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君焚告文”
巩蒙昏不肖,不能称先君教诲养育之意。赖遗德所及,嗣有官禄,以世其家。今天子始见郊庙,加恩朝臣,以及其先。而先君、先夫人咸有官封追荣之赐,巩系官京师,谨遣弟布、肇奉告第至墓次以告。
“皇妣仙源县太君周氏焚黄文”
巩薄陋,获守绪业,常惧失坠。赖先君、先夫人余泽,有列位于朝。今天子始郊,加恩群臣,皆得追荣其先。故先君、先夫人咸被命书,赠官封邑。巩伏念厥由,不任感慕。隶职京师,谨遣弟布、肇奉告第焚黄,诣墓次以告。
“皇妣昌福县太君吴氏焚告文”
维先君、先夫人积德累善,巩获蒙余泽,备位于朝。今天子始郊,加恩群臣,皆许追荣其先。故先君、先夫人咸被赞书,命官封邑。而巩方羁于职事,不得躬至墓下,谨遣弟布、肇奉告第以告。
“戊午十月展墓文二首”
巩去春在江西,蒙恩予告,得省视松楸。今自福州被召还朝,又得便道展拜墓下。敢陈薄荐,用申感慕。仰惟降鉴,俾蒙福于无疆。巩自福州被召还朝,得便道展墓。敢陈薄荐,用申感慕。仰惟降鉴,俾蒙福于无疆。
“代太平州知州谒庙文”
天子不以某不敏,使有兹土。凡境之内,鬼神能福于人,敢不恭事?今得日之吉,始兹荐见。惟神之赐,使民宜其家,及其岁事,则某敢不继?自今具酒醴牲,以报于神,神其鉴之。
“太平州祈晴文”
去岁之水,其为害大矣。民之免于死亡而不为盗贼,亦幸而已矣。水之既去,民于完堤防、修疆陇,以从事于田,其艰且劳亦甚矣。使今岁大穰,恐未足以复其力。今苗始莳而雨不止,若将又病之,民有转死之忧。吏之不能事神治民,以降兹,不敢逃其责。然之既降,非吏之所能捍而止也。惟神旧依吾民,而食于此土,捍患除灾,固神之职,敢不以告?使雨速止,而岁有成,亦惟神于此土,永有依归,惟神其图之。
“泰山祈雨文”
维泰山,历古至今,有天下者,巡狩封禅,勒成告代,莫不之焉。或企足动容,卒莫能至。实卓玮殊尤,神明之地,故天下宗焉。二典所记,其光灵威烈,焯示万世,夫岂他山可得而视!维齐与鲁,获仰而事,粒食缕衣,莫匪阴施。
今二邦不雨,自四月以讫于兹。积水之泽,尘起冥冥。粟将槁死,蝗亦滋生。虽政或不良,足以致此,而百姓何罪?宜蒙哀矜。彼撮土之山,勺水之川,尚能与民为福,锡之有年。岂如泰山,朝出一云,暮泽天下,其势之易,易于转圆。而比近托丽,顾不能怜。殆莫之或告,告或不虔。夫民之生,盖亦艰矣,无储与藏,重敛烦使,岁一不登,多滨于死。奸强无知,或起乘时,聚为盗攘,以取诛夷。循理安业,田间之民,亦与俱亡,奚可不伤!巩受命天子,守藩于东,敢斋以严,告于灵宫。惟神闵人之病,助岁之功,霈然下雨,变为丰。尚俾斯民,以牛羊黍稷,得承事于无穷。
“泰山谢雨文”
臣愚,行为时之所背,言为时之所轻。寡俦少和,耳少茕茕。奇于人而如此,敢望信于冥冥?属东辕而进谒,托斯文而荐诚。眷齐鲁之旧邦,依大镇之峥嵘。苦旱魃之方骄,忧岁事之不登。民且瘠于沟壑,或椎埋而死兵。冀聪明之响答,霈膏雨之宵零。言丁宁而上诉,心惝恍而潜惊。顾不能以谐世,将何动夫威灵!乃不知夫神与道而为徒,虽默而难明。其虚心也,物有来而必应;其公听也,无憎爱之常情。彼大虽自大,小虽谓小,吾与善而已矣,常一视而持平。故微衷得以上彻,利泽为之旁行。或噫为风,或震为霆。隐然雷出,霭然云蒸。洒甘霪以兼夕,灭害气于无形。盖西极于甸服,东属乎沧溟。人盈其望,物遂其生。黍而擢秀,粟而敷荣。使时遂熄,年功可成。人食丰乎钟,神祀衍乎粢盛。民相安于田里,吏无用于威刑。信大恩之莫报,而至德之难名。愚所以意激而感深者,方涉世之零丁。荷降鉴之不昧,知忠信之可凭。敢因辞以进谢,愧抽思之非精。
“齐州到任谒舜庙文”
〈岳庙云:维神以丰功盛德,作镇此方,宜有□□以称民望。〉
维帝侧微之初,躬耕此土,历数千载,盛德弥新,传于无穷,享有庙食。巩受命出守,敢陈薄荐。维帝常垂阴施,惠此困穷,庶使遗民,永有依赖。
“齐州谒夫子庙文”
惟夫子言行之所及,盖不可得,而学者师仰,各以其〈一无“其”字〉材之所及而已。巩潜心久矣,兹者受命抚封,进谒庙下,敢陈薄荐,式遵典礼。
“齐州谒诸庙文”
维神以功德之美,列于祀典。受命守土,敢陈薄荐。惟神常垂阴施,以惠此邦。
“泰山祈雨文”
惟神含德体仁,镇兹东夏。兴云致雨,泽施八。今此齐邦,近在山趾。方夏久旱,麦苗将萎。吏思其由,奔走群望。而人微言贱,不能上动。频阴复散,忽已兼旬。念此疲民,弊于征敛。方岁之富,食常不足。一遇灾害,必捐沟壑。惟神威烈,覆被群生。顾此比州,宜先蒙赐。岂伊灵眷,独忍遗之?今是用饬遣士民,布诚祠下。情穷词急,冀获哀矜。使一雨霈然,则倒悬可解。尚其降鉴,无作神羞。
“岳庙祈雨文”
去岁之旱,有请于神。蒙畀嘉泽,田则大稔。今春河役,发民二万。更迭赍送,众又倍之。盖此齐人,出者几半。迨其反室,维夏之初。劳费既深,又违穑事。夫民数载,乃遇一稔。敝之如此,其几尚完。今二麦方包,而亢阳为虐。吏任其咎,所不敢逃。惟民何辜,赖神终惠。能致云雨,则实在神。尚其念之,故敢以告。
“襄州谒文宣王庙文”
巩获承余教,列职书林,来守此邦,敢遵常礼,躬谒祠下,尚其临之。
“襄州谒诸庙文”
惟灵功德在人,庙食兹土。巩到官之始,敢修礼谒。尚期降惠,以佑吾民。
“襄州诸庙祈雨文”
今麦苗方出,而时泽尚愆。冬令久行,而寒气未应。嗟吏治之不善,以奸阴阳;惟神理之无方,能兴云雨。是用兢惭以任咎,蠲祓以乞灵。尚期降休,以答人望。
“大悲祈雨文”
惟岁孟冬,盛阳犹亢。旱兹久,阴寒未兴。吏非循良,敢不任咎?佛有慈惠,则宜降祥。是敢躬沥恳诚,虔祈觉荫。俾风云之旧作,致雨雪之渐涵。田亩顺成,里闾安辑。仰期真理,俯徇舆情。
“襄州岳庙祈雨文”
自秋不雨,方冬尚温。麦田苦于旱干,民室忧于病疠。永惟责任,内集兢惭。惟神作镇岱宗,著灵南夏。敢沥由衷之恳,冀回降鉴之仁。遂俾膏泽以时,祁寒式序。畎亩克谐于丰富,里闾皆保于靖康。尚其垂训,副此群望。
“又诸庙祈雨文”
去岁经冬,时雪不厚。今兹春晚,膏泽尚微。农于稻田,待水而种。苦兹旱涸,人用焦然。吏不能有惠于民,而惟岁之善,则刑清事简,尚有望焉。是用沥恳,有祷于神。惟神依人,尚其降鉴,使霈然下雨,以大济于此邦。则人于事神,亦曷不尽?
“薤山祈雨文”
自去秋之始,至于今春之暮,雨不滂霈。方麦苗将病,稻种未布,农事急矣,而祷请未效。惟神灵应在人,是用奔告。尚其降鉴,大施泽于此邦,使民获善岁,而不罹于艰厄,则人于报神之赐,亦曷敢不虔?
“邪溪祈雨文”
自去秋至今,雨常不足。今麦苗将槁,稻种未布,而春既尽矣。若又不雨,至于十日,则麦必尽死,稻不可种,民将安所寄命乎?吏知其急,而不知其所以为。神知其急,而力能为雨者也。其亦何惜数尺之泽,救民于无所寄命之急呼!故敢以请,神其鉴之。
“诸寺观谢雨文”
向者以大田之稼虽多,而西郊之云方密,辄伸虔祷,盖以为民。甫及夏初,霈然蒙润。兹展至诚之谢,式遵旧典之传。钦惟明神,鉴此精意。
“邪溪谢雨文”
吏能奉法令,治狱讼,督赋敛而已;导和气,致丰年,则力不能,德不及也。故一有水旱,则奔祷于鬼神。幸蒙降答,则自恕以窃食。此巩之所不敢不自讼也。今兹请雨,不能异此。获神之赐,敢不虔报?惟神之灵德,既足以惊动,泽施于此民,尚终畀之有年,则神之依人,亦有永赖。
“薤山谢雨文”
乃故秋至今,雨不沾足。麦苗将槁,稻不可种。民将无以为命,吏不知其所为。维神能出云致雨,记于古经,信于百姓之耳目,是用奔告。果蒙降答,乃戊辰云起西北,至夕大雨,达于甲戌。四境告足,麦则滋荣,稻可播种。民得以托命,吏得以窃食。维神之威灵大显于此土,泽施大及于斯民,敢不严报?尚其终惠,俾岁大穰。则人于事神,永永其不敢怠。
“诸庙谢雨文”
吏治不能顺阴阳,时风雨,而以岁之旱奔告于神。赖神之灵,时赐甘雨。敢不严报,尚其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