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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欢乐嘉年华

我在帕多瓦静待,直至忏悔节,此时各国的人熙来攘往地来到威尼斯,观看狂欢节的滑稽与疯狂。——伊夫琳《日志》

每年2月份的欧洲,没有一个城市可以与威尼斯争锋,嘉年华原来只是一些威尼斯的贵族们私下的狂欢舞会,从15世纪开始变成了一种社交活动,一个全民参与的威尼斯狂欢大会,当时正是威尼斯最鼎盛的时期。从17世纪以来就是这样热闹非凡,到威尼斯参加狂欢嘉年华是一种很奢侈的梦想,参加的人不分阶级,从贵族巨贾到市井小民,威尼斯嘉年华是恣意享乐的、异国氛围的、神秘艳情的,400多年来,嘉年华依然在威尼斯的水巷间散发着诱人的色彩。

据说,威尼斯嘉年华起源于公元1162年,为庆祝威尼斯国(VENEZIA)对抗Ulrico的战役胜利,该年,威尼斯笼罩在欢乐无比的胜战氛围里,最大的庆典是在圣马可广场举行的。

在狂欢节的时候,圣马可广场炸开了锅,人们装扮得既滑稽又华丽,穿戴着名贵的文艺复兴或洛可可服饰,人们甚至都认不出自己的亲人。有的冲入小巷,有的聚到河边,有的干脆乘贡多拉航行,整晚都在船上放音乐。狂欢节活动在“忏悔星期二”达到高潮,这天通常举行假面舞会,各种船只沿着烛光闪烁的大运河列队航行,圣马可港上空还有绚烂夺目的焰火。

面具是嘉年华上当仁不让的主角,在威尼斯的大街小巷上有数不清的面具店,而每家店都有自己的特色:多索丢罗区的卡马萨那店可以现场观看面具制作;卡斯特罗区的达尼埃莱店专门出售纸面具和陶瓷面具,还有高顶硬帽;而同区的米西亚店老板还亲手给纸面具人物画上水彩。

面具(maschera)一词来源于伦巴第的“maska”,意思是一个死者或一个死者的灵魂。面具制作者既沿袭古老的方法又不断创新。他们把一层层纸铺在泥塑模型上,干了以后表面的一层胶使面部看起来和瓷的一样。在挖眼洞和装饰前要先打磨,上一层白釉。面具基本上以戏剧造型为主,主题分成两种,一种代表灿烂和喜悦,另一种是为了驱除邪恶和保佑灵魂,有骷髅面具的死神和身缠黑布的装扮代表黑死病。在狂欢节达到高潮的那几天,最普遍的装扮是一顶帽子、一件黑色丝绸或天鹅绒斗篷和一个黑色或白色的面具(代表死者的灵魂)。

嘉年华会期间,每一个广场上都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节目、歌剧表演,恣意地在每一个戏院、展览会场,展现其绝代风情。威尼斯嘉年华可能是世界上最能体现人和人平等的狂欢节。恣意行乐的时候,面具掩盖了人们的真实身份,使他们能够充分展示幻想和激情,肆无忌惮地狂欢。

孟买的洗衣场

到一座城市旅游,我们会去当地最著名的旅游景点,热衷于购物的会去繁华的时尚商业区,喜欢美食的就去大排档或者知名饭店……来到孟买,我们要看这里的洗衣场,这恐怕真是闻所未闻的参观路线,但是,孟买的洗衣场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孟买最独特的一道风景线。

站在孟买市区马哈拉克斯米火车站附近的一座桥上,出现在眼前的是高楼大厦和贫民窟混杂在一起的景象,这种景象在孟买并不算稀奇,在世界其他地方也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是,仔细一闻,一股发霉、潮湿并混合着洗涤剂的气味扑鼻而来,孟买最奇异的景观就在这样的味道的指引下,展现在我们面前:数百人正围着一个个用水泥砌成的长方形洗衣槽,洗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衣服、被套、床单。在早已辨不出颜色的水里,有人抡着棒子用劲敲打,更多的人则是用手“啪嗒、啪嗒”地捶着、搓着、摔打着衣服,四散的水花伴随着衣物此起彼伏的巨大声响,汗水混合着洗衣水,累了渴了,舀起洗衣水喝上一口,继续干活儿。

洗好的衣物要么挂在一排排绳子上,像一只只飘舞的风帆,要么干脆就铺在房顶上晾干,与远处高楼的轮廓,构成了一道都市奇观。更让人惊奇的是,在浩浩荡荡的洗衣队伍中,很少看见女人的身影,清一色全是男人当家,其中还有不少年轻小伙子。

据当地人介绍,由于在100多年前,孟买很少有自来水,加上季风气候明显,每年长达几个月的旱季常滴雨不下,大小河道一律干枯,洗衣难成了政府必须面对的头等大事。于是,露天洗衣场便应运而生,成为当时值得夸耀的一项市政工程,专为大大小小的洗衣店提供公共洗衣场所,堪称一座大型的“洗衣集市”。洗衣场建成时,总共有800多个水池,可容纳千人同时洗衣,迄今仍保留着手工清洗、露天晾晒衣物的传统习俗。

洗衣场的英文名译音是“都比嘎特”,印地语意为“洗衣人的码头”。“都比”在当地是个姓氏,也是印度教“苏德拉”种姓的一部分。这个种姓又分成许多亚种姓,每个种姓都从事不同却固定的世袭职业,“都比”专指洗衣人。这些洗衣人即使有了钱也不愿接受教育,也不愿转行,只想守着这份世代祖业,洗衣、晾晒、送还,过简单的日子,享受简单的快乐。无论种姓高低,穷人富人,都比人都愿意为他们洗衣。难怪当地人戏称,在终年高温炎热的印度,如果没有都比人,不仅富人们不可能衣着光鲜,就连穷人也只能整天脏兮兮,生活在一个汗臭冲天的世界中。

时光流转,进入21世纪的今天,洗衣机早已成为很多人家的必备家用电器,但是这样的情况在孟买并不通用。对于大多数孟买家庭而言,洗衣机仍是不必要的奢侈品,市民还是习惯将衣物送到洗衣店。而洗衣店老板又乐于把收集来的衣服送到人工便宜、收费很低的洗衣场去。不光有钱人的衣服被送到那里,穷人也把衣服送到那里。这也就是我们今天依然能看到如此热火朝天的千人洗衣的壮观景象的原因所在。

此外,由于信誉好,从洗涤到晾干直至上浆都是一条龙服务,不少饭店、医院都很青睐露天洗衣场。据说,一个洗衣人一般至少有50个“老主顾”,光为这些客户洗衣,就能为他们带来每月8000卢比的收入(1美元约合45卢比)。

孟买印象

孟买对于印度而言,地位就如同上海之于中国。对于这个人口众多的城市,用繁华热闹来形容绝对恰当。在孟买这个富有美丽风光和现代化气息的城市,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却与肮脏的贫民窟相互衬托、高技术工业与陈旧的工厂相互毗邻、时髦的高级轿车同人力车在同一条道路上并行。孟买的雄浑、壮丽、古朴与破败、肮脏、混乱的贫民窟形成鲜明对比,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值得议论的话题。

孟买一点儿都不掩饰它的贫困——放任自流的贫困。路边绵延不绝的是用几根木料和废弃的帆布或任何可以遮蔽的东西搭建而成的棚屋。据说有一半的孟买人住在城市的贫民窟里。新市民大多是从乡下来到孟买寻找新机会的人们。他们离乡的原因有很多种,有的为了逃离贫困,有的为了逃脱种姓枷锁。

一些房子干脆就搭建在几米高的垃圾堆上,这些垃圾既是他们脚下的土地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资本。拾荒是孟买贫民社会的一大产业。常常可以看到身穿鲜艳“纱丽”、身姿曼妙的印度贫民女子三五成群地站在垃圾箱边埋头翻拣。

孟买街上可以说是车水马龙。在来往的机动车中,轿车和“摩的”混合在一起。衣衫褴褛的乞丐不时会拥上来敲打你的车窗,偶尔还会瞥见在大街上昂首阔步的印度神牛。孟买市轿车数量之多,给人印象深刻。街上穿行的多是粗糙简陋但非常结实的印度国产轿车,外国轿车零零星星地穿插在这些国产车队之中。印度的国产轿车占据了市场的主要地位,这似乎成为印度人的骄傲。他们在全球化席卷整个世界的今天仍然勇敢地捍卫民族产业,传承着甘地精神。即使是在市区,也少见麦当劳和肯德基的标志。

离亚洲最大的贫民窟Dharavi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就是英国人建造的帝国大厦;孟买是全印度宗教最多的城市,印度教、佛教、伊斯兰教、犹太教、基督教在这里共存,各教徒保持着自己的传统。

夜晚的孟买,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孕育了令人着迷的夜生活,尤其是可拉巴地区。入夜后的可拉巴,一片灯红酒绿,暗巷中陈旧的古董小铺,堆满了18世纪皇家望族没落后流散的奇珍异宝;18世纪末颓废派的沙龙餐厅内部饰以嵌镜的大理石;老裁缝店仍为顾客设计缝制马裤、领带、领结。这些街头小店对于傍晚漫步其间的游人来说,仿佛时空错置的奇景。

对于孟买的印象,当然少不了著名的“宝莱坞”。1896年7月7日印度的第一部电影在孟买拍摄完成,因此孟买可以说是印度电影的诞生地,从最初的无声电影,到后来在20世纪初加上了马拉地语对话——印度最古老的电影配音。印度电影的发展一直与孟买这座城市息息相关。孟买的电影院数量众多,其中包括亚洲最大的IMAX圆顶剧院,在这里唱主角的是宝莱坞、马拉地语和好莱坞的电影。许多电影节会热闹整整一年。孟买还拥有繁荣兴旺的戏剧传统(包括当地语言戏剧和英语戏剧)。

印度电影大部分的外景都是在孟买电影城拍摄的,他们以年出产1000部电影的业绩傲视群雄,并将之称为印度的“宝莱坞”,有一股和美国好莱坞叫板的架势。不过,印度电影可能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电影观众,但是他们的作品大多是自产自销。从之前的《大篷车》、《流浪者》到近些年的《阿育王》,印度电影留给我们的记忆很深,尤其是电影里欢快的印度歌曲,载歌载舞的表演形式,这也是印度电影自身最为独特的地方。

孟买是一个难以破解的谜——在包容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冲突和矛盾后,这个城市居然平和安静,充满人性。

斯德哥尔摩的古船博物馆

斯德哥尔摩建筑在波罗的海海滨,全城由大大小小14座岛屿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陆地部分共同组成。各个岛之间建有几十座路面宽阔的桥梁,上面行驶着汽车、电车、轻轨火车,把所有的岛屿紧密联结在一起。让我们根本感觉不到这是被大海分隔的岛屿,反而以为曲曲弯弯的海湾是城市里的湖泊和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