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也会这样?”
“认识她以来,从没有过。”
“我怀疑那个时候已经有人威胁她了,所以她才会给你打电话,但又碍于某些原因,她不敢对你明说。可是……”蒋颖控制着语气,尽量显得比较缓和、平静,“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想一想,从她给你打电话到医院通知我们她失踪了,前后间隔多久?除去她离开医院到医生查房的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这段时间内,她除了应有的思想斗争外,几乎没做任何事情。没有呼救,没有报警,甚至在电话里也没和我们明说。另外一点,她是独自一个人离开医院的。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寻求帮助和保护,但她什么都没做,她就失踪了。”
“你的意思……”方遒难以置信地盯着蒋颖,他忽然想到了和蒋颖同样的问题。他的嘴唇微微开启,想发出声音却有些迟疑,嘴唇不自然地颤抖。
“不论对方对她如何威胁,但同样又给了她充分的考虑和准备时间。威胁的同时伴有自由,也就是说,隐之的决定并非完全出于被迫。”
韦廷钧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两个曾经救过他们性命的人,曾经和他们有着共同目标的人,渐渐地对李隐之失去了信心。他很想反驳他们,可又无能为力。韦廷钧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
“该说再见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们和我一起找她了。既然你们不相信她,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保重吧。”说完,韦廷钧毫无征兆的一个转身,向着黑夜深处飞快地跑去。等蒋颖和方遒反应过来时,他早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面面相觑,不置可否。方遒抬头对着星空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们就跟我们走吧。”
身后,恐怖的声音突然刺入了他们的耳膜。
5.地底奇人
“某日,晴。成年后,日记突然有记不下去的感觉。倒不是因为生活在爱人的身边,凡事无忧,反而是因为生活在爱人的身边,更多了些神秘和无奈。他什
么时候才把我当做真正的未婚妻呢?
我始终都猜不透这个男人。我究竟是他的亲信,还是他的敌人呢?今天,他把它交给了我,让我好好保存。虽然他没有更多地说明它究竟是什么,怎么来的,但我从他的眼中还是看出了它的重要性。曾经,它是挂在他脖子上的唯一的饰品,父亲每天都会摸摸它。
我问他为什么要交给我保管,他说父亲病了,是他该出来维持局面的时候了。但这个东西不能带在身边,还是得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来保管。当年父亲就是这样把它交给他的。出于对若诚的爱,我接受了这个东西,并将它妥善保管……”
日记言简意赅,却透射着某种信息。二得子不解其意,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娟秀的字迹,难以忘怀。整本日记无非是些儿女情长,唯有此处用词隐晦。这不得不让二得子把它和整件事联系起来,他总觉得沈若诚还有什么事瞒着他。现在他背着局长私自行动,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才能抢得先手。否则,冒险前来香港,就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