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小约翰奇遇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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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欢乐岭的欢乐舞会

欢乐舞会是以山鸡的奏鸣舞开始的。它们分为两群,先是面对面漫步,碰到一起时忽然一跃而起,跳到对方后面,继而折转身来,又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这个开场舞迎来了第一个歌手,有一只红眼圈、周身的羽毛闪烁着奇光异彩的山鸡,它飞到了一块凸起的大磐石上,伸长了颈脖,从憋足了气而涨得发粗的喉咙里发出了两三声深沉浑厚的啼鸣:“喔呀,喔呀,喔呀!”

在那些动物眼里,山鸡的叫声它们早就听烦了。每天,如果不是听到山鸡的“高音喇叭”,它们真的愿意在巢穴里多睡一会儿。现在,又听到那熟悉的曾经屡次打破它们清梦的尖声怪叫,动物们的全身都有些发麻,甚至还起了鸡皮疙瘩。

它们看得不胜厌烦,焦急地等待能够给他们带来欢乐的节目。

山鸡们一只只扬起长长的脖子,冲着天空齐声鸣叫的场面终于让所有动物都为之喝彩。在那只大山鸡还在这样陶醉的时候,鹦鹉飞了上去,它唱的第一句是人间的歌曲,只有小约翰和小精灵才能听得懂,但是动物中间不是有很多人类的朋友吗?它们打心眼里佩服人类的文化,喜欢欣赏人类的艺术,尽管它们一句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它们还是不住地“嗷嗷嗷”叫,翻译成人类的语言那就是“好好好”。

一曲尚未终了,小精灵就登上磐石。他表演的是魔术,鹦鹉没有下去,而是留在上面配合小精灵的表演。

真奇怪!一眨眼的功夫,小精灵手中的核桃就消失了。他一伸手,竟然有一只红艳艳的樱桃,鹦鹉扑过去落在它手上,啄了去。

精灵用双手快速地互相扔递着三只樱桃,随着速度的加快,樱桃的数量也在增多,台下的动物观众们看得眼花缭乱,谁也数不清他手里到底有多少樱桃,最后小精灵猛然一停手,樱桃像雨点儿般地落在他手掌上,一只都没落空,在他手掌上堆积成了两座尖尖的小山。

他从背后取出一根竹条,轻轻一挥,鹦鹉飞落在上面,它展开双翅翩翩起舞,还唱了几句。但是突然之间,鹦鹉的羽毛就变了颜色,它那原本鲜红色的好像裹着红纱巾的头和脖颈,蓝色的赛过姑娘的裙子的背羽,以及任何一处的绿色的、黄色的羽毛,统统变成了黑色,就像钻进了烟囱又滚了出来的那种模样。此举顿时惹得动物们开怀大笑,一只猴子乐得从树上掉了下来,兔子们也高兴得活蹦乱跳。

小精灵和鹦鹉刚一表演完,红松鼠们就连蹦带跳跑上场来。它们长长一串蜂拥而来,并没有排成什么队形,有时候是单个表演,有时候是三四只跑在一起。所有的红松鼠都蜷起前腿竖直身体向前跑,它们跑得飞快,长耳朵朝着各个方向摇来晃去。它们一边朝前奔跑,一边做各种各样的动作,一会儿像陀螺般地不断旋转,一会儿高高地蹦跳起来,有时还用前爪拍打肋骨发出咚咚的擂鼓声。有些红松鼠一连串翻了许多筋斗,有一些把身体弯曲成车轮,滚滚向前,有一只红松鼠来了个单腿独立,另一条腿一圈儿又一圈儿地旋转,还有一只红松鼠用两只前腿倒立着向前走去。它们一点没有秩序,但是它们的表演却非常滑稽有趣,许多站在那里观看表演的动物都摒住呼吸,全神贯注。特别是红松鼠们的蓬松大尾巴,在舞蹈的尾声,充分展现了它们的独特魅力,它们摇摆着身子,红尾巴就像一面面小旗迎风招展。它们跳到一棵棵松树上,又从树上跳下来,红尾巴就像一把把雨伞从天而降。

红松鼠们蹦蹦跳跳地退场之后,轮到孔雀上场献舞了。几百只身披色彩斑斓的深褐色羽毛、长着鲜红色眉毛的红嘴松鸡跳到场地中央的一棵大槲树上。栖在最高的那根树枝上的那只孔雀鼓起了羽毛,垂下了翅膀,还翘起了尾巴,这样贴身的彩色羽绒也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了。它们一只只先后完完全全地展开了尾羽,这也就是所谓的“孔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