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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发扬艰苦办学的传统

机关 周 容

“艰苦创业,勤俭办学 ”是上医的优良传统,早在上医创办之初就形成,在以后的七八十年间又得到发扬传承,从而成为上医不断发展壮大的宝贵精神财富。

说起艰苦办学,还得从上医创始人颜福庆等老一代医务界前辈说起。1927年,颜福庆调任北平协和医学院副院长,目睹我国医学教育界被帝国主义势力所占据,便决心创办一所由国人自主的高等医学学府。于是联合朱恒璧、乐文照、高镜朗、赵运文等人,在上海筹划创建第四中山大学医学院 (后改国立上海医学院 )。创办之初,仅有经费7万元,需要购置图书、仪器设备、发放教职员薪酬、支付教学办公等费用。在当时旧中国混乱的社会环境下,代院长乐文照与高镜朗、任廷桂等8位教师和3位职员因陋就简办学,招收一、二年级学生29人,开设解剖、生理、生化、细菌、病理、药理等课程。颜福庆、朱恒璧等则千方百计筹募资金、节约开支,坚持高标准、高质量的办学理念。师生中也逐步形成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刻苦学习的风气。

颜福庆办学时奉行 “正谊明道 ”的校训,认为医师不应谋名图利,而要做一个有良好医德的好医师。凡在上医任职的教授都不许在外同时开业。他对师生的要求是勤俭求实、艰苦朴素。所以,上医的教师和学生平时穿着都极平常,教学设备和医疗器械尽可能采用国产的,一辆南洋华侨为淞沪抗战救护伤兵而赠送的救护车,一直用到全国解放。病理学教授谷镜汧生活俭朴,烟酒不沾,食不求精,衣不求新,对教学工作却兢兢业业、埋头苦干、治学严谨,给好几代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解剖学教授齐登科在上医设备简陋、解剖学标本十分缺乏的情况下,亲自动手,为上医创建了当时国内有名的解剖学标本陈列室。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上医内迁至重庆歌乐山。学校、医院、宿舍等都是捆毛竹为柱,编竹片涂泥灰为墙,竹席为天花板,木框纸糊窗的茅草屋。学生穿的是旧衣裳,吃的是糙米饭,有时甚至是霉米饭。夏季干旱,用水受限制 ;没有电和自来水,玻璃器材也缺少。郑兰华教授和助手就动手烧制离心管。每天主治医师查房时,凡前一天住院病人的病历、体检、三大常规、诊断印象和医嘱,住院医师都要在晚上的桐油灯下赶写整齐。住在山那边的实习医师,晚上接到新病人入院的通知,要立即提着马灯从田埂上奔赴病房。查房时如发现不合格的病历都要重写。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上医师生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在爱国主义思想的鼓舞下,坚持办学宗旨,老师悉心教学,同学刻苦学习,培养出来的学生后来不少都成为知名教授和卫生界的骨干。

抗日战争胜利后,上医迁回上海,满载仪器设备和图书资料的轮船却沉没江底,从日本人手里接过来的校舍和医院,也都是几座空房子。上医又一次面临艰苦的重建。经多方努力,从善后救济总署上海分署和美国援华会等处奔走募捐,才配备了一些设备和物资,得以勉强恢复教学和医疗工作。然而国民党教育部拨款不仅不足还经常滞后,学校经费时常告缺,只得以每月应领的全部经费作抵押,向银行透支。在当时物价飞涨的情况下学校经济十分困难,师生员工不得不在十分艰难的环境下坚持办学。

上海解放后,上海医学院及所属单位的教育、卫生经费由国家财政负担,基本保证了事业的需要。当时国民经济正处在恢复时期,中央号召各地、各部门增加生产、增加收入、厉行节约、紧缩开支。上医的师生员工坚决响应号召,制订了增产节约计划。停止添购家具设备,节约办公用品,加强水电管理,并号召教职员工和同学节约粮食等。这种减少教学经费、紧缩开支的措施,一直延续了数年。

从上世纪50年代中期开始到60年代,上医还根据增产节约运动的要求,适时调整基本建设规模。进一步核实编制,压缩人员费用,大力紧缩学校开支。此外,学校又全面进行了清仓查库工作,摸清库存情况,控制各种消耗用品、实验材料的发放,坚决贯彻中央勤俭办事的指示。

1982年,上医获得了世界银行贷款,建立了医学教育和临床药理两大项目。这是一个促进学校医药教育事业发展的大好机会 ;但是这两个项目的国内配套资金1715万元要由学校自筹解决。如何解决配套资金的问题成为财务工作的一个棘手问题。这两个项目的执行期是1984年7月到1991年12月,这就意味着要在7年半内,从原已十分紧张的经费中挤出一部分钱来用于配套资金。1984年学校的教育经费拨款是929万元,而人员费用就要306万元,水电煤气、动物、实验用品和材料、教学和科研的常用设备和图书资料等必须保证,建筑物、公共设施必要的养护和维修也必不可少。加上几十年来资金供应不足,导致学校建筑设施失修,仪器设备难于更新,基建项目配套设施不能相应到位等历史欠账太多,困难确实不少。但是,这两个贷款项目对学校的学制改革与专业调整、仪器设备换代、教学中心实验室建立、医学文献资源网络建立、卫生人才培训等各项事业都有重要作用,必须使用。为此,学校建立了世界银行贷款财务流程,强化经费的管理和节约使用。行政、后勤管理部门也根据工作职责范围修订和拟定了28项办法和条例。1990年学校先后召开各部门负责人及各种层次人员座谈会,就增收节支问题献计献策,终于解决了配套资金的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事业有了飞速的发展。学校师生员工的工作、学习、生活条件都有了明显改善。上医老校友钱惪在世时曾说:“当初为争取抗战胜利和求解放而不惜流血牺牲所向往的美好未来,还有待后人的继续努力 ……‘成于勤俭败于奢 ’,发扬艰苦奋斗的传统,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我们有信心有能力,我们的事业一定会胜利。”2007年3月23日。报刊文摘。刊登一篇 “高校沉重的冗员压力,高昂的吃喝成本,设备的闲置浪费等隐性消耗让人瞠目 ”的报道,读后确也使人平添了几分忧虑。

党的十六大以来,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等一系列重大战略思想。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战略部署。资源的有限性决定了高等学校必须充分有效地利用有限的资源,使其发挥更大的社会效益。尽管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艰苦创业、勤俭办学的优良传统万万不能丢,而要永远传承下去。

§§师 泽 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