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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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回归1

她的脸,只能让慕容恒碰。

顺王正要俯身轻吻,只见去而复返的人男子道:“殿下,雍郡王与温青报了官府,京都府尹正带人四下寻人。”

“你们劫人时留下蛛丝蚂迹了?”

“没有。不过,听说雍郡王从袁家借了一条灵犬来,那狗往荷花里一带奔来了。”

“见鬼了!”顺王跳了起来,一转身往外头奔去。

温彩微眯着双眸,见顺王离开时,将门口内侧的十字木架上转了一下,那木架上挂着一串大蒜,又挂了串红通通的辣椒。

灵犬,温彩第一时间想到了上回冲进镇远候府的那只小狗,那么多人不跳,单往她怀里跳,她从来不觉得有何别样处,难不成那狗识得她的体香味儿?

如果真是这样,怕是慕容恒用不了多久就能寻着她。

周围,回归了宁静。

温彩翻身坐起,足踝处一扯,一阵钻心的疼痛,两只足环上各挂了一把铜锁,温彩四下一寻觅,也没有可用的东西,从怀里掏出柄短剑来,削了小榻上的木头,削成厚薄如钥大小,往锁孔一捅,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放的,她就死马当活马医,坚决不要留在这儿。

时间,在一点点流淌。

终于,听到咔嗒一声,锁弹开了。

她又如法炮制,继续捅,另一只的锁也弹开。

她奔向小榻,正向启开关,听到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连连退回榻上,佯装成睡熟的模样。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后领了两个婆子,又有两个年轻丫头。

“取剑南春,听说雍郡王与温候爷最爱这种酒。”

温青爱美酒,但绝不贪酒。

当冷昭得了个“剑南春”的美名时,整个京城的人都误以为温青爱此美酒。

这纯粹是杜撰!

温青在温彩的眼里,绝对是有肚量之人。

那么现在,温青和慕容恒都在顺王府作客?

一行五人,各抱了一坛,却是不同的酒。

几人离开了,温彩看着这地窖,是顺王先招惹她的,这一回她便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一想,温彩寻了块石子,敲破了酒坛,地窖里顿时酒香扑鼻,一时间那酒便如溪流一般漫延在地上,她启开机关出了酒窖。

外头天色已暗,月华皎皎,如冰如轮,陌生的顺王府却有喜乐阵阵。

温彩蹲在一处僻静处,兜绕之间寻了根木棍,将一个行至僻静处的侍女一闷棍打昏,拖到暗自剥了她的外衫裹在身上,又挽了个与她相似的发髻便四下里走动,寻找着离开的法子。

兜转之间,到了一处杂库房,只听一个婆子大声道:“臭丫头,还不领了灯油蜡烛去会客厅。今儿殿下要大宴雍郡王与温候爷呢。”

温彩应声“是”,抱起一坛灯油便走,心里闷闷地想着,她得让人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不闹腾点事出来,她这一趟岂不白跑了。

顺王爱美人,爱珍宝……

温彩走在最后,趁前头的人不备,避到拐角处。寻常情况下,这珍宝库与书房相邻,一来书房都是谈重新机密事之处,因为重要,所以珍宝库也会在那附近。

她正独自走着,只听有人拍了一下肩,吓了一跳,扭头时却是青莺。

青莺欢喜地道:“郡主,总算打到你了?”再找不到人,温青不疯,怕是雍郡王都要疯了。青莺再一看温彩这一身丫头装扮,有些气急。

温彩笑道:“我们放火去。”

“啊——”

“有胆没胆儿?想你青莺乃是女侍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偏有顺王府的人下了你的面子,你能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反正本郡主不能,丫丫的,敢劫本郡主,还打了我一掌,这口恶气怎么都得出。放火,老子要烧了顺王府的书房、珍宝库、库房,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青莺心下直喜,温彩这恩怨分明的性子太招人喜欢。

“属下可不敢,属下得告诉雍郡王,说找到你了。”

“要去快去,找他来帮我放火。本郡主现在要开始行动了。”

温彩近了书房,前头有人,可后头却少有人走动,将怀里的灯油往窗户上一扑,寻了火捻子一吹,顿时火苗一跳窜了起来。

正在忙碌,一人已经蹲在了身后,“你这是做什么?”

“准备放火,没瞧书房已经燃起来了,要是把灯油浇到屋里,你说会不会烧得更快。”

慕容恒笑,这丫头不止会做些神秘的人,还会干坏事,不需要问,这劫她的指定是顺王。

他提了灯油坛子,低低地对青莺吩咐道:“去,浇一半灯油到书房去。”

以青莺的武功,要入顺王府的书房那仿若无人之地。

过了一刻钟,就听到有人大叫:“走水了!不好了,书房走水了!”看守书房的丫头受惊大叫。

这里声落,珍宝库的人也惨声大叫:“珍宝库走水了!”

“库房走水了!”

丫丫的,这顺王府的布局太不合理了,书房、珍宝库、库房竟然很近,方便了温彩放火干坏事,她躲在暗处贼贼一笑。

她手里正磨着一根枝条,一头尖尖,又撕了身上的丫头服做了一把简易的弓箭,在箭上绑了沾了灯油的木条,“嗖”的一声,自珍宝库的窗户而入,里头的火苗一跳,那窗帘顿时便燃了起来。

青莺的箭术了得,虽是孩子般玩耍的东西,到了她手里那就是神器。

慕容恒一脸宠溺,在温彩的脸上摸了一把:“这回解恨了?”

“没有,要多烧几处才够本。”

慕容恒对青莺道:“陪她玩着,小心些,我先回酒宴。”

青莺应了一声。

这种事,慕容恒也不阻,分明就有纵容之意。

书房搁的是书,青莺连射了五六箭,全是自窗而入。

库房和珍宝库也会有所损失。

顺王正在前府宴客,听到这声音,倏地起身,大喝:“怎么回事?”

有下人急急地探了一下,“启禀殿下,书房走水了,珍宝库、库房也着火了……”

温青坐在席间,今儿已经试过六皇子、八皇子,他们二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温彩,最大的嫌疑便是顺王,可顺王说话滴水不漏,正因为如此他们都疑上顺王。

温彩趁着众人抢火,她抱了只盆子混在人群里,佯装成抢火的模样,趁着上下抢火,她不紧不慢地出了偏门,看到了熟悉的小巷,沿着夜路往家里回了镇远候府,一近府门,褪下丫头服。

那婆子一看是温彩,惊呼一声“郡主!郡主,真是你么?”

“不是我还有旁人不成?”

婆子立时叫了起来,“大老爷,郡主回来了!奶奶、奶奶,是郡主回来了。”

顺王宴请雍郡王与温青,吃到一半,走水了,顺王佯装平静:“近来天干物燥,这些吃闲饭的下人不得力,我们再赏歌舞!”他呵呵一笑,继续作陪。

而此刻,温青的心腹小厮来禀:“禀候爷!郡主……郡主回家了。”

温青倏地起身。

顺王一脸惊诧,温彩怎会回家?这个时辰,温彩应该关在地窖里。那处可最是隐蔽,一定是为了维护温彩的名节,温家人故意放出话来的。

温青道:“此话当真?”

“是,郡主回府了,这会子正在桂堂与大老爷、奶奶说话。”

温青抱拳正要告辞,只听“轰隆”一声震天巨响。

顺王再也不淡定了,顿时跳了起来,大叫:“怎么回事?”

他望着北边方向,那里……

他不想想下去,“是酒窖,是酒窖出事了?”

慕容恒神色淡淡,“大皇兄,你这府里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举目望去,只见顺王府北边火光冲天,西边更是一片嘈杂,救火的吆喝声,骂人的声音,还有拿着盆碗的声音,更有敲着锣鼓的声音,好一片忙碌。好端端的府邸,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温青笑道:“顺王殿下忙着,我妹妹回家了,我得赶回去瞧瞧。”

慕容恒紧随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顺王府。

顺王破锣嗓子般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管事颤颤栗栗地奔来,支吾着道:“殿下……酒窖爆炸了,我们一窖的美酒……全……全都没了,还有隔壁密库的火蒺藜没了、兵器也毁了……”

“啪——”顺王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废物,养你们何用?人呢?今儿抓来的人呢?”

“酒窖和密库夷为平地了,那人……”

不会死!

一定没死。

刚才镇远候府的人不是说温彩平安回府了。

谁能告诉他,今晚这府里接二连三的火是怎么回事?

只怕与温彩脱不了干系。

这个臭丫头,分明就是与他作对。

他劫人不成,却惹来一场火灾与横祸。

温青一路急奔,待到了桂堂时便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早前紧绷的弦立时放松了下来,如若温彩有个三长两短,他会生不如死,他数年的沙场拼搏就是为了让祖母、妹妹过上好日子,受人敬重。祖母早逝,没能看到他的风光,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保护妹妹、成为妹妹最大的靠山与依仗。

温彩坐在案前,吃得狼吞虎咽。

梁氏轻声叮嘱道:“你慢些吃。”

温彩嘴里包着一口的食物,“好饿,我中午没吃,晚饭也没吃,又在外头走了大半天,总算能吃东西了。”

温子群看着娇俏的女儿,厉声道:“天子脚下,何等贼人如此胆大,竟敢劫人?”

温青一路急奔,几步进了花厅,待瞧见了温彩,不待他说话,慕容恒已经奔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打扮成这样?”

挽着丫头的服侍,却穿着她自己的衣裳。

温彩斥退左右,便将自己从顺王府酒窖醒来的事细地说了,自然免了她让青莺放火的事,只说是她自己放的。

温子群听到温彩敢在顺王府四处放火,先砸了人家的酒窖,临走将一张点着火的纸抛了进去,那地窖空气稀少,又是一窖的酒,可想那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就是从顺王府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