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迷失在玩偶城堡
11666700000007

第7章 水晶小人

红墙碧瓦,青砖甬道。

这是一个僻静的院落,院落的月亮门上书写着四个字:听雨小筑。艾玛被光头丫鬟领进了居中的屋子,这里的布局与术馆非常相似,但让人觉得怪怪的。屋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圆的,矮几是圆的,炕桌是圆的,墙上挂着的一把琴也是圆的,地下的两个墩子还是圆的。一个绿裙女孩在五彩墩子上坐着,两手捧着下颚在沉思。

丫鬟小声说:“小姐,主人让我把他送过来的。”艾玛知道她说的主人是天才童子,听得声音,女孩“哦”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他们的光头,咯咯地笑了起来。艾玛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就连额前的刘海都是圆的。艾玛也笑了。

女孩的眼睛瞪得更圆,她说:“你笑什么?”艾玛说:“你的名字应该叫圆圆。”

女孩说:“那你叫什么名字?”艾玛说:“艾玛。”

女孩说:“挨骂?你怎么有这么怪的一个名字呢?你是不是很想当和尚?”

艾玛摇了摇头说:“不想。”

女孩说:“那你为什么剃个光头呀?”

艾玛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剃的呢?”

女孩笑了:“我知道了,准是那白痴童子干的。你肯定比先前抓来的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好玩多了,要不然,他不会给你剃个光头的。小荷,你把他先带到客房。”

丫鬟应了一声搡了艾玛一把说:“走吧!”艾玛听到她说戴眼镜的女孩,急切地说:“喂,喂,那个女孩叫什么,你们把她怎么啦?”绿裙女孩一脸坏笑地说:“我们也没把她怎么了,你是不是很想见到她?”艾玛不止一次见过这种笑容,田甜这样笑过,张晓菁笑过,最后她们都捉弄了他。

艾玛点点头头又摇摇头。

女孩说:“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玛老实地说:“我想见到她,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点头;而我摇头是因为你的笑,你不可能让我见到她的,对吗?”

女孩说:“你想救她?”

艾玛说:“是的。”

女孩说:“你很坦诚,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说,你不说的话,我们可能不大会防备你,你也有机会救她,但你说了,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艾玛说:“我不会说假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浑厚的钟声,一声连着一声。女孩脸色变了,她急促地喊了一声:“来人!”门外进来一胖一瘦两个青衣侍卫。女孩道:“把他送到太极房,好好看管,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俩人答应着,押解着艾玛出了屋子,他们连着转了三个弯儿,艾玛被投进了一所石头房子。

石头房子很小,里面没有灯,月光顺着窗子爬进来照在了地上。靠近窗户的下面有一个厚草垫子,看来是用来睡觉的。艾玛很累也很困,倒在了草垫子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折腾了一会儿,他隐隐听到外边的说话声:“西子楼出大事了,要不然不会在夜里连敲三次钟的。”腾腾腾,脚步声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小姐有令,让你们即刻赶往西子楼!”

杂乱的脚步声远去了。艾玛悄悄站起身,隔着窗子的铁栏杆向外看去,一个人都没有,青灰色的月光透过竹梢斑驳地洒在地上。这是一个机会,艾玛用手试了试铁栏杆,铁栏杆很密,根本撼不动。他又来到门口,试探性地推了推门,门居然吱嘎一声开了。艾玛犹豫了一下,从门里走出来,快速闪到一株梧桐树后。他想:“我必须去救张晓菁,她会被关在哪里呢?”沿着刚才来时的路,艾玛一步步往回走,将转过一个弯儿,前面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艾玛左右看看,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靠近通道的边缘有个带盖的大木桶。他想都没想,跑过去揭开一个大木桶的盖子跳了进去。伴着一声惊呼,艾玛的手触到了一个光光的脑袋。木桶里有人,这让艾玛做梦都没有想到,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前,艾玛忙用手去堵那人的嘴。等到脚步声过去后,木桶里的那人说:“嘿,快把你的手放开,我快憋死了。”艾玛说:“我要是放开你,你会喊人的。”那人说:“你是不是傻呀!你为什么跳到木桶里来?”艾玛说:“躲避别人呀。”说到这里,艾玛猛然醒悟,既然自己是怕被别人发现跳到木桶里的,那这个人也准是的。他略略将盖子推开了一个缝,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了一张小巧的脸,居然是刚才送艾玛来的那个丫鬟小荷。

“那小子逃了,那小子逃了,快去报告小姐!”

声音和脚步声远去了,艾玛有些奇怪,他对小荷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木桶里?”小荷诡秘地笑着说:“木桶里好,木桶里有吃有喝的,为什么不在木桶里呢?”木桶比看上去大多了,装两个人绰绰有余,小荷说:“我知道你很饿,想不想吃牛肉?”艾玛说:“我现在想吃一头牛。”小荷的手里多了一块牛肉,她递给了艾玛。艾玛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牛肉了,他狼吞虎咽地吃着。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他跑不远,就在附近。”听到这个声音,艾玛身边的小荷浑身发抖,艾玛听出这是天才童子的声音,他停止了咀嚼。砰砰砰,有人在敲木桶的盖子。小荷的手抖动得更厉害了,她把一个东西塞到了艾玛的口袋里。

天才童子说:“我要是他,准会躲在木桶里。”

一阵咯咯地笑声响起:“木桶是用来装粪的,打死我也不会进去的。”这是绿裙女孩的声音。

天才童子说:“我的朋友,你出来吧,里面是不是有点闷。”

随着话声,木桶的盖子被揭开了。就在盖子揭开的一瞬间,小荷嗖地飞了出去,天才童子一声断喝,追了过去。绿裙女孩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她说:“艾玛,我还真的不敢小瞧你了,出来吧。”在木桶里被人抓到,多少有点尴尬,艾玛举着半块牛肉跳出了木桶。

绿裙女孩说:“你猜一猜,那个木桶里会是什么呢?”艾玛把最后一口牛肉咽到肚子里说:“总不会是我的朋友张晓菁吧?”

绿裙女孩咯咯地笑着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真聪明。”说着话,她揭开了另一个木桶的盖子,张晓菁闭着眼睛蜷缩在里面。艾玛的嘴巴张得老大,他跑上前趴在木桶边大声喊着:“张晓菁,张晓菁……”绿裙女孩说:“她在睡觉,听不到你喊她。”艾玛用力拉了张晓菁一把,等他一松手,张晓菁软绵绵地倒在了桶里。艾玛的眼圈红了,他以为张晓菁死了。他大声喊:“你们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绿裙女孩说:“我们高兴!谁让她一点情趣都没有的。”

听到张晓菁真的死了,艾玛哭出了声。

绿裙女孩刮着脸说:“羞羞羞,一个大男人还哭。”

他转身向绿裙女孩冲过去,胖瘦两个青衣侍卫同时挡住了艾玛的去路。砰地一拳过来,艾玛犹如一个破口袋,横着飞了出去。倒地后的艾玛再次冲过来,又被打了出去。绿裙女孩的脸变得难看了。当艾玛又一次冲过来时,胖瘦两个青衣侍卫抓住了他的双臂,绿裙女孩冷冷地说:“我本来不想杀了她,现在,你让我嫉妒了。来人!把张晓菁弄醒。”

听到张哓菁并没有死,艾玛停止了挣扎。一个青衣侍卫过来,他含了一口水噗地喷向张晓菁的头。张晓菁啊的一声张开双眼,满是迷茫地看着四周。艾玛见张晓菁好端端的,抽噎着说:“张晓菁,张晓菁,你没有死。”张晓菁也看到了艾玛,她哇的声哭着跑过来,又过来两个青衣侍卫抓住了她。

绿裙女孩黑着脸说:“我讨厌这个女孩,把他们押到太极房,把她也变成和尚。”话毕,转身走了。艾玛和张晓菁被押到了石头房子,灯亮了起来,张晓菁剧烈地挣扎着喊:“艾玛,快救救我,千万别让他们剃我的头发呀!”

房子外一个冰冷的声音说:“我讨厌大喊大叫,把她的舌头割了。”

闪着寒光的刀逼近着张晓菁,艾玛用力挣脱胖瘦俩人的手,哗啦,他的背包开了,挤眉弄眼的小武士掉了出来,艾玛又被紧紧地抓住了。张晓菁的舌头被拉了出来,刀已经接近她的舌头。张晓菁似乎傻了,呆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刀,身子慢慢软下来。“住手!”艾玛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原来是天才童子。

天才童子说:“先把他们关在这里,你们四处搜一搜,看那个贱人藏到哪儿了。”

胖瘦两个青衣侍卫寻来一根绳子,把艾玛与张晓菁绑到一处说:“小子,我看再怎么跑!”绑好艾玛和张晓菁,那两个青衣侍卫走了出去,四周静下来,静得都能听到竹叶沙沙的声音。张晓菁醒过来,她嘤嘤地小声啜泣着说:“艾玛,怎么办呀?一会儿他们又要割我的舌头了。”艾玛也无计可施,他四下瞅瞅,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眼神。地下有个发亮的东西在一点点儿长大,艾玛眯着眼睛细看,是他的那个挤眉弄眼的武士。片刻工夫,武士长得和他快一般大小了,艾玛喊了声:“小丑!”那武士缓缓转过身子看了看艾玛说:“主人,你有什么吩咐?”艾玛说:“快!快过来解开我们的绳子。”

小丑走过来,唰地抽出背后的剑,随手一挥,艾玛与张晓菁便获得了自由。艾玛兴奋地对张晓菁说:“我们有救了,地灵把我的武士变活了。”张晓菁走到武士跟前,摸摸武士的脸,又摸摸他的剑,居然都是真的。艾玛说:“小丑,去把门打开。”武士上前两步又是一剑劈出,门哗啦开了。

他们三个刚出了门,胖瘦两青衣侍卫恰好回来。艾玛不清楚小丑有没有一个对付两个的本事,但他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他们的。胖瘦两个青衣侍卫已经看到了他们,俩人怪笑着向他们靠近,艾玛喊了声:“小丑,挡住他们!”只见得寒光一闪,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惊惧地后退着发出一声尖啸。

随着这声尖啸,四周的尖啸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张晓菁说:“不好了,他已经报警了。”她的话音未落,又有三个青衣侍卫已经到了。小丑说:“主人,你们快退。”艾玛拉起张晓菁就跑,厮杀声骤起,艾玛边跑边回头看,小丑已经被围在当中。

逃跑永远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当他们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有追兵赶过来。张晓菁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说:“艾玛,我跑不动了,你千万别甩下我。”艾玛也快跑不动了,但他看到前边是大片的榕树,忙回头拉起张晓菁说:“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必须到那边才好藏身。”

东边的天渐渐泛白了,艾玛与张晓菁躲进了一个树洞。这个树洞看上去很隐蔽,入口很小,茂密的青藤遮挡住了洞口。“嘻嘻,自以为很聪明,躲到这里只能是被人家瓮中捉鳖。”听得声音,喘息未定的艾玛跳了起来,头重重地撞在了树洞突起的地方。一个轻飘飘的身影落了下来,艾玛透过青藤的缝隙看到了小荷。

小荷说:“在这个岛上,没有天才童子找不到的地方,用不了半个小时,他就能抓到你们。”艾玛说:“你不是也在逃亡吗?天才童子为什么要抓你呢?”小荷笑着说:“因为我偷了他一样重要的东西。”艾玛说:“既然这里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你也肯定会被抓到的。”小荷说:“我只要挨过今天,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张晓菁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小荷说:“你的朋友拿了我的东西。”艾玛说:“什么?”小荷说:“就是我塞到你身上的那东西。”艾玛隐约记得她从木桶里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塞到了他口袋里一样东西,于是摸了摸,一个出现在手里。

太阳从东边的云雾中现出了半边脸,艾玛看着手里的小人说:“就是这个?”小荷的眼睛放着光,她说:“是的,是的。”艾玛说:“那就还给你吧。”他的手刚伸出去,张晓菁一把夺过小人说:“不能给她。”艾玛看了看张晓菁,张晓菁说:“这个小人是他们这里权利的象征,在七月十五那一天,谁拿到它,谁在这一年就是这里的首领。”小荷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她说:“你怎么知道的?”张晓菁说:“我在来的时候,无意中在书上翻到的。”小荷说:“今天是月,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们要是拿着它,他们会拼着命抓你们的,尤其是天才童子,你们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而这东西要在我的手里,天才童子必然会分散精力去找我,那样,你们还有机会,等到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是这里的主宰,我可以送你们过去救你们的朋友。”艾玛几乎相信了小荷的话。

张晓菁却死死地盯着她说:“你在说谎,不要在向前靠,否则,我就把它摔烂。”这时,艾玛才发现小荷在悄悄地靠近他们。

听说张晓菁要摔,小荷停下来说:“这样吧,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到了明天,你们再给我。”说到这里,小荷忽地停顿了一下,凝神听了听说:“快走,他们向这边过来了。”张晓菁还在犹豫,艾玛拉起她说:“跟她走吧,我好像也听到了脚步声。”小荷领着他们从榕树林里穿出来,沿着一条小道向前走着,三转两转,他们又回到竹林里,再往前走,艾玛看着熟悉,是的,前边那幢房子正是他昨天来的地方,因为他已看到了“术馆”两个字。

小荷说:“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去天才童子的住处,而他们找遍整个小岛大约需要半天工夫,我们利用这半天时间养养神。”艾玛说:“那个丫鬟不会发现我们?”

小荷的神色黯淡了,她说:“她昨天已经被天才童子杀了。”

术馆里还是老样子,小荷领着他们进来后说:“你们躲到炕上去,我给你们找点吃的。”张晓菁满是疑虑的样子,艾玛说:“躲一时算一时吧,好赖我们能吃上东西了,我们有时必须相信别人的。”小荷出去又进来了,她手里端了个大盘子,盘子上有水果、点心还有切好的牛肉。张晓菁的警惕性很高,只要小荷接近他们,她就高高地举起。

填饱肚子,困意袭来。

艾玛真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当他看到张晓菁的眼皮也在打架,就说:“你把小人给我看管,你先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再替换我。”张晓菁说:“不行,你太实在,我怕她骗走这个小人。”话虽这么说,但张晓菁实在坚持不住了,没一会儿,她便歪倒在炕上,地下的小荷也在打盹,艾玛从张晓菁手里接过小人强撑着。

张晓菁睡得很死,艾玛太困了,他的头不时地碰在炕桌上,小荷醒了,她担心地看着艾玛手里摇摇欲坠的小人。可她每次走到艾玛身边,艾玛总会醒过来,小荷恨得牙根都痒痒,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太阳很高了,艾玛推了推张晓菁,他想让张晓菁接替自己一会儿,可推了半天,张晓菁都没有醒。小荷看出了艾玛的意图,她声音低低地问道:“你不是说人与人之间有时应该互相信任吗?”艾玛说:“你想说什么?”小荷说:“你说这个落到我的手里好呢?还是落到天才童子的手里好?”艾玛想也没想地说:“当然是在你的手里好,但你也保全不了它呀,要不然你不会把它塞到我的身上。”小荷说:“我既然能把它藏在你的身上,当然也可以把它藏到别的地方。”艾玛的眼睛快睁不开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睡着,绝对比张晓菁睡得还死,那样,别说拿走自己手中小人了,就算把自己抬出去,自己都不会知道的。与其让她那么拿走,还不如现在就给她。再者,人有时必须相信人。想到这里,艾玛说:“那你先看管着吧,我相信你!”犹如天上掉下一个馅饼,小荷抢上一步拿走了艾玛手中的小人。

艾玛沉沉地睡去了。

他还做了个梦,梦见好些人在喊他。一声惊叫,艾玛醒过来,醒来的艾玛觉得屋子里的人很多,他揉揉眼睛,看到三个雕塑一样的人站在地上,他们形成一个圆圈,手里都握着一把剑,天才童子的剑指着小荷,小荷的剑搭在绿裙女孩的脖子上,绿裙女孩的剑顶在天才童子的腰间,他们中间的青砖地上是那个。

三个人互相牵制着,谁也不能动了。艾玛走过去,三个人的眼神同时转向他,艾玛大着胆子捡起地上的小人说:“蚌鹤相争,渔翁得利,我不想做渔翁,也不想看到你们三个流血,我怕见到血,我只想救回我的朋友,你们谁能帮帮我?”

天才童子说:“只要你把小人放到我的胸前,我帮你救你的朋友。”

绿裙女孩说:“他在骗你,只要你把那小人放到他的胸前,他会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杀了。赶快把小人放到我的头顶,我知道你另外的两个朋友的下落。”

小荷说:“他们都在说谎,真正能帮助你的只有我,你在昨天不就把小人交给我保管了吗?”那两个同时说:“她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诚实。”艾玛好像不大相信。

天才童子说:“前天夜里,我抓到她后,她骗我说水晶小人在另一个丫鬟的手里,结果,我错杀了那个丫鬟,她乘机溜掉了。”

小荷说:“你别忘了是谁要割你的肚子,是谁要割你朋友的舌头。”

艾玛说:“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割我朋友舌头的事呢?”

小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天才童子说:“她明明看到有人要割你朋友的舌头,却见死不救,你能相信这样的人?”

艾玛被他们搅糊涂了,他看看这个,满脸的真诚,瞧瞧那个,一脸的实在,他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于是捧着那个说:“你说我该相信谁呢?他们为什么都不说真话呀,如果这个世界的人都说假话多可怕呀!”说到这里,艾玛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说:“你们发个誓吧,如果你们说了假话,就会变成一个和它一样的水晶人,谁先发誓,我就把这个小人给谁。”

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我发誓,我如果说的是假话,我就会变成一个水晶人。”他们的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是一个好孩子,诚实是过这一关的必须条件,你可以过关了。”是在说话,艾玛奇怪地问:“你是谁?”说:“我就是这里的楼主,快去叫醒你的朋友去吧。”

艾玛放下,转身摇醒张晓菁,再回头,地下多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还有三个,那三个水晶小人居然是天才童子、绿裙女孩圆圆和小荷。老爷爷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说:“这是你的吧?”艾玛看了看,是他的小丑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