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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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论变格词干的可变化性...(2)

3.以u或者u∥eu∥ou结尾的词干(所有三个性,首先是阳性)。

4.以i或者i∥ei∥oi结尾的词干(也是三个性,但首先是阴性)。

第三种和第四种类型成为了向第二组词干——以辅音结尾的词干的过渡环节。

第一类和第二类的结尾元音与前面的辅音或者硬音组合,也就是与非软音或者辅音i(或是独立的,或者与其他前面的辅音组合在一起)组合在一起。从原始雅利安语言状态向原始斯拉夫语过渡中,这种差异特别重要,因为按照前面辅音的性质,同一个元音分裂为两个元音。

原始雅利安语变格词干的第二组实际上只有一种类型,包括了名词的三个性。但在向个别雅利安语状态过渡中,这一类型中只剩下若干个别的构成形式。比如在向原始斯拉夫语言过渡时,以ū∥ǔv(阴性)、er∥r(ter∥ter)(阴性)、теп∥тп(阳性和中性)、as(es∥os)(中性)结尾的词干。

从原始雅利安语状态向原始斯拉夫语状态的过渡因反映在变格中的两个语音过程而著称。辅音i对下一个接着的元音的影响就是这个过程之一。由于这个影响,第一组中的第一类和第二类变格词干分裂为两组A和B。因此A组和B组成为了结尾的元音:

A组B组

从音节末尾开始所有辅音的消失和只有开音节构成的词语结构的出现,就代表从原始雅利安语状态向原始斯拉夫语状态过渡的另一个语音过程。由于这个过程的存在,结尾辅音消失。因为借助于结尾表达格关系的需求没有消失,出现了彻底的缩减所有词干的过程。所以,词干开始以以前的词干的最后辅音结尾,而紧邻这些辅音的元音就成为了结尾。所以,发生了普遍的、为了结尾的利益而缩减词干的过程。这些结尾或者由原有词干的一个部分组成,或者由原有词干的部分与以前结尾的语音继续结合组成。

但是这两个语音过程只在第一组变格类型、起源于原始雅利安语的元音词干的一组中引起了形态上的变化。如果第一个过程是新分配的类型出现在第一组中的第一类和第二类的原因,那么第二个过程(从音节尾部消失的辅音和开音节的强化)则反映在了第一组所有的四类形态性中。

在第二组中,在原始雅利安语辅音词干中,当然也发生了辅音从音节尾部消失的语音过程,却没有产生任何的形态后果。

反映在古斯拉夫语文献中的原始斯拉夫语状态区分如下类型的变格:

Ⅰ.在第一组如今出现了六种类型,取代了以前的四种类型。

1.A.继承了原始雅利安语状态的含有尾部的硬辅音类型。这种类型具有以下特点:单数第五格a,单数第二格y-。总之,所有重新形成的结尾都是从元音,或是非腭音(a,o,ū,ǔ,y,)或是腭音(e,ι-,ē)开始的。

2.A.继承原始雅利安语状态中含有尾部的硬辅音。这种类型的特征:阳性单数第四格u,中性单数第四格o,单数第五格,单数第二格a。总之,所有的结尾从元音开始,或者非腭音,或者是腭音。就像第一种类型一样。

1.B.继承了原始雅利安语词干尾部辅音为i的类型。这种类型的特征:单数第五格是a,很少以ι-结尾,单数第二格。结尾从元音,或者非腭音(a、、u)或者腭音(ι-,ˇ,e,)开始。并且一些结尾的这些腭化元音来自于以前的在前一个i音影响下的非腭化音。

2.B.继承了原始雅利安语状态词干尾部的最后辅音i的类型。这种类型特征:单数第四格,第一格i(ь),单数第四格,单数第一格e,单数第五格,第二格a。结尾开始于非腭化音或者腭化音,与1.B类型一样。

3.继承了原始雅利安语状态。这种类型的特征:单数第五格为ǔ(ъ),单数第二格为ū(оу),单数第三格是ovI(окн),复数是ove(ок)。总之,所有重新形成的结尾都从腭化元音开始。

4.继承了原始雅利安语状态。这种类型的特征:单数第五格是ˇ(ь),单数第二格是-,所有的结尾都从腭音开始。

在第三种类型中,在原始斯拉夫语中只保留了阳性。中性从第四种类型中消失,只保留了阳性和阴性。在1.A和1.B中首先是阴性占据优势,但是也有小部分的阳性。2.A和2.B仍然包含着原有的阳性和中性。

还在原始斯拉夫语状态中,单数的结尾就已经与性表象联系起来:a与阴性,u与阳性,o或者e与中性。

Ⅱ.原始雅利安语状态的一组词干在向原始斯拉夫语状态过渡中,失去了许多个别的类型,但还是保留了一些类型:

阴性y-∥ǔv(ы‖ъR)

阴性tι-∥ter(ти‖тр)

阳性my-∥men(мы‖мн)

中性m∥men(м‖мн)

中性o∥es(о‖c)木改

在第五格(Ab.)与单数第二格(Gen.s.)中e结尾是所有这些类型的共同特征之一。

从形态角度看,在这一组中保留了古代的关系,但变化不大。

在比较两大组原始斯拉夫语状态——第一组和第二组时,对于相对应的原始雅利安语状态中的各个组而言,我们可以确定这两组如下的典型特征:

第一组

从语音方面,第五格(Ab.)与单数第二格(Gen.s.)的结尾是复合元音或者长元音的继续,从形态方面,它包含了原有词干的一部分和原有的结尾。

第二组

从语音方面,第五格(Ab.)与单数第二格(Gen.s.)的结尾是短元音e(es)的继续,从形态方面它等同于一个原有的结尾。

从原始雅利安语状态过渡到原始斯拉夫语状态的发展典型特征:

第一组

出现了为了结尾而在形态上缩减词干的现象。

第二组

只在语音上缩减完整的格形式,但在形态上词干与结尾之间的界限没有变化。

变格形式在发展的这个时期,形成了共同的结尾类型:每一个共同斯拉夫语结尾应当含有至少一个元音。结尾正是从这个元音开始的。其次,在斯拉夫语言材料的特殊生活中,我们区分变格类型发展的三个时期:

1)上面分析的形态差异时期。这些差异体现在古教会斯拉夫语,部分体现在其他斯拉夫语的古文献中。

2)根据性差异,确定变格时期。几乎所有的现有斯拉夫语言都含有这些差异。

3)变格词干衰退时期。其中保加利亚语到达了这一时期。

首先结尾元音ǔ和ˇ消失的语音过程,促进了上面描述的第一个共同斯拉夫语时期向第二个时期过渡的进程。

由于这个语音过程,一方面出现了含有零结尾或者秃尾的形式;另一方面,出现了词干与许多属于第一组的名词第一格在语音上等同的现象。

由于这个语音过程,变格类型的古形态区别的继续的可能性变小,形成了新的一组变格类型,新的根据独立的组而进行的名词分类。首先某些结尾与性区别的组合或者联想作为类型特征占据了重要地位。

总之,不同的语义和词汇特征已经超越了纯形态特征。所以逐渐实现了从根据纯形态特征的变格类型分类向根据语义和词汇特征过渡。

但与这些新建立在语义和词汇基础上的变格类型同时存在的,还有古形态区别的残余,从这个角度应当指出:

1)出现了古类型继承者的混合。继承了原始雅利安语中的词干辅音的第二组完全消失,被第一组类型的继承者吞噬。总之,第一组中的第一类和第二类的继承者战胜了其他类型的继承者。第三种类型与2.A混合,第四种类型与1.B混合。

2)使用纯古形态区别只是出于另一种语义学目的。为了证明这一点,只需要指出俄语、波兰语中宾格、阳性单数第二格中的结尾a和u,来自于第二、第三类型,但与这些名词意义特征有联系的结尾已经足够。同样,由于人称性和无人称性、及物性和非及物性之间存在着区别,复数的不同结尾也属于这一类。

3)但是形成了变格类型的新的纯形态区别,这种区别是建立在其他基础上的。比如,在一些斯拉夫语中,含有最后的硬辅音和软辅音的词干区别、含有最后的因意义或者格变化的辅音词干,与含有最后的失去变化可能性的词干之间的区别。其次,区分词干,即最后一个元音保留在所有形式中,在心理上没有固定变化的词干,与最后一个元音发生变化的词干(比如,波兰语ródrodu,捷克语buhboha,斯洛文尼亚语būgbog,小俄罗斯语нiчночи)。在数量上词干的变化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在区分长元音和短元音的语言中,区分在所有形式中保留同一个元音的词干,与视变格形式是长元音还是短元音的词干。在所有的斯拉夫语言中,都有词干的语音交替。这样的语音交替是古元音ǔ和ˇ分化为零语音和固定元音的结果。所以,同一个词干有两种形式,或者有元音,或者无元音(比如,俄语сонсна,пеньпня,波兰语pieńpńa)。最后,在拥有重音的形态变化的语言中,区分不变化重音的词干和有重音变化的词干。

各种变格类型的完全混合、词干与结尾融合为一个形态上不可分离的整体,一个共同的“格”的出现,在词尾需求没有消失的情况下,无一例外地不断地用句法上独立的前缀或者格的限定词,或者所谓的前置词替换结尾。这一切就是词干发展的极限。这个发展阶段意味着原有意义上的变格词干范畴消失,出现了新的词干,即继承了原有的完整形式,并且与分离出的前缀——首先是句法上分离的(自有的联系),其次是句法上不可分离的(经常性的联系和在新基础上新变格形式的萌芽)前缀——进行组合的词干。

在斯拉夫语领域,保加利亚语达到了这个状态。这种语言中只保留了单数形式和复数形式的区分。除此之外,含有特殊结尾的古呼格继续存在。这个格在原始雅利安语状态等同于没有任何特征,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结尾的词干。

在很大程度上,与其他部落民族的混合加速了语言形态从综合语状态或者中心状态向分析语或者分散状态过渡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