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直线是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一样,理性是你现在的位置和想要到达的目标之间最短的距离。
在“9·11”之后,许多人开始害怕乘坐飞行旅行,这是因为害怕成为恐怖分子袭击的受害者。一个理性的人,应该对在车祸中丧生比在恐怖分子控制的飞机中伤亡要害怕得多。
事实上,据统计,恐怖分子只有一年劫持50架飞机,并且在起飞前杀掉机上的所有人,才会比驾车行驶相同的距离更加危险。尽管有这些统计数字,人们还是对恐怖主义采取非理性的行为。为什么?首先,有大量的证据证明,人类对大灾难的小风险估计十分糟糕。其次,成为恐怖主义牺牲品的实际风险不仅仅是小——而是不可知。再次,对于非理性事件谁都很难做到保持理性。
这是因为理性是假定决策者充分理解问题所在。然而在现实中,问题多半是复杂的,对于问题的原因总是有大量的解释方法。结果是我们往往把注意力放在错误的问题上,混淆了问题的表象,或者忽视甚至否定问题的存在。
在真实的世界里,人类在标准和对选择对象的认识能力方面是受到限制的。人们会更多地关注可以看到的和显性的东西。而个人的偏见和个人喜好也会阻止自己列出一份尽可能全面的备选对象。
标准和选择对象可以通过评分和加权来显示它们的重要性。因为问题是复杂的,所以有预见性地制定评分标准和加权数往往是很困难的。
要作出深思熟虑的选择,我们可以预先得到所需的全部信息。而事实上,时间和成本上的限制使获得完整的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获取完全的信息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发现很难把分析仅限于既定的标准,以及根据权数来排列选择对象的重要性,多数情况下会让不相干的标准或者情绪来影响我们的判断。
还有系统性的倾向和错误偷偷潜入我们的决策过程,从而妨碍了理性决策。其根源就是我们总企图简化决策过程。为了花最少的精力并避免麻烦的权衡过程,我们过分依赖于阅历、直觉、肤浅的感觉和便利的“经验之谈”。在很多情况下,这些捷径确实会有帮助。然而,它们也可能会导致对理性决策的严重偏离。
虽然要做到理性我们都会有困难,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注定会不断地把必须要作的决策搞糟。当我们知道自己的偏见并已经懂得如何使它们的影响最小化。
孩子高中三年级,选择去哪所大学是一生中最重大的选择。这意味着孩子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在哪里学习,学些什么,以及其后半生的方向。
也许你现在已经毕业多年,是否为当年的选择有所遗憾或欣慰呢?不管怎样,今天的你可能会更多一些理性,至少会考虑更多。
现在先把你心目中学校的标准列出来:
你喜欢离家不太远的地方,这样就时常回家看看;这个学校必须是一个理工科院校,因为你想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你还想进一个声名显赫的学府,但你的家庭条件不济,如果费用过高的话,你还得考虑其他的途径,比如勤工俭学什么的。当然还可能有一些偏爱:至少有你认识的几个朋友;或是某个钟情的女(男)生……当然所有这些都离不开你的成绩,你要知道自己筹码有多重。
在这样的清单中,有些标准并不都是同等重要的。因此,你要根据重要性给这些条目标明重要度。接下来,你要去更多地了解符合这些条件的学校。这样下来,就只有接近的几个目标可供选择了。这样,你就可以集中精力衡量一下这几个可能的选择了。
当你对照以前设定好的标准和尺度来评估每一个学校时,其优势和缺陷就变得明显起来。最后,你就会锁定评估表中得分最高的那个学校,并把它作为了首选。
这样的行为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理性决策过程。之所以称之为理性,是因为你在自己限定的范围内,一直在试图作出前后一致的、价值最大化的选择。
基于逻辑、周密的分析及全面调研的决策,应该比基于肤浅的感觉、经验的决策产生更好的结果。
大多数甚至对决策心理学一无所知的人,看上去却能在他们有限的知识基础上把事情做好。这又是为什么呢?首先,正确的或是最优的选择往往是明显的。其次,在很多情形下,一个宽泛的选择范围会有一个最优或接近最优的结论。再次呢,符合要求的结论往往就是足够好的。
在真实的世界里,并不是每一个决策都有成打的选择。即使有,大多数也处于很明显的次要地位。正如你要购买一个新的电视机,可能你会去一个商店看看都有些什么货。一旦使用你的标准——屏幕尺寸、画面质量、价格等等,一个选择往往就会浮现出来。如果这个过程有三四个选择而不是一个,会怎么样呢?在很多实例中,这些选择中的任意一个都会不错,因为它们之间的差异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最后,有大量证据显示,很多决策只要令人满意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一个充分满足条件的方式并不一定是最优的。我们搜索着直到找到符合所有标准的首先出现的解决方案,然后就挑选了它。
大多数选择都是满意即止。寻求最优选择并不会给你多带来些什么,一个令人满意的选择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