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3月21日）
秘书长工作会议开了三天，今天就要结束了。这次会议，讨论了协会中长期发展规划和今年协会系统要做的几项主要工作，我完全赞成。大家回去以后，要切实贯彻，要逐项落实会议讨论形成的措施。借这个机会，我讲几点意见：一是当前形势和企业的任务，这也涉及企协的任务。二是企协如何为搞活企业、开展“质量、品种、效益年”活动作出应有的努力。换句话说，为了帮助企业完成企业应担负的任务，企协在为企业和企业家服务方面着重抓些什么问题，如何来抓。三是关于秘书长的工作。
一、当前的形势和企业的任务（略）
二、企协如何为企业服务
我讲三条意见。
一是抓规划、抓落实。我们要把企协系统中长期规划抓好，把今年的工作计划抓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有一点战略眼光，把企协中长期发展规划和今年的工作计划，同当地或本行业的实际结合起来，提出执行企协中长期规划和今年工作部署的具体措施。
二是抓服务、办实事。企协的宗旨是为企业和企业家服务，为配合政府和政府有关部门工作服务。抓服务，办实事，就要发挥我们企协的传统本领，使用我们的“常规武器”（即现有的八种服务领域）。我们的这些“常规武器”是十几年来行之有效的，是我们的看家本领，千万不能轻视它，更不能丢掉它。同时，我们能不能根据企业的实际需要，根据形势发展的新要求，开辟新的服务领域？各个地方、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具体情况，大家可以从实际情况出发，动一动脑筋，除了我们现有几条看家本领之外，还能不能开辟新的领域？消费者协会受到广大消费者的热忱欢迎和拥戴，道理很简单，无非是因为它全心全意为消费者服务，不怕困难，撕破脸皮也要保护消费者的权利。前一段时间，我和中企协的同志商量，企协能不能成立一个法律顾问室，在法制的范围内保护企业和企业家的合法权益，并为保护企业和企业家的合法权益进行不懈的斗争。“三乱”危害难道比消费市场上的假药、劣质品、冒牌货的危害还轻吗？我看“三乱”危害之大，比哪个都重。对“三乱”的斗争，我们能不能出一点力气？反映企业的呼声，为企业说话，通过什么渠道、采取什么方式可以考虑，但侵犯企业权益的事必须制止。抓服务、办实事，这件事情不可小瞧，并不那么简单，但只要下决心办好了，影响很大。为什么天津市人民对天津市政府口碑载道？就是因为政府为人民办了实事。总之，我们企协的传统手段、看家本领、“常规武器”、正常渠道还要用，同时要动脑筋，开辟新的服务领域。
三是抓重点、抓“两头”。这次会上一些同志讲了热点、难点问题。热点、难点不一定是重点，需要经过分析，需要选择、筛选一下，才能够找出真正的重点。所谓抓“两头”，就是不能光抓先进企业，还要抓落后企业。也就是说，不能光抓盈利大户，也要抓亏损大户。《经济日报》最近连续发表了三篇系列报道，报道了六个纺织厂。三个纺织厂喜气洋洋，是在困境中得到发展的；三个纺织厂愁眉苦脸，亏损得甚至发不出工资。第一篇专门讲三个过不去日子的纺织厂，叫做“亏损咏叹调”。第二篇介绍三个盈利的纺织厂，叫做“盈利交响乐”。第三篇把两种情况归纳起来，讲了几条建设性意见，叫做“效益随想曲”。这三篇报道大家可以看一看，很有点意思。我们抓重点，就要抓“两头”，既要抓先进单位，又要抓落后单位。既抓好的，总结成功经验；又抓差的，吸取失败的教训。这样抓，工作就全面了。什么叫重点，什么叫“两头”，必须深入下去调查研究，了解情况。国有国情，省有省情，厂有厂情。我们出毛病往往出在不了解情况，脱离了实际，或者是照搬照套，或者是超越了自己的现实可能，“情况不明决心大”，结果就是瞎指挥。1941年毛主席在延安作《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就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批评不搞调查研究的人是“闭塞眼睛捉麻雀”。抓重点、抓“两头”，除了调查研究、了解情况以外，还要抓住典型，总结经验。这就是毛主席讲的要“解剖麻雀”。我们有这么多先进单位，有这么多先进经验，有这么多优秀的企业家，而且都已初步地总结了他们的经验，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认真加以推广，使那些处于困境的企业、处于落后状况的企业摆脱困境，脱离落后，逐步地好起来呢？抓重点、抓“两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要进一步进行理论的探讨。抓重点要抓到点子上，也就是说，它是不是大家普遍关心的问题？是不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是不是具备典型的、普遍的意义？不能就事论事，要从总结经验教训中找出带有普遍意义的问题，并提出切实的建议。这就需要我们进行理论的探讨，使我们调查研究的成果有深度、有分量。另外，有些问题对当前生产经营影响很大，必须解决，例如资金问题、市场问题、“三乱”问题、涨价问题、亏损问题等等，我们要认真研究。还有些问题，可能会发生，但还没有发生，必须事先进行研究，有人叫“超前研究”。例如带苗头性的东西，个别出现的一些问题，很可能是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抓住这些问题进行超前研究，对于我们今后的工作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当然，我们不可能集中那么多的力量对所有问题都进行研究，那样力量就分散了。
要选择你这个地区、你这个行业最重要的问题进行研究。例如对财政部门提出来的“税利分流”问题，就应进行认真研究。李鹏同志最近讲，“税利分流不是倒退”。这句话有分量。承包制的优越性看得很清楚，在目前这个阶段我们必须走这条道路，但将来如何呢？“八五”期间如果继续实行承包责任制，“九五”如何？需要我们认真研究。《中国企业报》专门开辟了一个栏目进行这方面的讨论，而且在海南岛开过一次研讨会，我看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再如股份制的问题，也要进行研究。目前，越来越多的企业，包括一些国有大型企业的资金来源多元化了。资金多元化以后，要使投资者的利益得到保护，怎么办？劳动就业问题，还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企业里普遍人浮于事，进行劳动优化组合以后，还得在厂里待业。在这种情况下，好像没有必要研究和探讨劳动生产提高的问题，但形势的发展要求我们现在就必须认真地研究和探讨这个问题。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重要的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西方国家欺负我们落后，无非是它们的劳动生产率比我们高，从合资企业的情况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要下决心摆脱这个落后的状态，甩掉这个落后的帽子。当然，这不是一下子就能甩得掉的，但从现在起就要研究这个问题，寻找解决的办法。还有，计划经济和市场调节的问题，有人说只是一个结合度的问题，我看不仅如此，也不仅仅是个操作的问题，这是理论上需要阐明的。只有从理论上搞清楚了，才不至于在实际经济生活中摇摇摆摆。还有，管理现代化问题，如何把外国行之有效的现代化管理方法移植到我们中国的企业这块土壤上，并不是拿过来能用的，需要我们很好地研究。总之，抓重点、抓“两头”，要调查研究，了解情况，总结经验，要加强理论上的研究和探讨，包括超前研究在内，我看这几件事做好了，我们为企业服务的那些具体工作就会落实得更好。
三、关于秘书长的工作
办好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有一批积极分子，也就是孙中山先生讲的志士仁人。企协工作要有一批奋不顾身、无私奉献的积极分子，既有忧国忧民之志愿，又有动脑动手之本领。秘书长就应该是这样一种人。要做好秘书长工作，在秘书长周围还应团结、聚集一批这种无私奉献的人。假设我们不能团结一批对我们企协事业有献身精神的人，不能团结一批忧国、忧民、忧企业的志士，我们的工作就做不好。秘书长要善于发现这样的人，把这些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并赋予重任。为调动各个方面关心企业、愿为搞活企业出力的志士仁人的积极性，可以为他们开辟各种渠道。譬如有的可以聘为顾问委员会或者咨询委员会委员，有的可以成立若干专业委员会，聘请若干同志为委员，为搞好一个方面的工作出谋划策。专业委员会可以是长期的，也可以是临时的，围绕一个专题，大家共同努力，做出成果，分享欢乐，没有什么利益可图。我们的秘书长要把这项工作做好。秘书长还要注意上下左右的联系。除了上下间的联系以外，要注意加强各企协之间左邻右舍的横向联系，譬如长江三角洲，西南、西北、东北，都可以进行一些地区或行业间的联系。开会的时候打个招呼，中企协派人参加，或者有什么要求请你们转达，你们有什么意见也随时反映给中企协。要增强企协的活力，我看首先要增强企协秘书长的活力，秘书长活动起来了，企协的活力也就增强了。
秘书长都要亲自过问企业管理的宣传报道工作，都要关心企业和“两会”出版的报刊。现在许多省市企协都有自己的报刊，如何把这些报刊办好，充分利用这个阵地开展“两会”的工作，大有文章可做。去年我到南昌参加企业管理报刊主编联谊会，看到江西企协出版的一份《企业导报》，据说对推动工作很起作用，他们的副会长亲自办报。最近在中企协发行的《企业管理》杂志第3期刊登了林新婴同志的一篇文章，对1990年企业管理报刊作了一个综合述评。他对企业管理报刊进行了分类分析，对各类报刊一年来都反映了哪些问题，有些什么特点，起了多大的作用等等，作了分析评论。我看各省企协、企业家协会都需要做这项工作。譬如，现在企业办的厂报有1000多种，正式登记的有500多种，参加这次厂（公司）报刊展览的就有400多种，每个省都有。我们的秘书长同志，如果每个季度能对你这个地区的厂报厂刊作一次综合分析，就可以从中发现大量的信息，发现工作中存在的许多实际问题，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是一件不需花钱而有益于开展工作的事情。各个行业企协也应关心行业的厂报厂刊。冶金行业几乎是“无钢无报”。煤炭行业也几乎是“无矿无报”，哪个矿务局都有个报。我的办公室就有差不多40多种厂报，各行业的报纸差不多我都看。但许多同志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很需要有人把这些报纸的精华摘出来，如果我们企协、企业家协会做这件事情，肯定会受到企业领导同志和广大管理人员的欢迎。我们为企业和企业家服务，就要想企业家之所想，不光是帮助企业家排忧解难，还要帮助他们节省宝贵的时间。我举这些例子，无非是说明我们“两会”要做的事情很多，只要我们肯动脑筋，就大有用武之地。最后，我想强调“两会”的团结协作问题。企业管理协会和企业家协会，有些地方是合在一起的，两块牌子一套人马；有的地方是分开的，两块牌子两套人马；有的地方成立了企业家俱乐部，而没有企业家协会，叫什么名称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两会”要通力合作，为企业和企业家办事情。有条件合在一起的更好，假设不能合在一起的，也不要勉强，但要密切合作，不要给企业增加不必要的负担，要共同把企业的事情办好。但有一点要明确，即使企业家协会和企业管理协会是分开的，企业管理协会也要为企业家服务；合在一起的，更不能忽视了企业家协会的特殊职能。要注意这一条。因为最近有的企业家反映，两个协会合在一起的，组织企业家活动少了，这一点我们要注意。假设活动不够，要增加活动。这方面也不要一手硬、一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