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月摸了摸下巴,垂眸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你想到了什么,直说便是。”啧,这个男人脑子果然不错,她这边刚以犯愁,他又想到主意了。
花镜月双手环胸,“那些有钱人,虽然拥有大量财富,却依旧追求功名,甚至许多人不惜以重金贿赂官员以求一官半职,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以爵位官职为饵,诱他们捐献金银财物,如此一来,想必会有更多人愿意捐献。”
买官之风历朝历代皆有,在千秋施行互相监督举报的政策之前,我朝中这种情况也是不胜枚数,只是现在贪官污吏被惩治了一大堆,各种政策当前,这种情况才被阻绝了。有钱人求名利地位,他们求钱财,各取所需,这样总比没有报酬的捐献有吸引力多了。
“嗯,捐官啊,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捐官泛滥会导致官员败,贿赂公行,贪污成风,虽然此计可行,但为了避免种种弊端,我得好好想想再说。”他这么一说,倒也是她所知道的方法,历史上也有这种情况,可是最后多半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老实说,她不太想用这种办法。
“此计的确存在着弊端,但如果以办学为名,只此一次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吧?”他也明白这个主意有弊端,可能会产生极大影响,恢复成原来腐败的官场,可现在不是需要大量资金吗?想要快速筹集大量银两,除了这个方法,他反正是想不到其他法子了。
“也就是说,限制期限?嗯,以办学为名的捐官,的确是名正言顺,这样倒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叶千秋点点头,他的意思她明白,就好像兑奖一样,过期不候,这样的确是能避免一些影响。
“等资金到手之后,再恢复原本制度,禁止捐官行为,这样应该就不会造成影响了。”只此一次,严禁之后若是还有人捐官,那就是收受贿赂,想必没几个人会不顾一双双监督的眼睛顶风作案吧?
定定的看着他,叶千秋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慈善事业,一个好主意一下子闪现在她的脑海。
“捐官要禁止,不过,捐款却要提倡,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相信会有人愿意出钱做善事,嗯,你倒是提醒我了,以后得大力提倡大众献爱心,既有教育意义,又能减轻国库的负担。”皇帝不是很了不起吗?既然这样,以后有人大手笔捐款的时候,她就写点字,或者赏赐个什么玩意儿给他们,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可比那什么证书、奖牌啊什么的贵重多了。
“那个……”花镜月看着她,神色间透着几丝为难,有些犹豫的开口,问:“我很久以前就像问了,千秋,你说话为什么跟我们不太一样?”
“咦?”叶千秋微微讶异,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看她似乎不明白,花镜月垂眸想了想,解释道:“你老是会说一些我们不熟悉,或者根本听都没听过的词汇,虽然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总觉有点怪怪的。”
“应该很普通吧?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应该没有什么奇怪才是。”叶千秋一阵心惊,暗叫不妙。
糟糕,该不会要暴露了吧?平时她已经很注意,学着以这个时代的说话方式讲话了,可是毕竟是用了二十六年的说话方式,还是不知不觉中显露出了不同之处。灵魂穿越这种事,虽然也许不会有人想到,可是终究是引人怀疑,她该想一个什么借口蒙混过去呢?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扰之色,虽然只有一瞬,但却被定定看着她的花镜月捕捉到了,他由此知道,她其实是明白他所言之意,的确应该有什么瞒着他。
“我知道你很聪明,诗词歌赋做文章,你全都很擅长,也总有用不完的奇思妙想,还知道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你的脑袋就好像一个装着无数宝物的大宝箱,总是让我惊奇不已,可是我也不禁好奇,自幼生长在深宫中的你,到底是从何处得知那么多甚至连老学究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当你头头是道的讲道理时,又为何好似一副阅历无数的模样,如此具有真实感?”
“这……”从来没想过会被他这样追问,叶千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
“你现在才年方十八,可我两年前认识你的时候,你便已经是这个样子,聪明不是博学的理由,小小年纪的你到底是从何得知那么多事的?”不是他想太多,实在是她身上透着一股怪怪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在意。“还有,我一直很在意,你本人跟传闻中那个懦弱无主见的叶千秋截然不同,偶尔突然想起来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到底是传闻出了错,还是你一直在伪装?或者,是有什么更深的秘密?”
从认识她开始便困扰着他的问题,即使与她相知相爱的现在,他也仍旧想不通,她的身上就好像包裹着一层薄雾,浑身充满了神秘飘渺的感觉,总觉得无法完全看清她。
“关于这些,我只能说,那是因为我脑子聪明,博学多才。”她定定看着他的双眸,瞧见他眼中未消除的疑惑不解,她微微眯了眯眼,“要不然你以为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说我不是叶千秋?”
“不,我并没有这样想过。”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曾怀疑过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叶千秋,可是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容作假,他知道她是真正的叶千秋,只是心中还有一些问题比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