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中国狱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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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3 写给史岚的信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这一段歌词,也是我一年前一笔一划含情脉脉的写在信纸上的一段话!之后这封信带上我所在部队的番号,翻山越岭的寄到了这里,落在了一个叫史岚的女孩手中。我们素未谋面,更没有过电话里的只言片语。相识,只是从一个电台开始。

那是我当兵即将背井离乡的前一个夜晚,和往常一样我听完承德交通广播电台每晚22点的恐怖故事栏目,之后会有一档交友栏目,基本都是同城。于是我很风骚的拿起纸笔,打算记下几个妹子的交友方式!

还记得那个夜晚,我打开房间的灯,很猥亵的守候在收音机旁。静静聆听着主持人曼妙的声音!

收音机里的电话响了

您好!这位听众朋友能听清楚吗?

您好!主持人我能听清楚。

OK!这位朋友您是要交友呢,还是点歌呢?

交友,我可以选择书信的方式吗?

当然可以!请您说一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吧。

好!#@¥@!%¥#……¥%&#史岚收!

小妞!就给你个结识帅哥的机会。我吻了一下纸上史岚的地址。然后折叠好塞进打好的装备包里。

写给她的第一封信是新兵三月下连队以后的一个礼拜天,之前的三个月因为高强度训练,尤其是练习投弹,我的胳膊又粗又肿,肌肉酸痛,一度吃饭拿不起筷子,更别奢望执笔拽几个字了。

:你好!小妞!我可以叫你煽风点火的吗?我觉得和你名字里的岚字很搭!还记得你去年给广播电台的交友栏目打过电话吗?哈哈!恭喜你中奖了!因为当时我刚好教邻居家的小屁孩写作业。恰在此时,邻居老大爷手里的收音机传来了你如阳光般温馨的声音,你还记得去年的冬天有多冷吧,不久前2004年的第一场雪徐徐落下,花白了整座山城。但当你的声音响起,我仿佛听见了鸟语闻到了花香,然后情不自禁的夺过小屁孩铅笔,并在他的作业本上深情款款的记下了你的地址!

当你收到我的来信还没来得及打开信封的时候会不会,扪心自问一句“什么情况”。好吧!坦率的我即将为你揭晓。

现在的我与你远隔千山万水,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服役。过着比释迦摩尼还清苦的生活。每天练着易经经,吃着大锅菜!

很想知道我的名字吧,明确的告诉你,以你还没写回信的情况,我是不会无偿提供的!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起一个比煽风点火更狠一点外号呢?..。

如果你回信的话地址切记写明确

此致敬礼

某某某

“是红灯还是绿灯”?我站在人行横道上,周围挤满了人,承华人就是这样大冬天的大早上也不消停,杨天佑像一座烈士墓前的墓碑一样高大的矗立在我前面。突然他动了,我以为烈士墓里的烈士出来了,实际不是——绿灯了。我们穿过早市的马路。

“先吃饭”?杨天佑征询我的意见。

“我要吃烧麦,在哪条街来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跟我走吧”杨天佑拍拍我的肩膀一路当先。

我说“你以为你是拍花子的呀,一搭肩膀我就乖乖地跟着”。

杨天佑回头,我仰头,他说“我请客”。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你小子上道”。

拿着筷子,看着碟子,等着即将出锅热气腾腾的烧麦。“两年了,我吃注水猪肉都吃中毒了,肉里全是水和激素,部队那伙食,你要不是两眼都闭上,根本吃不下去”。

“激素!好东西呀,生殖器短小都吃那个”

“我靠!还是师专的大学生呢,瞎说什么实话,以后怎么为人师表啊”!

杨天佑摸摸脸转移话题“哥们,吃完饭去哪里娱乐一下”?

我说“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杨天佑“什么情况”?

我说“女”。

杨天佑一排脑门大呼“天呐!你都干了什么,当兵你都不闲着”。

我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告诉他“闲着我就蛋疼”。

确实啊!从军两年,我就见过两个女人,一个是骑着26自行车来部队照相的小红,一个是服务社的小梅,初见,我感觉这二货其丑无比,当生活开始与世隔绝且暗无天日的时候,她们却成了我朝思夜盼两道靓丽的风景,慢慢的我的目光里不再有鄙视,当我看着战友们争先恐后的挤满了窗台,去看外面穿着碎花裙呲着大龅牙的小红时。他们的眼睛都绿了。当我们累的半死大中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要冲向服务社的时候,小梅板着大长脸大声嚷嚷,“排队排队,还当兵的呢,没练过队列呀”!我看到一道道绿光在小梅浑身上下游走。面对战友们毫无新意直勾勾的绿油油的眼光。我不禁钦佩她俩,这得多强的心里素质!

我不是特立独行的人,更不想与众不同,我坚信我的眼光是众多战友中最绿的一道!

因为我用的是在天安门前看升国旗时的那种眼神,我相信自己的演技,相信忠诚的凝望,更相信情不自禁不加修饰的流露。终一天会打动这对异姓姐妹花中的其中一朵。然而,云云兵痞,我仅是沧海一粟,有钱的安徽兵用与她俩勾肩搭背的行为,刺激了我。

我感觉天空中一道比电线杆子还粗的雷电瞬间击灰了我。

为什么?难道我照相的太少吗?难道我服务社消费不高吗?确实我不怎么照相,却喜欢看小红给别人照相,确实我去服务社除了打电话就是寄信,很少吃零食。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上镜率的问题。

天津卫的一位战友比喻的好,她俩在外面就是一块钱一大把的小野菊,到这里却成了骚香肆溢的破玫瑰。时势造英雄,地域决定价值。在他眼内包含的绿光中我相信了这句确实如此的经济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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