样的人们。我们想象一下类似于帮派、阶层、社会阶级、手工作坊等概念的意义。在人类发展的一些时期,首先注意到以先辈虚假的功勋为基础的人们的出身、特权。在另一些时期,这些差异失去了表现力和自己的意义。经济关系、工作与资本的斗争口号,追求在社会主义基础上构建人类生活占据了它们的位置,产生了新的追求涉及全人类团结的倾向。

……

语言是心理社会现象。所以,我们在语言生活中找到了与在其他心理社会生活领域相类似的东西,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