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学时,曾经学过赵树理的散文《手》,模糊记得文中有一位叫陈秉正的老农,手特别有力:“他的手跟铁耙一样,什么棘针蒺藜都刺不破它。显然,这手与著名舞蹈艺术家杨丽萍的手无法相比。可是,既然都是手,且都是人的手,就有许多相同点,那就是劳动。
杨丽萍的手,创造了无数美丽的形象。在央视的春晚舞台上,从《雀之舞》到《雀之恋》,带给全国人民多少享受。在我们可以感知到的影像里,那是可以演活孔雀的手,那是可以演绎孔雀轻舞、互情、开屏的手。
我们欣赏杨丽萍的艺术时,会被这双纤细而优美的手深深打动。尤其让我们聚焦目光的是她的手指,那指尖纤细悠长,不但可以增加臂展,创造优雅,更奇妙的是,她那晶莹的手指甲,交错着灵动之美。
有一个问题,可能许多人都不会想到,那就是这长长的指甲会带来多少麻烦。我在看完节目后,又在网络上调看其指甲,并以一个曾经教授过机械制图的教师训练有素的眼光预测:那指甲有5厘米之长。这样长的指甲,这样细的指甲,这样透明的指甲,如果我们稍微留心一下就可以想到:在日常生活中,要保持这样长的指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依我们的经验,在生活中,哪怕是再容易的一件事情,也可以导致指甲打弯甚至折断。指甲之断,常无预相,且会疼到肉里。指甲对于我们常常是多余的,可能还会藏污纳垢,带来疾病,因此医生告诉病人,勤剪指甲。妈妈告诉儿童,经常洗手———其实是洗指甲。一位著名的学者肖云儒在一次报告会上,说到杨丽萍的手时,他说:我很担心,她的指甲那么长,怎么吃饭?
是的,的确是个问题。我们没有想到。
请听答案,那次在云南,我就和杨丽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所以我一直留心她怎么吃饭。她指甲那么长,根本不能握筷子和勺子,因此只能在助理的帮助下,在盘子里夹几样饭菜,然后,洗干净手后直接用手抓着吃,就像原始人。
我们能够想象,杨丽萍吃饭的姿势一定不是很优雅,可是我们更能够想象,那滋味一定非常香。因为抓饭的手,不但创造了生活,而且创造了美。
我曾经在画家蔡昌林先生的博客上看到一只手,这也是一只名人的手———贾平凹的手。蔡先生很细心,因为他发现了贾平凹先生的右手中指上有两个老茧,排列在不同的位置。按说贾平凹先生握笔写作,只会有一块被钢笔磨出的老茧才对,怎么会有两个呢?原来,贾平凹先生还写毛笔书法和绘画,于是在手指的另外一个位置也磨起了一块老茧。歌中唱道“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我们从贾先生手上的老茧,大致可以了解到他下的苦功夫。为此,我撰写一联:指端两老茧,笔底起风雷。横批:贾平凹的手。
不同的生决定了不同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