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昏庸狂人继位,经历了数年时间,剥削民众百姓,天下遭涂炭。皇帝瑶台之华丽,没有极尽骄奢,糟丘酒池之荒诞,还不能称作淫乱。今天我们共举义旗,铲除凶残肆虐的人,四面八方同心同德,万里远的都来投奔。没有不是期待人关而灭秦,争相渡河来灭纣。东边到海、岱,南到江、淮,凡是他的地官之属,接受教化向往加人义举,唯独荣阳一郡,你独自坚守执迷不悟。微子,纣之元兄,家族实在要看重;项伯是籍的季父,这样的亲戚可是不远了。然而还离开朝歌而人周,背叛西楚而归汉。难道他们不眷恋宗枋、留连骨肉吗?一旦认识到宝鼎将要他移,知神器先改。而您的先代,家住山东,本姓郭氏,本不属杨族。只是因为昔日兴隋朝祖先有功德,于是才事先依附磐石,名在葭莩娄敬兴汉高,绝不是承继祖先的业绩,吕布对于董卓,确实不是亲近的人。芝焚蕙欢,事情不同于此。又加上王之昏主,心同豺狼,仇恨同胞,有越过沉、阏的,只有勇到了谅,都击乐器迎接在郊外的部队。何况您不属他族,怎么能自己保全!为大王您考虑,不如用城池来归附义军,打开城门奉送粮款,安稳如泰山,高枕无忧,长年享受富贵,也足以成为人们的美谈,至于您的子孙,也必定得到您的恩泽。
现在王世充数次被摧垮,自己救不了自己,偷生在晷漏,难道还能支撑多久?段达、韦津、东都自己很坚固,哪有时间去帮助别人?世充早上灭亡,段达晚上便会被消灭。再者江都荒湎,流浪漂泊忘了归队,内外崩离,人神都怨愤。上江运米的船只,皆被抄截,士兵饥饿,半点寂米都吃不到,事切析骸,义均煮弩。在酾山高举烽火,诸侯不至。在汉于行进的船只,到来的日子没有期限。大王独自把守孤城,绝援千里,等待送粮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破败的士兵之多,绝不下几百人。有什么可以凭借依靠,还想与我们抗衡!在市肆求得干鱼,这事情不虚假,凭借归雁来运送粮食,可不知什么时候有这种事。然而城中豪杰,都是大王的心腹,思虑杀死长吏,将要为我在里面打开城门。很恐怕祸生匕首,祸患生于萧墙,白白的用七尺之躯,来作为悬赏千金的赎品,真可说很寒心,可说是心酸流涕啊。请您能够三思,自求多福。
当时江都败局也定了,李庆得到信,于是降了李密,改姓为郭氏。李密被王世充攻败,又归还东都,再次改姓杨、越王侗不责怪他。等到侗建制,拜为宗正卿。
八、不懂战争的宋襄公
僖公二十二年(公元前638年)冬十一月初一日,宋襄公率师和楚军在泓水展开战斗。宋军已经摆好了阵势,楚军还没有完全渡过泓水,子鱼说:“他们的兵多,我们的兵少,趁他们还没有完全渡过河来的时候,请下令进攻他们吧。”襄公说:‘“不可以。”楚军已经渡过泓水还没有摆好阵势,子鱼又把这情况报告襄公。襄公说:“还不行。”等楚军摆好了阵势,然后才开始进攻。宋军大败。襄公的大腿受了伤,侍卫官全部被杀死。
宋国的人都责怪襄公。襄公说:“君子在战争中不再伤害已经受伤的敌人,不俘虏头发半自的人。古人作战,不靠在对方处于险境时与之作战取得胜利。我虽然是商朝的后代,也决不进攻还没有摆好阵势的敌人。”
子鱼说:“您不懂得战争。强大的敌人遇到险阻又没有摆好阵势,正是上天对我们的帮助。敌人遇到险阻而向他们进攻,不是很好的战机吗?即使这样,还怕不能够取胜呢!况且现在的强国,都是我们的敌人,即使是老头子,捉住了也不能放,有什么理由不抓头发半自的人呢?平时使战士认识什么是可耻的,教育战士勇敢作战,目的就是为了杀伤敌人。敌人受伤还没死,还可以和我们战斗,怎么不再给予打击呢?如果不忍再加伤害,那就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伤害;如果不忍俘虏头发半白的敌人,就不如干脆认输,向敌人投降。军队就是要利用有利的时机行动,鸣金击鼓就是用来鼓舞士气。既然如此,那么趁敌人遇到险阻时进攻是可以的;既然金鼓的宏壮声音是用来鼓起士兵的战斗意志的,那么击鼓进攻那还没有摆好阵势的敌人也是可以的。”
九、宫之奇诛假道
宫之奇是春秋时代虞国的大夫,又叫宫奇、宫子奇。宫之奇小时候曾由虞国的国君抚养成人,因此他同国君之间关系非常亲密。
春秋时代是个大变革的时代,其特征即表现在周王室衰微与各个诸侯大国争霸。晋国在春秋初年于诸侯国中地位很低,而且内乱不息。周僖王四年(前678年),晋武公消除内乱,统一了晋国。晋国统一后两年,武公死去,其子献公即位。在消除了内部各支族的威胁之后,晋献公就专力向外扩张开拓领土。
周惠王五年(前672年)晋献公灭酾戎(今在山西晋城沁水东)得二女作妾。周惠王十六年(前661年)建立上下两军,献公自领上军,太子申生领下军。同年晋灭耿(今在山西河津界汾水南)、霍(今在山西霍县)、魏(今在山西苘城)三国。第二年命太子申生攻灭狄人东山皋落氏(今在山西曲沃东)。周惠王十九年(前658年),晋献公命里克荀息率兵攻打虢国(今在河南陕县三门峡)。晋国要攻虢国必须要经过虢北面的虞(今在山西平陆),荀息让晋献公用屈地产的良马和垂棘璧向虞君借道,以使晋军通过虞地攻虢国。虞君十分贪财,收下礼品后一口应允,宫之奇怎么劝说虞君也无效,晋军很快攻下虢国重镇下阳(今在山西平陆东北)。
三年后,晋国再次向虞君借道,大夫宫之奇极力劝阻,他说,万万不能借路,虞国与虢国的关系就像是人的牙齿和嘴唇的关系一样,欲话说“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就要受冻,虢国如果灭亡了,虞国一定也很难生存,必会跟着灭亡的。虞君又不听,仍让晋国军队通过。宫之奇便带着族人向西山(虞国西界)出走。晋国攻下虢国都城上阳(今在河南陕县南),灭掉虢国。在返回的路上,晋国顺道将毫无准备的虞国灭掉了,虞君与大臣百里奚等人统统作了俘虏。荀息从虢国来到虞君的宫中,取出了垂棘璧;在虞君的马厩中牵回千里马,带回晋国交给晋献公,晋献公看到很高兴,他开玩笑说道,马还是我的马,只不过多长了几颗牙齿而已。
虞君没有听从大夫宫之奇的劝告,成了亡国之君。晋献公则消灭了其周围的一系列国家,晋地西到黄河与秦国相连,西南到今黄河三门峡一带扼有桃林塞险关,南到今山西河南交界地,东至太行山麓,北与戎狄接壤,成为北方的一个大国,到晋文公时,成了各诸侯的霸主。
一〇、宇文述判谋反
李浑字金才,是李穆的第十个儿子。他长得魁梧伟岸,有着漂亮的须髯。早先为北周左传上士。尉迥在邺造反时,李穆正在并州,高祖担心他被尉迥诱惑,派遣李泽乘着驿车去陈述衷情。李穆立即命令李浑进京,送熨斗给高祖说:“希望利用权威安定天下。”高祖非常高兴。又派遣李浑到韦孝宽住所讲述李穆的心意。恰好碰上平定邺,因功授上仪同三司,封为安武郡公。开皇初年,进授象城府骠骑将军。晋王杨广到潘地去,李泽以骠骑率领亲信跟随前往扬州。仁寿元年(公元601年)跟随左仆射杨素担任行军总管,到夏州以北三百里的地方,在纳远川打败突厥阿勿侯斤,杀死五百人。进位大将军,授官左武卫将军,兼任太子宗卫率。
当初,李穆的孙子李筠去世,高祖商议替他确立继承人,李浑谋划着想要继承李穆,对他的妻子的哥哥太子左卫率宇文述说:“如果得到袭封,就每年把国赋的一半送给你。”宇文述认为有利可图,就进去禀告太子说:“确立长子做继承人,不这样就确立贤明的做继承人。现在申明公的继承人死了,全面观察他的子孙,都没有才能,不能倚仗,不足以承受荣宠。只有金才对国家建有功勋,除了这个人,没有能够继承封邑的了。”太子答应了他,向高祖禀奏。高祖封李浑做中国公,来侍奉李穆的后嗣。大业初,李泽转任右骁卫将军。大业六年(公元610年)高祖下诏追改封李穆做郕国公,李浑仍旧继承了这个封号。接着担任光禄大夫。大业九年(公元613年)迁任右骁卫大将军。
李浑继承父业以后,渐渐变得豪华奢侈,妻妾成群。二年之后,不再送俸物给宇文述,宇文述十分怨恨他,由于喝醉了酒,于是对他的朋友于象贤说:“我竟然被金才出卖,到死也不会忘记!”李泽知道了这句话,因此两个人结下了怨仇。后来隋文帝攻打辽东,有个叫安伽陀的方士,自称通晓图谶,他对隋文帝说:“当有李氏应为天子。”他劝说文帝杀尽全国凡是姓李的人。宇文述知道这件事后,就在文帝面前诬陷李浑说:“安伽陀的话,确实有迹象了。我和金才一向亲近,发现他的情趣非常奇特。平时他经常与李敏、善衡等在一起日夜密谈,有时整个晚上不睡觉。李辉是大臣,家族历代兴隆强盛,他自身统率着禁兵,不应该象这样。希望陛下考察。”文帝说:“你说的这些,能够找到证据么!”宇文述于是派遣武贡郎将裴仁基上表揭发李浑谋反。文帝当天让宇文述带领宿卫一千多人,搜查李浑等的家族,派遣左丞元文都、御史大夫裴蕴共同审理这个案子。审问多日,没有得到李浑谋反的供状,按实际情况报告给文帝。文帝不接受他们的审理结果,重新派宇文述亲自审理这个案子。宇文述到监狱去,召出李敏的妻子字文氏,对她说:“你是皇帝的外甥女,哪里用得着担心找不到好丈夫!李敏、金才,他们的姓名和妖谶相符,国家要杀死他们,已无法挽救了。你应当自己想法保全自己。如果说一些话,自身就不会受牵连。”李敏的妻子说:“不知道说什么,请您指教。”宇文述说:“你可以说李家谋反,金才曾经告诉李敏说:‘你应验了图谶,应当做皇帝。现在皇上喜欢打仗,劳拢百姓,这也是上天要灭亡隋的时候,正当与你共同夺取天下。如果再次渡过辽河作战,我和你一定担任大将,每军有二万多人,合在一起就有五万人了。同时发动各房子姪,内外亲戚,全部招募起来跟随出征。我们家族的子弟,一定担任主帅,分别率领兵马,分散在各军里,等候空隙,首尾相应。我和你先发动,袭取御营,子弟响应,各自杀死所在军队的军官,一天之内,全国足以安定了。”’宇文述亲口传授,让李敏的妻子写表上奏,封面上注明“上密”。宇文述拿着李敏妻子写的表上奏皇帝说:“已经得到金才谋反的供状,并且有李敏妻子写的密表。”文帝看后哭着说:“我的宗社几乎页覆,依靠亲家公而得以保全。”于是杀了李敏、李浑等宗族三十二人,其余无论老小,全被流放到五岭山脉以南地区。
一一、孟尝君养士
战国四大公子之一的齐孟尝君,姓田名文,父亲是齐国名臣,靖郭君田婴。齐缗王时,田婴被封于薛。当初,田婴有四十多个儿子,他的贱妾生了个儿子,取名叫文,是五月五日这天出生。田婴知道后,告诉田文的母亲说:“把这个孩子扔了。”田文的母亲不干,偷偷地把田文养了起来。等田文长大后,母亲借着田文其他兄弟见田婴的机会,让田文去见了田婴。田婴知道此事后,十分恼怒,对田文的母亲说:“我让你不要养活这个孩子,你居然敢养活他,为什么?”田文向田婴磕头说:“你为什么不让养活五月出生的孩子呢?”田婴说:“五月生的孩子长到和门一样高的时候将对父亲不利。”田文问:“人生是受命于天呢?还是受命于门户呢?”田婴一听,不知该怎么回答。田文说:“如果是受命于天,您还担忧什么呢?如果是受命于门户,把门户做得高一点就是了。谁能长到和门户一样高呢?”田婴说:“不要说了。”就不再追究此事。过了不久,田文瞅机会问父亲田婴说:“儿子的儿子叫什么?”田婴说:“叫孙子。”“孙子的孙子呢?”“叫玄孙”。“玄孙的孙子叫什么呢?”田婴说:“我不知道。”田文说:“你在齐国掌政为相,已历三个王了,齐国土地没有加宽,您的私家却富累万金,门下又看不见一个有才能的贤人。我听说将门必有相。如今您后院的姬妾穿戴丝罗,士人却连短褐也不穿不上。仆夫下人吃剩下的肉堆成堆,士人却吃糠咽菜。现在您还积聚钱财,不知道是想留给什么人。公家的事情您都忘了去干。我感到很奇怪。”田婴一听,觉得田文很有头脑,这才对田文好了起来,让田文主持家务,接待宾客。田家的宾客也越来越多,名声闻于诸侯。诸侯都派人请田婴把田文立为继承人,田婴答应了。田婴死后,田文果然继承了田婴在薛的封地,是为孟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