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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媒介的概念内涵、生成机制与基本功能(2)

从本体论出发,即在最一般的意义上,信息是事物的存在方式(事物的内部结构和外部联系)和运动状态(事物在时间和空间上变化所展示的特征、态势和规律)的核心表现形式之一,而在这里,所谓的 “事物 ”泛指存在于人类社会、思维活动和自然界中一切可能的对象,自然也包括在生产活动(即劳动)中的全部所涉之物,因此,作为生产活动的构成要素之一,信息作为生产劳动的工具与对象的属性毋庸置疑,再加上 “分工的进一步抽象即劳动,分工的本质即劳动 ”等已在前文被确定下来的重要结论,分工即为信息的论断自然成立。

2.从认知论出发

从认知论出发,信息是主体所感知或表述的事物的存在方式和运动状态,其中,主体所感知的是外部世界向主体输入的信息,主体所表述的则是主体向外部世界输出的信息。

通过对分工概念的分析我们得知,人作为分工主体的地位确定无疑,在分工(即劳动)中,分工主体(分工者,也是劳动者)总是需要把对各种生产活动(即生产劳动)的操作或职能的划分及时、无随机性地传递至分工对象(即分工定义中的 “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个人或经济组织 ”),因此,分工者这一主体在分工中显然会经常性地对外 “表述 ”以消除分工要求的不确定性。于是,分工主体对外部世界输出的 “信息 ”产生了,正如信息论奠基人香农(Shannon)认为的一样:“信息是用来消除随机不确定性的东西。”这无疑很好地暗合了传播学关于信息概念的基本认知,因为从传播学出发,信息被认为是在一定情况下能够减少或消除不确定性的任何事物,是人的精神创造物。

很显然,分工者作为分工主体对外部世界(核心是分工对象)关于分工的表述,显然符合认知论意义上信息定义的基本内涵,因此,至少在 “分工 ”作为持续性过程中的分工主体向分工对象的表述环节,分工即信息的结论成立。

进一步地,作为一个过程型的认知对象,分工及其本质 ———劳动总是要求获得一个确定的结果,因此,仅有分工主体对分工对象(客体)的 “表述 ”以及建立在该 “表述 ”上的信息,显然并不充分,期待发生的确定性结果自然也可能不会出现。

实际上,分工对象对分工主体对外表述的信息的接受与反馈(即分工主体对分工对象作为外部世界的感知)作为另一类认知论意义上的信息,其对分工最终的效果影响巨大。实际上,只有当分工主体关于分工对外部世界的 “表述”与其 “感知 ”到的来自外部世界的输入信息(即分工对象向分工主体的反馈)高度一致时,分工主体和分工对象才能就分工所涉及的操作或职能划分形成共识并进而保证分工(即劳动)的最终效果。恰如控制论创始人维纳(NorbertWiener)认为的一样:“信息是人们在适应外部世界,并使这种适应反作用于外部世界的过程中,同外部世界进行互相交换的内容和名称。”

(四)信息作为生产工具

1.生产工具理论部分内容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生产力作为 “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 ”,包括了劳动力、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三大核心要素,其中,劳动力作为生产力中 “人”的因素,总是最为活跃。

劳动工具,亦称生产工具,作为生产资料的核心构成,是人们在生产过程中用来直接加工劳动对象的物件,是人与自然界相互作用的媒介,是生产力作为改造自然的现实物质力量的集中表现,它被用于劳动者和劳动对象之间,起着传导劳动的作用。生产工具作为生产力水平的重要标志,其发展水平,决定了人类征服、改造自然的广度和深度。

制造和使用生产工具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标志,是人类生产劳动过程中独有的特征,人类生产劳动即从制造工具开始。生产工具在生产资料中起主导作用,社会生产的变化发展,始终是从生产力的变化发展上,首先是从生产工具的变化发展上开始的。生产工具不仅是社会控制自然的尺度,也是生产关系的指示器,正如马克思指出的一样:“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

生产工具的内容和形式总是随着经济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变化。早期的生产工具(石木工具、金属工具)依靠劳动者自身体力用手操纵;其后的机器则逐渐形成了复杂的体系;而现代的自动化工具,又增加了以计算机为核心的自控装置,生产工具的日益复杂化,是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

2.信息作为生产工具

本书在前文部分已指出,在本体论层次上,信息是事物的存在方式和运动状态的表现形式之一。在认识论层次上,信息是主体所感知或表述之事物的存在方式和运动状态,恰如控制论创始人维纳(NorbertWiener)认为的一样: “信息是人们在适应外部世界,并使这种适应反作用于外部世界的过程中,同外部世界进行互相交换的内容和名称。”而从传播学出发,信息指的是在一定情况下能够减少或消除不确定性的任何事物,是人的精神创造物,正如信息论奠基人香农(Shannon)定义的一样:“信息是用来消除随机不确定性的东西。”信息的工具属性已经开始显露出来。

继续回到 “分工 ”概念的定义,我们将发现,当分工者将生产活动中的职能或操作以有意义的符号 “表述 ”给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分工对象时,“分工(劳动)信息 ”产生了。

进一步地,当这些分工信息被分工对象(劳动者)应用于生产活动中去之后,信息(尤其是分工信息)将自然而然地被分工者(劳动者)作用于生产过程中的劳动对象上,并将使劳动对象的面貌、性质、属性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因此,信息成为能够 “加工 ”劳动对象的特殊工具,于是,信息本身也演变成为生产工具。

(五)从生存需要到媒介生成

首先需要强调,在前面已给出了 “分工 ”即 “信息 ”的重要结论,结合麦克卢汉 “媒介即信息 ”的经典定义,分工(即劳动)与媒介这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概念,至少可能以信息概念为中介被合乎逻辑地联系起来。

在营销学经典理论中,有一条影响极其深远的逻辑进路:需要(指人没有得到某些满足的感觉或感受状态)—欲望(指对能满足人们某种需要的具体对象的愿望,更指建立在社会、经济、文化、政治等不同基础之上的需要,与需要不同,欲望具有明确的指向性和选择性)—需求(是以购买能力为基础,有能力实现的欲望,也指有能力实现的对某个具体对象的欲望)。

在这条层层递进的路径上,需要作为起点,经欲望为中介达至需求这一终点。从某种意义上看,这条路径可以简单解读为:因为人类有需要,所以人类有欲望;因为人类有欲望,所以人类有需求。也可解读为:需要是滋生欲望的温床,欲望是支撑需求的基石。

借鉴以上路径的思路与结构,本书认为,在分工(即生产劳动)的形成过程中,存在着一条 “生存需要 —生产活动 —分工(劳动)”的逻辑进路,并且,正是在这一路径的作用下,媒介被最终催生并反作用于分工(生产劳动),并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深刻影响着分工(生产劳动)的演进发展。

首先,正如前文已经论述的一样,从生命作为最高的意义出发,在物质资料极度缺乏的原始社会后期,生存作为最基本的需要(即对个人生存与族群延续很难得到满足的强烈感觉)始终困扰着其时的人们,于是,如何使这一需要被更好地满足自然成为了其时人们的最大问题。人类发展史已经告诉我们,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生产活动因此登上了人类文明的舞台中央,并在不断演进过程中造就了分工(生产劳动),进而实现了 “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 ”以及 “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 ”。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生存需要在生产活动(一般表现为物质资料的生产)的参与下造就了分工,即 “生存需要 —生产活动 —分工(劳动)”的第一次循环。

其次,由于在一定程度上分工就是生产力,分工发展的程度即是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因此,分工(生产劳动)的出现,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发展历史,包括人类社会、思维活动和自然界中一切可能的对象(即哲学本体论中的 “事物 ”),其存在方式(即事物的内部结构和外部联系)和运动状态(即事物在时间和空间上变化所展示的特征、态势和规律)的面貌也因此不断发生变化。自然地,作为事物存在方式和运动状态核心表现形式的 “信息 ”对人类文明进程的影响也因此越发明显。在前面已论证的 “分工即信息 ”观点的作用下,“信息 ”作为 “生存需要 ”的产物之一,成为了一定社会经济、文化、政治基础上能够满足人的生存需要的具体对象和 “生存需要 ”与 “媒介生成 ”之间的中介,不但向前影响着生存需要,也向后影响着媒介生成。

最后,就如以生存需要为起点,以生产活动为中介,催生了分工(生产劳动)一样,以分工为起点(或者以信息为起点),以人的认知活动为中介,我们将顺利地推演出媒介生成的必然性。

前文已经说明,从认知论出发,信息是主体所感知(外部世界向主体输入)或表述(主体向外部世界输出)的事物的存在方式和运动状态,因此,通过对分工概念的分析我们可以得知,要想使分工确实有效,分工主体与分工对象之间的信息传播显然是十分重要的前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