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涡堤孩:水之精灵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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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版说明

出版说明

本书是德国作家莫特•福凯1811年创作的童话“Undine”,现通行译名为《水妖》,徐志摩译做《涡堤孩》。为了纪念徐志摩先生,本书仍然保留《涡堤孩》的译法,改为《涡堤孩:水之精灵的爱情》。

作为西方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品,本书的英语译本非常多,我们选择的是英国著名剧评家威廉•伦纳德•考特尼(WilliamLeonardCourtney)翻译的版本,而非徐志摩“引子”中提到的高斯(EdmundGosse)的译本。因为书中差不多有近千字的文字是徐志摩先生自己有感而发的评论,为了更好地突显其译文的原汁原味,本书选用了与其相得益彰的富有评论性翻译特点的考特尼译本。

几个世纪以来,有很多画家为这本童话书描绘过插图,本书选择的是20世纪英国最杰出的插图画家之一——亚瑟•拉克姆(ArthurRackham)的插图,因为他的画风神秘奇幻,富有诗意的动感和阴郁的现实感,最能表现水妖世界的华美和伴随着压抑又无处不在的人与妖的梦想冲突,与本书凄美的基调非常契合。

此次出版是1923年商务印书馆初版之后的首次简体中文彩图本出版,并且首次采用了中文、英语、德语的三语版本,以满足读者的不同阅读口味,为读者尽心呈现绝美的阅读和视觉的盛宴。

据夏志清的考证,这本《涡堤孩》是译了给其时已回国的林徽因看的,《引子》中的母亲,均可改为林徽因。夏志清在《涡堤孩•徐志摩•奥黛丽赫本》中说——

徐志摩读小说时,把他自己和林徽因比做是黑尔勃郎和涡堤孩,把张幼仪比做了培儿托达,这个假定我想是可以成立的。他把《涡堤孩》译成中文,明说是译给母亲看,其实是借他人之笔,写了他自己和林徽因的一段宿缘,虽然徐志摩1922年10月回国想同林徽因结婚的时候,她已正式和梁思成(梁任公长公子)订了婚了。译文引子里好多次提到“母亲”,我敢断定是影射了林徽因本人。文末写道:“所以胆敢将这段译文付印——至少我母亲总会领情的。”

倾蓝紫在2011年出版的《林徽因诗传: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中谈到:

1920年秋,戴着眼镜的徐志摩和林徽因第一次见面,因把他当做是父亲的朋友,林徽因礼貌地叫了一声“叔叔”,那年她16岁,徐志摩23岁,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

徐志摩出现后,常常去为这个寂寞的少女讲《涡堤孩》的故事,从英文译成中文,在林徽因家里读给林徽因听。《涡堤孩》后来被翻译成《少女温婷娜》,一个古灵精怪的小水妖,只有与人结婚才能获得不朽的灵魂,但她为情所困,最后化泉水环绕爱人坟边,据说安徒生的《海的女儿》就来源于此。

这是从少女时代他就给她讲的故事,那个幸福的结局只有童话里有,可是连童话都不肯给小水妖一个好结局,那就用诗为她创造一个,祝她新婚快乐。徐志摩还特意为此翻译了《涡堤孩新婚歌》。可是这个时候林徽因与梁思成两个小恋人正双双在美国留学,结局已经能预定,只是那个新郎不会是我,我已经变成那个小水妖,祝福他们新婚快乐。

1923年5月,徐志摩的译作《涡堤孩》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列为共学社丛书之一。据瞿菊农说:“十年前,蒋百里先生偶然拿一本涡堤孩的中译本给我看,说是一位姓徐的译的,他在英国,亦作新诗。”蒋百里是共学社的主持人。则此稿是志摩在英国时所译,寄给蒋百里安排出版的。《引子》中有“母亲虽在万里外”亦可证。这段话是这样说的——

我一年前看了“Undine”(涡堤孩)那段故事以后,非但很感动,并觉其结构文笔并极精妙,当时就想可惜我和母亲不在一起,否则若然我随看随讲,她一定很乐意听。此次偶尔兴动,一口气将它翻了出来,如此母亲虽在万里外不能当面听我讲,也可以看我的译文。译笔很是粗忽,老实说我自己付印前一遍都不曾复看,其中错讹的字句,一定不少,这是我要道歉的一点。其次因为我原意是给母亲看的,所以动笔的时候,就以她看得懂与否做标准,结果南腔北调杂格得很,但是她看我知道恰好,如其这故事能有幸传出我家庭以外,我不得不为译笔之芜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