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他想要的?她欺骗了他,就该得到惩罚,狠狠夺取她的纯真这并不能弥补什么,他只是拿回自己该得的,现在她名正言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可以完全凭借心中所能想到的法子折磨她,侮辱她……看着她难受,痛苦、害怕,他就会平衡。
可为什么,他没有得到预期的快感?
如果不是眼前这张碍眼的脸,估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独孤冥开始痛恨自己,他完全可以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
但他做不到,他不是一个善于欺骗自己的人,就如同他不会认为,留下她是因为孩子……孩子他可以不要,但她……必须留下。
独孤冥上前,一把扯过她,恶狠狠的警告:“后不后悔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如果你不想这个孩子将来成为你的陪葬品!那就乖乖的把药喝掉!”
阮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什么,终于,她找到了,那是隐藏在冰冷外壳下的一丝温柔。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子里炸开,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个想法瞬间诞生出无数希望,没有一个男人允许自己的女人怀着孩子嫁给自己,除非,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而且独孤冥绝对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女人,以他的手段,定然不会这么客气,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阮浓垂下眼帘,乖顺的从他手中接过药碗,滚烫的碗烫的她手一缩,药碗一下子翻倒在她身上。
“啊……”阮浓尖叫一声。
“该死的!”只听见一声低咒,阮浓被人像拔萝卜一样从被子里抽出来。
被子冉冉冒着热气,阮浓全身光溜溜的缩在独孤冥温暖的怀抱里,像一只无尾熊一样勾着他的脖子。
独孤冥冷着脸将她从胸口拉开,双眼仔细的在她身体上寻找烫伤,没有发现一丝不妥之后,他才勉强松口气。
“你想死是不是?”他倾身,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恶狠狠的低咒。
被子已经湿透了,而她因为一直被捂着,身上早已香汗淋漓,这个样子很容易加重病情,独孤冥眉头狠狠皱起,下一秒,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迈向寝宫后面的天然温泉池。
阮浓前一刻还喜滋滋的,下一刻就被人粗鲁的丢进浴池。
汉白玉垒砌的池子,引用天然活水源,一年四季常温,而这个池子是按照独孤冥的身高监制的,阮浓刚下去就发现自己的脚挨不到底,小手奋力的噗腾:“独独……我不会水啊!”
独孤冥满脸冰霜,大步踏进浴池,一把捞起她,浑身湿透的人儿因为池水的缘故,脸颊微微泛着粉红,水面波纹荡漾。
这副场景令某人立刻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将阮浓狠狠爱一番。
但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他的索取,加上……该死的脸,看见这张脸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为了平复下心中的欲火,独孤冥集中精神望着眼前的容颜,刚刚还热烈翻腾的欲望一瞬间就熄灭了。
安平还真是一张禁欲的脸!独孤冥在心里暗自嗤笑。
阮浓趴在池子边缘喘气,一侧头就看见独孤冥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看,阮浓见他看的那么认真,以为脸上的面具掉了,不由得大喜,连忙俯身借着池水的倒影想看看是不是,谁曾想,池水里还是安平那张脸,没有一丝改变,阮浓有些失望。
“你看我干嘛?”阮浓不禁有些好奇,独孤冥一直盯着她……她的脸又没变!
“一个女人没穿衣服,呆在我的浴池里,作为男人,你说我能看什么?”独孤冥微微眯着眼,扫了一下水底洁白无瑕的身体,豁然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眼眸带着轻佻与逗弄。
阮浓脸颊一热,别过头。
她觉得独孤冥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独孤冥什么人她很了解,对于女人,不喜欢的根本不会看一眼,更别提讨厌的了。如果真的是安平这样呆在他身边一丝不挂,估计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把人给摔出去。就如同第一天嫁过来,连一句话都不给她说,就被赶出去了!
“把自己洗干净!本王还有事!”独孤冥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渴望,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手掌一撑,他已经离开水池,湿漉漉的衣袍紧贴在健硕的胸膛,傲然的线条被勾勒的一览无遗,独孤冥有些迥然,侧身大步迈出去。
听着他渐渐远离的脚步声,阮浓叹气,捧起泉水冲洗被汗浸湿的身子。
这时,有宫女陆陆续续进来,估计是换床单的。
阮浓被水泡的有些昏沉,朦胧间觉得有人靠近,她连忙的睁开眼,面前空无一人,池边却一只信封。
阮浓浑身绷紧,朝四周看了看,纱幔垂地,若有若无的轻抚光滑的地面。
她从水中伸出手,捏住信封上下晃了晃,恩,没有暗器,然后又捏了捏,薄薄的一层,应该没有毒粉之类的。
江湖经验让她凡事都小心翼翼,彻底检查过后,她才安心的打开。
这封信很短。
子时,偏院见。落款是……西易!
阮浓一把将纸条浸入水中,刚刚还迷蒙的大眼瞬间变得清醒,纸条被水浸烂,阮浓扣住池壁一跃而出,哪里还有刚刚孱弱不堪的样子。
宫女已经事先将衣服放在外面,估计是独孤冥下的命令,不准打扰她,所以,阮浓穿好衣服的时候并没有人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