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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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文化苦旅(7)

古人说:“人若不读书,则尘俗生其间,观镜则面目可憎,对人则语言无味。”由此我们可以说,一个不愿读书的人,绝对是人文精神缺失的人。然而,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只要你稍微留意就会发现,有不少不愿意读书的人。有的女孩年轻漂亮,时尚可人,可你若跟她交谈两句,连起码的文史哲知识都答不出,真令人啼笑皆非,痛心不已。我心想,你为啥就不能秀外慧中,表里俱澄澈呢?难道上帝给你美丽的容颜,就一定非得让你没文化吗?有的人虽然也受过正规的全日制教育,可长期以来不但没有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反而整日价沉醉吃喝玩乐、打麻将消遣,10年20年下来,跟一直坚持学习的人相比,肯定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跟他聊天,也是对牛弹琴,味同嚼蜡。也许“道不同不相为谋”,指的就是这个吧!更有的人,先天不足,后天不补,甚至以不读书为傲为荣,致使社会上新的“读书无用论”重新抬头。笔者前不久在理发店理发,问一位20来岁的小师傅,一月挣多少钱,答曰,1000多块。问,为啥不上大学。答曰,不想上。原因是: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了工作,还没有他的工资高。与其如此,还不如不上。我听后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想,我确实没有理由说这个小师傅说得不对。可是他不知道,我们不能总说“让李敖去读书,我们来读李敖”哦!因为中华民族不是李敖一个人的,而是普天下炎黄子孙的。他更不知道,一个不愿读书的人,他不可能是一个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人;一个不愿读书的社会是人文精神缺失的社会;一个不愿读书的民族是创造力贫乏的民族。只有崇尚读书,我们的民族才能保持旺盛的活力和勃勃的生机,我们的社会才会更加的和谐和进步。

孙中山说:“我一生的嗜好,除了革命之外,就是读书。我一天不读书,就不能生存。”这话简直说到我的心坎上了。当然,炼,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我不能和伟人孙中山相比,但我和伟人的心是相通的。我一生的嗜好就是刘彝所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和行相得益彰。读书,丰富了我的知识,成熟了我的思想;行路,开阔了我的眼界,更新了我的理念。我在小城虚度光阴6年,没创下任何家业,就是买了3万块钱经典书,把临时住所,堆成了一个书山。这还不算,我还拖了两车回南昌。正好,走到哪儿都有书读。没有应酬,我每天保持4-5小时的阅读。看见许多的好书,比看见倾城倾国的大美女还兴奋,真个是爱不释手,如痴如醉。我的最高愿望就是读尽天下好书,但这是不可能的,有道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啊!生命有限,书海无涯。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沉思,我闹不明白,好书是多么好的精神食粮啊!为什么偏偏就有那么多人不喜欢呢?而我读书的感觉就像伏尔泰说的:“当我第一遍读一本好书的时候,我仿佛觉得找到了一个好朋友,当我再一次读本好书的时候,仿佛又和老朋友重逢。”

一过四十,人到中年,心态便平和了许多,当年的万丈豪情化作了涓涓流水,滚滚东流。所谓的成就一番宏图大业,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万事不可强求哦。所幸的事,我喜欢读书,有书读,有好书读,这就够了。其他的,我想得到,做不到。读书,我想得到,做得到,随手拈来,挥洒自如,其乐融融。

古语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这话对不对,姑且不说,但是,热爱读书总是没有错。朋友,让我们一起来读书吧。不光是在“世界读书日”的时候,而是在生活中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过。因为“书如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因为“不学诗,无以言”;因为“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因为“养心莫善寡欲,至乐无如读书”;还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我在美国话说英文

提起英文,说来话长。大学时代,由于那时候上上下下都不重视,所以没有好好学,考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时,尽管新闻业务不错,可最终还是砸在英文上。大学毕业20年,头十年,由于用得少,把原来的那点底子都还给了老师,后十年,由于经常出国,全世界瞎转悠,才觉得英文之可贵。可惜,这时的我已经不是读英文的最佳年龄了,岁数大了,读什么都难,尤其是英文,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的就是这个吧!

1996年的春天,“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我只身一人第一次飞过浩瀚的太平洋,飞抵枫叶之国—加拿大。走进多伦多国际机场,它的巨大、宏伟和先进,简直让我傻了眼,令人惊讶,我觉得找个出口都难,站在那里我茫茫然,真是欲哭无泪,忐忑不已,紧张了好一阵子,在这陌生的多伦多,干啥都得靠自己啊!后来,还是依靠我在国内的那一点蹩脚的英文,才使我克服了恐惧,提出了行李,找到了出口。那几个简单的英文单词,关键时刻帮了我的大忙。从那以后,我没事就掏出个英文电子词典出来看一看,算是临时抱佛脚吧!当然,这种情形只限于国外,回到了国内,由于杂事繁忙,再加上读英文没啥用的观念作祟,又把学英文之事丢在了脑后。只是和朋友聚餐时,偶尔说说玩玩,烘托烘托气氛而已。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有的朋友爱听,有的朋友并不爱听。我基本上是说一句英文,完了又赶忙用中文解释,所以,场面并不觉得尴尬,只是有点作“SHOW”(秀)罢了。好在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已经习惯了。这大概叫“爱屋及乌”吧!再就是和朋友们交流、聚会时,我会时不时地很自然地嘣出一些英文的习惯用语和单词,这一点,可能是受了老外和海外华人的影响。因为他们几乎都这样,聊天时不可能用完整的中文说下来,而且也不跟你用中文解释,听懂与否,全在于你的英文底子了。再就是跟北京、上海的那些“海归派”的“小资们”学的。实际上,我是从骨子里欣赏这拨生活在国际大都市的“海归”们的“小资情怀”。夕阳西下时分,坐在黄浦江边的古老咖啡馆里,看着悠悠黄浦,澄江似练,听着起源于美国密西西比河边的“布鲁斯”,手持一杯浓浓的哥伦比亚咖啡,叼着一根古巴的雪茄烟,说着带有美国味的淡淡的纯正的英文……那是何等的美好啊!这时,吃喝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情调和氛围,带着一种浓浓的异国味,真是“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情景,大半是因为英文美妙到了极致。

近十年来,凭着这点现学现卖的蹩脚英文,我背着简单的行囊,伴着故园飘过的云彩,漂洋过海,独自走过了美国、加拿大;独自走过了日本、澳大利亚;独自走过了巴西、阿根廷、墨西哥;独自走过了乌拉圭、巴拉圭……我还有一个梦想,就是去看一看美丽的加勒比海,看一看位于加勒比海的神秘国度—古巴。其实,在我走过的这些国家中,有好些国家的官方语言并不是英文。比如,日本说的是日本语,巴西是葡萄牙语,阿根廷、墨西哥、乌拉圭、巴拉圭和古巴说的都是西班牙语。可是,你不要忘了,他们这些国家的人民学的第二语言,毫无例外都是英文。所以,学好了英文就是你走遍全球的通行证,英文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语言啊!而且,英文还是一个人受到良好教育的重要标志之一。英文,实际上是语言中的贵族。

写到这里,我真是感慨万千。正因为自己没有学好英文,所以,我特别羡慕那些从小受到良好教育,说着一口纯正英文的欧美人士。也特别羡慕那些母语不是英文,然后通过自己的勤奋刻苦和语言天赋,说着一口优雅英文的亚裔人士,特别是那些龙的传人。这不,莺飞草长的三月,我在美国太平洋上的明珠—夏威夷度假,偶遇了两位来自美国圣巴巴拉大学的女学生,一位是来自瑞士的金发女郎;一位是来自中国香港的东方靓女。非常有趣的是,我和骨肉同胞的香港女孩之间的交流,只能用英文。因为,她说香港话,我听不懂,说国语,非常吃力,而且只会一些简单的单词,而英文却说得流利得不行。因为她们美丽,因为她们年轻,更因为她们能说一口像天籁之声那样好听的英文……她们赶上了好时候,正当年轻,就能来美国读书,我祝福她们。

英文的节奏感、音韵感和无比的抑扬顿挫,是不容置疑的。在我看来,纯正的美式英文,就像优美的歌声一样,无论你是高大威猛的男士,还是娇美性感的女郎,一口纯正的英文,真的优雅无比,叫人刮目相看。

我爱英文,可都是半桶子水,读、写、听、说,只知道一点皮毛,离真正的懂英文,或者说像我的中文一样,那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想,尽管我非常热爱,可能我一辈子都达不到一个高度。人到中年,身在中国,你想去学一门纯正的美式英文,凭空去记住几千个常用的英文单词口语及俚语,还要学会它的真正应用,真是比登天都难。学一门语言,是得全身心地,用一辈子的精力去学的啊?像我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会儿中国,一会儿美国、加拿大,只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啊!

我曾跟朋友们无数次地说过,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上一个名校。一个名校,是一个人一辈子都用不尽的财富,挖掘不竭的金矿啊!在中国没上一流名校,在美国没有留学背景,自然也就谈不上一口纯正的美式英文了。我常常为此夜不能寐,唏嘘不已。在人生的竞技场上,我真的是一个失败者。

好名校就是一张烫金的名片,一口美式英文就是一座通向成功的桥梁。所以,很久以前,我就对小弟说,要考,就冲着美国的明星大学而去吧!结果,小弟不负众望,一举从美国的明星大学—密歇根大学,拿下了博士学位。儿子10岁时,还在中国读小学四年级,我就对他说,走吧,远渡重洋,遥远的美利坚在等你,直奔亚美利加而去……所有的这一切,现在细细想来,都是因为我的英文情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我深知,自己骨子里可能就是农民,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好英文,所以,我要让我的亲人和我的后人都说好英文。因为英文那种像歌声一样美的语言,深深地激荡着我的心……

生命的感动

在到海南之前,我只知道,泰国不仅有美丽的巴堤雅海滩,还有闻名全球的红艺人表演。我不知道所谓“人妖”是咱中国人不礼貌的通俗的说法,在泰国她们被人尊称为“红艺人”。正值祖国大陆隆冬的一个晚上,当我在海南兴隆新世纪大剧院观看红艺人们的大型表演之后,我无不为她们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所感动,我的眼眶湿润了,我不得不为她们写点什么。

首先要说明的是,海南兴隆新世纪大剧院的红艺人表演,是一场充满泰国风情富有艺术水准的高雅演出。几十个年轻貌美妖艳动人的红艺人,或群舞或独舞,或高歌或清唱,把她们最美丽光彩的一面呈现给广大观众。长达两个半小时的演出没有一点噱头和低俗,其风格之清新,做派之高雅,令人侧目,使人惊讶。特别是在泰国红极一时的莎丽娅公主的登台,使整个演出熠熠生辉,高潮迭起。莎丽娅公主身高1.7米左右,长得楚楚动人,显得落落大方,可谓是魔鬼身材。曾三次获得泰国红艺人大赛冠军,从而一举获得公主的称号。她用英文和泰文分别介绍到,她今年22岁,8岁离家学艺,历经艰辛,屡受磨难,终成气候。莎丽娅是幸运的,她不仅风靡泰国,而且在东南亚闻名;但她又是不幸的,她为此将付出生命的代价。当然,这不光是莎丽娅公主一人,而是千万个像莎丽娅公主一样的红艺人。主持人介绍道,这些红艺人大多出身贫寒,长相姣好,8岁左右便被送进寺庙里学习歌舞,同时被注射雌性激素,使这些可爱的小男孩慢慢变成了娇艳动人的外表酷似女人的人,经过长时间的艺术熏陶,终于变成了大伙儿都知道的红艺人。由于激素的原因这些红艺人的平均寿命不超过40岁。也就是说现在这些在我面前鲜艳如花年仅20来岁的红艺人,十几年后她们将不在人世了,她们为了留住美丽的瞬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们就像一群勇往直前的飞蛾,明知扑火便会死亡,还是无所畏惧前赴后继,从而使短暂的生命放射出璀璨的光华。正直的人们看见她们这种英雄壮举无不感动。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们中的不少人在成名之后,将所赚钱款的很大一部分用于慈善事业。听到这里,我的心一阵阵紧缩,眼里噙着泪花。这泪花是生命对生命的感动,这泪花是心对心的呼唤,这泪花是爱给予爱的礼赞。我似乎在一夜之间读懂了这些红艺人的酸甜苦辣,对这些苦命的人有一个全新的诠释。

据介绍,发源于泰国的红艺人艺术已经有100多年历史了。100多年来不知有多少红艺人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正是因为她们的勇于奉献才使得这朵艺术之葩在世界艺术之林长开不谢。她们是真正的悲情英雄,她们即使不可歌也绝对可泣……

从感情上来说,从人性来讲,我不希望有所谓的红艺人。因为红艺人对生命的戕害实在是太残忍了。我想,如果做了红艺人就只能活到40岁,那谁还愿意用生命作代价呢?可在泰国就有那么些人愿意。当然,她们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们。她们当年还是孩子。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40岁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她们却无可奈何地凋谢了。真让人不寒而栗。我已过40,人到中年,可我还活着。我的生命中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有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可对生命来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虽然活得不好,可眼前这些美丽动人娇艳无比的红艺人,她们到我这岁数的时候都通通不在了,都香消玉陨了,这是多么的悲情啊!

可以说在整个演出的过程中,我是一直噙着泪花的。一次又一次为她们精彩的表演喝彩,一次又一次为她们年轻的生命担忧。我想笑,可我笑不出来,眼里是泪花点点;我想哭,我也哭不出来,她们用生命诠释的艺术实在是太完美了。为了表示对这些年轻生命的理解、感动和支持,我不光花了150元买了一张票,而且还花了100元跟莎丽娅公主合影。我衷心地祝愿她美丽、健康、平安、快乐,祝愿从此以后不再有红艺人,哪怕从此看不到这种高精尖端的演出。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而对这些红艺人来说,爱情跟她们无缘,生命短暂,仅仅只剩艺术,真是两者皆可抛啊!

走出剧院,我用英文和莎丽娅公主深情道别。心里沉甸甸的。一想到这朵美丽的泰国之花在十多年后,便要灰飞烟灭、香消玉陨,便难受得不行,眼泪便再一次流了下来。

在海南演出的当晚,在兴隆宾馆,我噙着泪水奋笔疾书,写下了这些饱含我心血的文字。这是生命对另一种生命的感动,是生命对另一种生命的尊重,是生命对另一种生命的歌咏。艺术有价,生命无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尊重红艺人就是尊重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