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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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B.切尔内少夫的《俄语发音规律和规则》

虽然,或许在阐述“词语结尾的重音”规则时(43—44页),假使“结尾”被某一个其他术语代替的话,当然更好。但总的来说,切尔内少夫先生提出的语法术语是正确的,没有概念混合的现象。切尔内少夫先生认为ота(ета)、иня、ыня、ня、ба、ика、мо、но、ро、акяк、унь、ач、ай、яй、ан、ян、еж(ёж)、тель、ость、есть、атый、истый都是“结尾”。但这并不是最终的词素(形态部分),也就是不是真正的结尾,大部分都是两个词素的组合。甚至,含有补充前一个词素的一个特点。当然,在语言中,而非在书面语中,“结尾”иня、ика、як、яй、ян、еж(ёж)、есть、истый属于后者。列入前一个词素组成部分的最后一个软辅音音位与这些结尾有关。而在суета、маяк、буян等类似的词语中,我们不仅需要考虑描述前一个词素的最后一个软辅音音位,而且需要考虑列入这前一个词素中的完整音位(i)。

字母与音素之间的关系阐述得非常好。但是,我还想补充一点。

在俄语字母表中,有一些固定符号表示元音前面的辅音及带有重音音节中的元音。辅音字母和元音前辅音音素的对应,第一,只限于不表示“软音性”和“硬音性”,而是借助于下一个元音的(ла,ля,ту,тю)符号(字母)来判定“软音性”还是“硬音性”;第二,只限于一些情况,即当г在书写中代替в的情况(阳性单数第二格和形容词、代词的中性第二格等:кого,доброго……)。重音元音符号不确定性表现在:1)ъ与e同时使用;2)字母e的双重角色(有时ъ也是如此)或是е,或是ё;3)ы或者и取决于前一个辅音音素;4)与下一个辅音音素有关(硬音或者软音),元音э(е)和а分解为宽音和窄音。

不妨再提一下,在俄语正字法中,字母不仅仅表示发音。同时,作为有意义的词语形态组成元素的组成部分,也表示词语在意义上具有同源关系。在类似情况下,指出正字法中的历史残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俄语重音的主要规则”(35—44页)叙述得非常正确,但大部分只是表面上,纯经验式的,没有将各个部分归类为一般性的观点。

除此之外,必须指出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就像在其他拥有形态变化的和一般形态化的重音的语言中一样,在俄语中也应当论述词素的重音,准确地说,作为词素语音组成部分的某些音位的重音,也就是形态化音位的重音,而不是音节的重音。确实,在执行中,个别词语的某些音节带有重音,但这只是因为发音是根据语音词语,而不是根据词素进行分解的。事实上,在确定所有语言成分及其组合时,心理观起着领导者作用。从这样的心理观出发,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作为词语语音部分的词语,而在于作为词语的形态—语义部分的词素。

比如,词语вод、вóду重音有时放在第二个音节上,有时放在第一个音节上,只是因为第二个词语中有形态化的音位a,而这个音位同时又占据了该词素的整个语音组成,而在词语вóду的第一个音节组成中,有一个构成音节的响音音位o。这个音位在这个词语的主要词素语音结构вóд中是中间音位。这些音节在想象中并没有重音,但正是在第一种情况中,词语вод的第二个词素有重音,在第二种情况下,вóду的第一个词素的响音语音成分有重音。这时,从纯粹发音角度看,词语вóду的第一个词素的音位组合是不同的以音节为单位,被分解为两个音节的,那么在词语вод、водка中,第一个词素完整的语音组成就呈现出以双音节为单位的样子,也就是词素与音节相重合。

在形态上没有重音变化的语言中,或者在有固定重音的语言中,比如词语的第一个音节,(捷克语、斯洛伐克语、卢日支语、马扎尔语、芬兰语等等),或者倒数第二个音节(波兰语),实际上只有音节的重音,而没有词素或者语音成分重音。在这些语言中,只有个别词语作为句法单位或者句子语音部分的某些音节才有重音,而不是词语部分的某些词素。

考虑到我所叙述的内容,切尔内少夫的定义“俄语的重音在一些词语中通常是不变的。也就是在词语变化时保留在一个位置上。在另外一些词语中,在词语变化时,重音从一个音节转移到另一个音节”应当替换为“俄语的重音在一些词语中通常是不变化的,也就在该词语的所有形式中,同一个词素或者该词素同一个语音成分本来就有重音。在另外一些词语中,重音在词语变化时从一个词素转移到另一个词素中”。

再者,在这里谈词语“转移”不适合。不能说,该词语的某形式是所有其他形式的原始起源,在这形式中实现了“转移”。某词语不同形式的形成,完全不是一个形式来自于另一个形式,只是各种形式的共同存在。当然,它们之间有相互的心理联系,它们通过联想的形式相互制约,一个形式唤起另一个形式。但是,我们拥有同样的权利认为,вод这个形式转移到вóду的形式,或者相反。所以,上述概括内容中的结束语不应当是“在词语变化时,重音从一个音节转移到另一个音节”,而是“在同一个词语不同的句法固定的形式中,重音时而是这个词素,时而是另外的词素所固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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