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到东恒心坎里了,他十分迫切的想回到飘渺宫,但因为阮浓的缘故……他是不会丢下阮浓一个人走的。
但是他们都想不通,北辰风怎么能丢下大家走了呢?
他的衣服,细软都在房间里……这不像回飘渺宫啊。
“外面冷,主子,你们还是进屋说吧!”何鹤赫在旁提议。
回到屋里,东恒忽然抬手挡住独孤冥要跨进来的步伐,东恒迎上独孤冥冷气逼人的目光,口气平静道:“三殿下,北堂主是我们飘渺宫的私事……”
朝廷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地方。江湖上很多门派都很反感与朝廷有过多联系,但独孤冥是个意外,他以前的身份是魔教的冥尊,是属于江湖,现在他的身份变了,从飘渺宫的利益上来说,独孤冥对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何鹤赫刚想开口发表言论,比如,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之类的,但是却被独孤冥制止。
独孤冥双手负后,一双眼盯住屋里的阮浓。
好像要等她亲自开口他才会走一样。
“阿东,让他进来!”阮浓略带责备的看向东恒,
这一举动让东恒气炸了,他感觉到独孤冥在阮浓心中的分量已经大过飘渺宫。就连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及独孤冥一丝一毫。
东恒狠狠一甩袖子,跨进屋内。
独孤冥带着胜利的笑容揽住阮浓的腰,扶她坐下。
“北堂主的事本王会查清楚的!”独孤冥施恩似地开口,算是给了东恒一个台阶下。
在飘渺宫与他之间,阮浓选择了他,这令他很开心,看见东恒一副气血不足的脸,独孤冥心里更加开怀,真是没有白疼她。
“多谢三殿下美意,北堂主是我们飘渺宫的人,找也是我们自己去找!不劳殿下费心!南怀素我们走!”
南怀素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阮浓,似乎在挣扎,到底选择跟谁走!但是剑东恒已经跨出去了,最后,一咬牙,对阮浓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连忙跟上去。
阮浓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看着东恒怒气冲冲的离开。
独孤冥忽然露出笑容,他倒没有觉得东恒冒犯自己有什么不对,相反,他有点欣赏东恒的不畏强权的性格。如果换做一些势利小人,得知自己的门主遇上皇亲国戚,巴结还来不及,更何况忤逆。
何鹤赫站在独孤冥身边小声道:“要不要我跟着去找?”
“不用了,阿风可能呆不惯这里,出去透透气了吧!”阮浓顺势躺在榻上,闭着眼,独孤冥见她脸色有些疲惫,挥挥手,何鹤赫无声的退下。
等人都走了,独孤冥在她身边蹲下,手指搭在她的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气氛暧昧不明。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独孤冥隐隐觉得阮浓话中有话,可能当着东恒的面不好说,现在就他们两个,没什么不好说的。
阮浓双眼紧闭,表情恬静,在独孤冥快以为自己的猜测只是杞人忧天的时候,阮浓睁开眼睛,看着他:“独独,北辰风是北朝皇帝的亲生儿子!”
这个消息让独孤冥有一时间的失神,直到阮浓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之后,独孤冥才恢复到原来的镇定。
“他自己知道么?”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阮浓苦笑,又重新闭上眼睛,掩盖住了她的哀伤:“因为我觉得,他做堂主一定比做皇子开心!”
独孤冥微微勾了勾唇,将她抱紧:“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手握大权吼会不开心呢?”
世上没有人不喜欢权力的。
在此之前,他不会想到自己可以接掌一个国家,但是,在尝试了只手遮天的感觉之后,那种可以任意操纵别人生死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去描绘。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责任只有两件,自己的领土不被侵犯,还有,保护好怀里的女人。
这就是他的成就。
阮浓望着他,当然,她明白独孤冥的意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不该自私的决定北辰风的未来……
可是现在北辰风突然失踪,这个苗头有些不对啊。
“阿风不会随便丢下我乱跑的!”阮浓想了许久,缓缓说道。
北辰风虽然性格肆意不羁,但是绝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人,他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如果他被人带去北朝交给皇帝,那么当他的身份曝光之后,第一个想杀的他就是皇后。
北朝皇帝到现在都没有立太子,不就是等待找到自己亲生儿子嘛?
想到这里,阮浓掌心攥出了一层汗。
独孤冥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别担心,一切都有我,相信我,这件事会解决的!”
阮浓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不去想很多事,但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北辰风被抓,万一他的身份被曝光,那么他身边的人会不会受连累呢?
这里是南朝,北朝皇子却堂而皇之的住在这里。这消息落入宵小之人的手里会怎么样?
这时,何鹤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我有事禀告!”
独孤冥不耐烦的盯着门扉:“在外面候着!”
何鹤赫在外面不死心,更激烈的拍着门:“主子,这件事很重要!”
独孤冥低咒一声:“进来!”
如果没有大事,他宰了他。
何鹤赫进门神色有些不自然,瞥了阮浓一眼,伏在独孤冥耳边嘀咕一串,独孤冥脸色豁然阴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