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龙回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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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得就是你这个大腚眼子! (3)

报纸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萧战龙正调皮地笑。记者在报纸上写道;这名年轻的中国特种兵,冲过封锁线后,回头向假设敌招了招手,仿佛在说:“你们想追上我,还得跟我学着点。

萧战龙恍然大悟。这是昨天他跑肚拉稀之后,被两名假设敌发现并追赶,他甩开假设敌之后,确实调皮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萧战龙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想“这名记者没拍我‘蹲点’时的照片吧”

江海龙拿着报纸捶了他一拳:“你小子行啊!”

萧战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蹲点之后不小心遇上假设敌。”

徐大柱竖起大拇指:“蹲点蹲上报纸了,牛人!”

林宇峰幸灾乐祸:“等会我也蹲点去。”

陈朝阳:“这事回去得好好宣传宣传!”

“连长。别啊!”萧战龙几乎带着哭腔了。

短暂的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后,中国代表队再度踏上了征程。

爱沙尼亚军方作战指挥室;一名爱沙尼亚军官在电台中下令:“中国特种兵实力不容忽视,一定要对他们全力进行围追堵截,一定要对他们全力进行围追堵截”

接到命令爱沙尼亚的假设敌把中国代表队盯得更紧了,已经达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他们化装成农夫、过路者,潜伏在各个路途,随时随地会冒出来,不让他们有一点喘息的机会。让他们耗尽体力,大有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不罢休的狠劲儿。

爱沙尼亚气候多变,刚才还烈日当空,这会儿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越下越大,路越来越难走,35公斤的负重加上淋湿后的重量,每一步都很艰难。伤痛、感冒、寒冷、长途奔袭使得体力下降,无法加热的军粮使人难以恢复疲惫不堪的状态。雪上加霜的打击了队员们的信心!

“前方400米处发现12名假设敌分乘3辆军用越野吉普。”林宇峰放下望远镜。

陈朝阳点点头:“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应该不会追赶我们。”

“他们追过来了!”林宇峰语出惊人。

“跑!”陈朝阳果断下令。

六人拔腿就跑。400米的距离对于军用越野吉普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到一分钟就追上了他们。

他们无奈,只好交出了罚分条。

20分钟后,中国特种兵行进在一片灌木丛里。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达声响。两辆坦克呼啸着向他们冲来!

“跑!”

“这群该死的假设敌!”江海龙低声骂了一句。

“不至于开着坦克来追吧!?”萧战龙边跑边回头,两辆坦克已经开进灌木丛,压倒了大片次生植被,坦克正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又被逮住了,只好交罚分条了。

一个坦克兵嬉皮笑脸的探出头来,用英语说:“对不住了各位兄弟,上头有命令,抓住中国特种兵,重重有赏!”

“为什么?”

坦克兵笑呵呵的:“因为你们前面的表现太出色了!”

突然,萧战龙纵身一跃跳上了坦克,坦克兵目瞪口呆地问:“你要干什么?”萧战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提把他拖出了坦克,随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坦克,林宇峰很有默契的用枪托把坦克兵打晕,萧战龙将手里的一颗催泪弹扔了进去,里面的坦克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钻出坦克:“你们太猖狂了!”

陈朝阳等人也没有闲着,迅速地把第二辆坦克里的兵拖出来制服,五花大绑。

一个坦克兵哭丧着脸:“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萧战龙嘿嘿笑:“既然你们围堵我们下了血本,我们只好借你们的坦克一用!”

六个中国特种兵分乘两辆坦克,一路畅通无阻的驶进E控制站,谁会想到坦克里坐的是中国特种兵呢?

一个爱沙尼亚军官纳闷地看着一路风驰电掣驶进E控制站的坦克,心想:“坦克怎么开到这来了?”当他看到从坦克中跳出的是中国特种兵的时候,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当天,爱沙尼亚不得不修改了竞赛规则“任何队员都不得抢夺假设敌的交通工具,违者一律取消参赛资格”

经过这一次,假设敌对中国代表队堵的更凶了。

面对假设敌的穷追猛堵。中国代表队采取了“回撤躲避法”,就是按原来的路回撤数里地。等到假设敌往前运动,误以为追逐目标已经通过该地区。他们再加快走。但这就意味着。他们要自讨苦吃,多走几倍原计划路途。这个战术在执行了两次之后,便被他们否定了。

陈朝阳面色严峻:“我还有一个办法。”

战士们在等陈朝阳下令。

陈朝阳深吸一口气:“我们绕路!不走直线,绕更远的路。”

“什么意思?”萧战龙问。

“咱们走爱沙尼亚当地人都不敢走的密林!”

雨还在下着。

爱沙尼亚的密林深处。松枝、腐叶层层叠叠,树枝、朽木七横八叉,青苔遍地,几乎无路可走。

中国特种兵行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萧战龙回过头,负责押后的林宇峰单膝跪地,面有痛楚之色。

“不要紧吧?”萧战龙关心地问。

“没。没事!”林宇峰咬紧牙关,双手抱膝坐在地上,他的左膝被一块尖利的石头碰伤,白森森的骨头清晰可见,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

“还能走么?”陈朝阳用已经湿透的纱布替他包扎,殷红的鲜血没一会儿便沿着纱布渗透出来。

“能!”林宇峰勉强用右脚撑地,颤悠着站起身来。

“我背你!”江海龙解下自己的行军包。

“不!我自己走!”林宇峰语气坚决!

突然,陈朝阳拉开枪栓,对准了林宇峰。

“连长,你干什么!?”徐小柱急忙劝阻。

咝咝萧战龙寻声望去,一条死亡蝮蛇正吐着它黑色的信子,“蛇”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一枪崩了它!”徐大柱举起了手中的811自动步枪。

“别开枪!它只想保护自己,如果我们误杀了蛇王,会引起群蛇复仇,后果不堪设想!”江海龙轻轻地折断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踱到死亡蝮蛇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将死亡蝮蛇挑出去很远。

战士们松了口气。

“快看那是什么!”林宇峰指着树干小心地叫到。

树干上盘踞着一只硕大的昆虫,足有手掌般大小,它的嘴又细又长,透明的翅膀上的水滴清晰可见,黑乎乎的大肚子上的红色斑点令人感到恶心。

江海龙:“这是当地的一种剧毒蚊子!”

“我靠!这么大的蚊子得吸多少血啊!去他哥的吧!”萧战龙拿起步枪对着树干一顿狂扫,巨蚊瞬间被打得稀巴烂,爆出一团红色的液体,萧战龙高叫道:“破蚊子,真恶心,看着就烦,我就不信我杀的是‘蚊子王’,会引来群蚊复仇!”

陈朝阳:“不能在这耽搁了,辨明方位,朝下一个地点行进。”

“我的指北针失灵了!”徐小柱沮丧地说。

徐大柱忧心忡忡:“我的地图全湿了,道路河流已经分辨不清。”

“我的G.失灵了。”林宇峰面有焦急之色。

“那也不能在这干耗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陈朝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

“在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石家庄陆军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林宇峰又开始拽上哲理了。

此时爱沙尼亚的天空已是暴雨如柱。中国特种兵们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气温骤降低至8°C,寒气逼人,他们没有更多的御寒物品,仅靠单衣瑟瑟发抖坚持着行动,体温严重流失。

他们全身很多地方都被枯枝刮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有些地方已经出血化脓。

当中国特种兵们衣衫褴褛、浑身臭泥、举步维艰的走出密林,到达F控制站时,在场的所有假设敌与其他国家的特种兵都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爱沙尼亚军官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们是怎么走出密林的?”

陈朝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坚持。”

中国代表队的名次已经退到了第七位。

意大利已经宣布退出比赛了。英国的两个队都不走密林,只走大路与桥梁,任其扣分(被扣500多分)。来自英国皇家空勤团的准星心里深感无奈,但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F控制站。

林宇峰的左膝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

江海龙面色凝重:“按规则你可以退出比赛。”

林宇峰拼命地摇头:“不!我不!”

陈朝阳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人会责怪你。按规则退出两个人才会影响到整个队伍。”

“不!连长,求求你让我继续比赛吧,我是军人,我可以坚持的!”眼泪从林宇峰的眼里溢了出来。

“你的腿伤。”萧战龙的眼里也闪起了泪花。

“我能坚持,我能坚持!我就算爬,也要爬完比赛!”此时的林宇峰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拼命咬着牙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徐大柱和徐小柱也都哭了出来。

暴雨依然咆哮着从天而降。

萧战龙嘶哑着喉咙唱到:“你下你的海呦,我趟我的河,你坐你的车,我爬我的坡。”

江海龙鼻子一酸,眼泪流淌下来:“既然是来从军呦,既然是来报国,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

林海峰颤抖着身体眼泪止不住地流:“什么也不说,胸中有团火,一个滚烫的心哪,暖的这钢枪热。什么也不说,胸中有团火,一颗滚烫的心哪,暖的这钢枪热!”

F控制站的假设敌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打起了节拍。

徐大柱和徐小柱也都跟着唱了起来:“你喝你的酒呦,我嚼的的馍,你有儿女情,我有相思歌。”

连长陈朝阳目光依然冷峻:“只要是父老兄妹,欢声笑语多,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

在周围休息的其他国家的特种兵全都跟着轻轻啜泣。

在狼眼的带领下,以色列野小子为他们打起了节拍。

在准星的号召下,英国皇家空勤团打起了节拍。

在金刚的感染下,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打起了节拍。

六名中国特种兵嘶哑着喉咙高唱:“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快乐!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哪,愿天下都快乐!”

六名中国特种兵仰天长啸:“祖国知道我”“操!谁批准你们在这煽情了,都给我滚到赛场上去,滚”陈朝阳红着眼眶但目光却冰冷骇人。

“啊”六名中国特种兵嗷嗷叫着冲向下一个控制站,林宇峰也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跑。

F控制站的课目是在敌后实施侦察。完成后,将侦察报告上交至G控制站。

假设敌对所要侦察的目标实行重兵防守。中国特种兵分头围绕侦察区转了几圈,始终没有找到渗透途径。

傍晚,雨仍正在下着。

中国特种兵潜伏在树林里。“距离我们100米处有三名假设敌,其中一个像是爱沙尼亚的军官。”林宇峰报告。

“陈朝阳站起身:“萧战龙和江海龙跟我来,你们三人留守。”

三人悄悄绕到假设敌身后不远处。

“军官交给我,江海龙负责左边,萧战龙右边。”

三人小心翼翼地匍匐到目标身后。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