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养生鼻祖彭祖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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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故土彭铿结良缘重养生邰姬受孤凄

话说彭铿与华盖马不停蹄,穿过高山,越过平原,又不知走了多少天,终于来到了晋阳,来到他们熟悉的村庄、田野。华盖说:“你看,我的家就快到了,山边那一幢茅草房就是我家,你看家中院坝内还有两个人,准是我的父母亲。你同我一起回去,吃了饭,再回家吧。”彭铿说:“好吧,我们朋友一场,又是乡邻,去见见你的父母也是应该的。”华盖说:“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华盖骑着马来到茅屋前,就叫了一声:“爹!娘!”并跳下马来,二位中年夫妇,见有人叫他,回过头来,愣了半天。华盖上前道:“爹,我是你儿子——华盖呀!”二位老人喜极而泣,说:“儿子,你被抓去这么多年了,不闻音信,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大儿媳妇,华盖回来了!”华盖妻特别兴奋,她牵着儿子说:“这是你爹呀!快叫!”小儿子便喊道:“爹!”

华盖一把将他拖住,说:“哎呀!儿子都长这么高了,太好了!”又说:“爹,这是我们村的铿儿,秦云师傅家的。”华盖爹说:“你们一路回来的呀,你爹在家好苦呀,我们两家都丢失了儿子,还互相打听呢。”华盖说:“娘,快弄饭吃,彭铿还忙着回去呢。”华盖媳妇说:“你们在院里坐一会儿,先喝茶吧,我去弄饭。”又端上茶来。

彭铿、华盖坐在院坝的板凳上。华盖说:“爹,我和彭铿被抓后,有幸分到一起当家奴,他经常照顾我,是我的好兄弟。”他又对彭铿说:“我爹名叫庸成,是个老实人,还有一个妹妹。”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浅色衣服,年轻俏丽的姑娘走了过来,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客人,甜甜的满是笑意的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她挺拔的胸部已经非常丰满诱人了。她走过来,叫声:“哥,你回来了!”华盖说:“妹,这个客人叫彭铿,是我的好朋友!”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只见她柔顺的黑发随意地披着,更显得青春可人。一时让彭铿瞧得双眼发热,彭铿说:“这是你妹妹,我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华盖说:“你真会开玩笑,我们都是凡人,哪里有什么天仙。”那女子说:“哥,你这朋友真会说话。”她甜甜的满是笑意的脸上又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更是逗人喜欢!怎见得:

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天庭美女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

庸成说:“幺妹,去看看饭弄好没有。”姑娘进去了,彭铿望着俏影发呆。

华盖平安归来,庸成家充满了喜庆的气氛。主人家摆好了饭菜,便请客人上座。彭铿也不客气,上桌一看,什么肉呀、汤呀、菜呀弄了一桌,清香扑鼻。彭铿说:“饭菜真香啊!”庸成给客人倒上米酒,说:“今天华盖归来,是天大的喜事!又有华盖的好友光临,喜上添喜,我先敬客人一杯!”彭铿赶紧站起来说:“大伯,该晚辈敬你!你孙儿满堂,全家团圆,我先敬你们全家一杯酒,干!”

只有幺妹和华盖媳妇未喝。幺妹说:“我和嫂子都不会喝酒,我以汤代酒,敬你一杯!”彭铿又痛快地喝了一杯并留神细看幺妹。华盖媳妇问道:“敢问彭铿先生,你有几个小孩了?”彭铿说:“哪来小孩?我至今未娶媳妇。哪像华盖有福气,回来后孩子都那么大了!”庸成大伯说:“秦云家是官宦人家,彭铿先生回来了,还怕没有媳妇不成?你们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彭铿又看了一下幺妹,两人两眼相对,突然间幺妹红了脸,羞涩地低着头,又不由自主地看了彭铿一眼,会意地笑了。彭铿忽然兴奋地站起来,说:“也是有缘,我敬二位老人一杯!”庸成只得举杯说:“好的,喝了这杯,我儿子能平安归来,还是托了你的福啊!华盖,你可要敬他一杯!”

华盖只得站起来,又对彭铿敬上一杯,说:“我这位兄弟不简单,要不是他身手不凡,我们还在西域受苦呢!”华盖的母亲说:“盖儿,你们只顾喝酒,劝客人吃点菜嘛!”华盖说:“彭铿,你尝尝这鱼如何?”于是夹了一块给他。彭铿品尝后说:“这鱼味道好极了,这是怎么做的?我定找机会来学两手。”华盖母亲说:“这都是华盖媳妇做的。”彭铿说:“以后我定要找机会来向嫂子学两招!”

全家吃过饭后,彭铿这才向华盖家人道别。这时,幺妹也出来了,说:“铿哥,你慢些走。”她笑得是那样的自然而清纯。彭铿骑上马,向他们挥手说:“你们都回吧!”于是一抽鞭子,骑马飞驰而去。

微风吹拂,夕阳西下。彭铿骑着马,不多一会儿,便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山庄。他下马而行,牵着马,慢慢地看着那碧绿的山坡,还有那屋后的树林、翠竹,那屋侧院坝中的桃花,李花……好一派春融时节。但见:

崎岖山路,绿野乡村。草衬玉骢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放精神。夕阳趱行闻犬吠,春风早促听鸟鸣。

彭铿不知不觉已来到自家门前,他拴好马,向家门走去。推门进屋,只见大家正忙碌着。彭铿一眼就看见姑父秦云,便喊道:“姑父、师傅,铿儿回来了!”秦云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孩儿回来了,好!”姑母从屋里冲了出来,眼里流出高兴的泪水,说:“铿儿,你一去两年多了,现在你总算回来了。这样,你故去的爷爷奶奶可以心安了!”彭铿说:“姑父、姑母,我流浪西域,时常都在想念你们啊!”

何辰走上前,一下拉着彭铿的手说:“我的师弟长高了,也长结实了,自你被抓走后,我们都在挂念,盼你早日回来!”秦云说:“还是你大伯好,自他调守边关后,千方百计打听你的消息,后来知道了你的下落,我们可高兴啦!”彭铿说:“我在西域见到了宛秋先生,我还拜他为师啦!”

秦云说:“宛秋先生是我父亲的至交,他可是养生大师,你不枉到西域一趟啊!”丙儿、妞儿都为彭铿的回来感到高兴。妞儿牵着她的小孩说:“快叫表叔。”彭铿说:“何辰,妞儿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何辰说:“你如果没去西域,孩子也不这样大吗?”彭铿说:“李斌师兄呢?”何辰说:“他回老家去了,也是去看孩子,已去半年多了,不知何时能回来?估计这两个月要回来了吧!”

且说在那皓月当空的夜晚,在屋后密林深处,秦云见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定眼一看原来是彭铿在练功。他忽而双手慢推,忽而双脚腾空而起,忽而又像白鹤亮翅,其动作轻柔舒缓,连绵不断,有节奏而不凌乱,似流水却添刚力……彭铿练完功,正要从山上走来,猛然间看见师傅站在林边。

秦云说:“你坚持练功、养生,这很好,我理解你、支持你。你到西域吃了那么多苦,回来还是那个劲。很让我放心。我想,你也成大人了,我作为你的姑父、师傅,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一下。”彭铿说:“我听师傅的!”

秦云说:“你爷爷奶奶临终前都向我交代了,一是要千方百计找到你,二是要给你成家立业。现在你回来了,也快满十六岁了,该与邰姬成婚了,你去看邰姬没有?”彭铿说:“昨天去了。”秦云说:“那就择日成婚吧。”彭铿说:“我听师傅的。”秦云说:“那就定在今年秋季吧。另外,成婚后,你是单独住,还是分开过?”

彭铿说:“我们已经习惯同家人一起生活了,再说姑父养大了我,就叫我分开,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秦云说:“暂不分开可以,你是我的侄儿,我和你姑母不会离开你,再说,你爷爷在世时,还为你分了一份家产,由我保管,今后你成家,你自己管。”彭铿说:“你虽是姑父,但又是师傅,实际上比我父亲还亲,我不会离开你的。”秦云说:“那好吧,成婚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且说在那个秋高气爽、桂花飘香的时节,秦云府宅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这是彭铿娶亲的大喜日子。亲戚朋友、乡邻纷纷前来贺喜,秦云夫妇满心欢喜,不住地招呼客人。罗俚夫妇到了,并带来了小四——会人,秦云夫妇迎了上去,罗俚说:“恭喜姐夫为三侄娶亲!”秦云说:“同喜!同喜!”并大声喊道:“铿儿,你二姑她们来了。”彭铿赶忙迎了上来,拉住二姑的手说:“二姑好!”二姑说:“你看是谁来了,这是你的四弟——会人;会儿这是你三哥。”

两弟兄相逢,分外亲切,相互招呼后,两弟兄相拥而进。彭铿说:“四弟这么高了,你现在在家做什么?”会人说:“我们是同胞兄弟,年纪一样大,你虽是我三哥,也大不了多少,我现在同姑爷一起教书。”彭铿说:“教书先生好!我是学医的,专攻养生。”会人说:“攻养生好,你真有福气。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去忙吧。”

忽然间,只听得吹吹打打,热闹非凡,那是送亲的人群簇拥着新娘进来了。司仪大声地喊道:“新娘到,迎新娘了!”

彭铿在司仪的带领下,牵着新娘邰姬的手走进厅堂,只见秦云夫妇已坐在厅堂。司仪喊道:“新郎彭铿,新娘邰姬,一拜天地!”二人向天跪拜。“二拜高堂!”二人向秦云夫妇跪拜。“夫妻对拜!”二人相向而拜。“夫妻喜入洞房!”众人簇拥着将新郎、新娘送进了洞房。

到了中午时分,秦府内外,宾客盈门。秦云夫妇,彭铿与新娘便到各酒桌席上敬酒,一时间热闹非凡。忽然,有位客人来向秦云说:“有客人到!”秦云夫妇赶紧到门外相迎。秦云夫妇奔至院内,只见来了一行人。六妹、七妹喊道:“大姐,我们贺喜来了!”秦云夫妇见了十分高兴,说:“六妹、七妹来了!”赶紧叫人牵过坐骑,招呼六妹、七妹进屋,说:“大姐想你们啦!”六妹向大姐和姐夫秦云一一介绍说:“这是你六妹弟——邱寅,那个是七妹弟——陈寨。”

秦云说:“真是稀客,请你们入席先吃点东西吧!”于是便与客人一同进入厅堂入席。彭铿带着新娘邰姬,向远道而来的六姑、六姑爷,七姑、七姑爷敬酒。六姑说:“彭铿,你真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啊!”彭铿说:“六姑见笑了,我的新娘叫邰姬。”七姑举起一杯酒说:“祝侄儿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邱寅说:“铿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帝尧听说你专攻养生,他打算召你回帝宫,不知你是否愿意呀?”彭铿说:“六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邱寅说:“我现在是帝尧宫里的卫士,在帝尧身边当然能知道啊!”彭铿说:“我先敬六姑爷一杯!”敬了酒以后,他说道:“六姑爷,我现在刚结婚,还不想入仕途,待以后再说吧。”

话犹未了,忽然有一个人推了彭铿一下。彭铿回头,一看是华盖,高兴地说:“是你来了,吃酒去!”华盖劈头一句:“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华哥一声。”婚酒宴后,许多就近的亲友、近邻,都纷纷告辞而去。华盖也起身要走,彭铿说:“华哥,我送送你。”于是二人向屋外走去。

彭铿与华盖二人走出家门,并肩而行。彭铿说:“华哥,对不起,不是我有意不通知你,是因为通知了你,幺妹知道了她要难过的。”华盖说:“你还晓得说幺妹!我告诉你,幺妹说了,她非铿哥不嫁。你早晚要拿话来说。”彭铿说:“华哥,我们慢慢商量嘛,此事就此打住,我就送到这里,家里还有客人呢!”于是二人话别。

洞房花烛夜,彭铿与邰姬喝过交杯酒,便急不可耐地揭开邰姬的盖头。只见得:

蛾眉带秀,凤眼含情。细腰如绿柳迎风,芳容似娇花拂水。姿身轻盈,罗裙掩映金莲;素体馨香,纱袖轻笼玉笋。天宫仙女从霄降,月里嫦娥出广寒。

彭铿一把将邰姬抱在怀里,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大眼睛,双眼皮,好看的脸蛋,青青的头发是那样的美丽啊!”邰姬笑道:“你出去几年,我一心惦记着你。”

彭铿说:“我流浪在外,还不是有空就想你,远在天边有什么办法呢?好了,现在回来了,我俩成亲了。”邰姬说:“当了你的媳妇,又是高兴,又是忧愁。”彭铿说:“应当高兴,有什么忧愁的?”邰姬说:“愁的是,不知道你怎么欺负我,我可是良家妇女,你可要规矩点。”彭铿说:“我娶的媳妇,谁敢欺负,我爱着呢!”邰姬这才羞涩地笑了,倒在彭铿的怀里。

次日,依然阳光灿烂,天高气爽。早饭后,六妹、七妹及邱寅、陈寨即要走。六妹说:“彭铿,你天不亮就一个人去练功,新婚之夜为啥要冷落新娘子呀?”彭铿说:“你冤枉我啦!这哪里是冷落,这是各得其所嘛。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练功的?”六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练功起来开门的,哪个没听见嘛!”秦云说:“六姑、七姑,你们不要见怪!铿儿自跟我以后,这么多年就是酷爱练功养生。你看新婚之夜他都是如此,可见其毅力和恒心!”一众告辞不提。

邱寅说:“真是名不虚传,帝尧已经知道,说要召他进京!”秦云说:“铿儿是帝尧的侄孙,他的爷爷与帝尧是叔伯弟兄,都是颛顼帝的孙子,帝尧惦记着彭铿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去京师也是早迟的事啊!”六姑说:“我们走了,以后再来。”秦云说:“都想留你们多耍几天,你们却忙着要走,我就不好再说了。”七姑拉着彭铿的手说:“娶媳妇了,是成年人了,你要少让秦姑爷操心。”彭铿说:“侄儿记下了。”便又送了一程,才挥手道别。

却说光阴易过,日月如梭,不觉又过了五年多了。这五年中,也许是遗传的关系吧,彭铿的妻子邰姬竟然三胎生了五个孩子,除第一胎外,二、三胎都是双胞胎。这天正逢年终佳节,秦云府的家人们,都在忙碌着准备吃年饭。彭铿则在厨房里炒菜,邰姬忙着擦桌子摆饭,秦云特别爱双胞胎的两个小孙子韩儿、稽儿,正牵着他们玩,兴致很高。彭铿大的三个孩子夜儿、完儿、潨儿,都蹦蹦跳跳地喊道:“好啊!过年喽!……”

秦云说:“彭铿,你看你的几个娃儿,过年多高兴啊!”秦云妻说:“时光过得真快,几年过去,彭铿都五个孩子了。”秦云说:“我们把妞儿、丙儿,都分出去单过了,与铿儿一起过,他能炒一手好菜,我们真是有口福啊!”秦云妻说:“这铿儿心好,孝心好!”这时,何辰、妞儿带着孩子,丙儿和妻子也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叫个不停,秦云夫妇答应着,把他们迎了进去。彭铿说:“师兄,丙哥你们都来了,我饭菜都弄好了,今天大年三十,请你们回来吃团年饭!”

堂上,团年饭摆了两桌,秦云夫妇与彭铿、何辰、丙儿等三对夫妇一桌,几个小孩和仆人们一桌,仆人们盛上野鸡汤。大家都说:“这个汤更是香气袭人啊!”秦云说:“这是邰姬家祖传的拿手秘方,彭铿把它接过来了!”邰姬说:“他精得很,我嫁给他,就要我拿出野鸡汤的配方,现在他做的鸡汤,比我娘做得还好。”何辰说:“那我们先尝尝彭铿的野鸡汤如何呀?”

于是何辰先给秦云两个老人盛了小碗。大家吃着,都称赞说:“味道真是好矣!”彭铿说:“你们看我做的鱼如何,那是我在华盖家学来的。”丙儿吃了一块,说:“这鱼又嫩又鲜,味道很是不错!”何辰说:“这个黄豆炖猪蹄真好吃!”妞儿说:“我喜欢这个土豆炖牛肉。”丙儿问:“铿弟,你几时又学起烹调来了?”

彭铿说:“养生离不开食疗,只有学会烹调,才能很好地食疗摄养。目前我还只是学了点皮毛功夫。”秦云说:“你们都要学习铿儿这样的钻劲!”彭铿忙说:“大家别光顾着品尝菜去了,我先敬两位老人一杯酒,然后再敬师兄、丙哥你们一杯!”秦云说:“我们这一大家子,三世同堂,大年三十,祝晚辈们幸福,事业有成,干杯!”大家都高兴地一饮而下。正是:已娶娇妻贤内助,家中美人惜春暮。手把香茶出绣帘,深情送到夫君处。欲知彭铿一家人在年终团年饭以后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