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高尔基从流浪儿到文化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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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接触乡村农民

渐渐的,高尔基开始喜欢这里的生活了。罗马斯每天都会带来新消息,他在这里可以安心地读书,罗马斯时常加以指点,他进步得很快。

伊佐尔特每星期三晚上都到高尔基这儿来。高尔基教他识字。开始他对高尔基还抱以轻蔑的态度,几个星期后他改变了对高尔基的态度。有一次,他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不很熟练地念了两三行,他兴奋地对高尔基说:

“我能读书了,彼什科夫,你真厉害,我觉得,你就算做个正式老师也没问题!”

伊佐尔特有着乡村渔民的特点:纯洁浪漫,热爱生活。他是个孤儿,没有土地,以捕鱼为生,他对乡村里的土豪极端仇视,他常说:“土豪为什么就该比农民富有呢?”他对罗马斯最为佩服,觉得罗马斯是在为大家日夜操劳。

他对库尔什金评价也很高,认为库尔什金是热心肠的大好人!

晚上常来杂货铺的是伊佐尔特、库尔什金和潘可夫,他们一坐就是半夜时分才散去。他们听罗马斯讲国际形势、讲异域人的生活状况以及其他国家人民的革命运动。

潘可夫最喜欢法国大革命,他憧憬地说:“这才是天翻地覆彻底改变原有生活的壮举呢!”

潘可夫是富农的儿子,他很有心计,为人和善,对待雇工库尔什金没有主人的居高临下的态度。他还有点叛逆精神,因为“自由恋爱”和父亲闹翻了,独立门户,和家庭决裂了。

他把自己的房子租给罗马斯,还为罗马斯建了一个杂货铺,这引起了村里富农们的仇视。但他表面对此不屑一顾,只有说起富农时,他才动点声色,对富农除了讥讽还是讥讽。

潘可夫十分厌倦这里的生活,他说:“如果我有一技之长,早就离开这里去城市住了。”

到小店里来的还有一些行动诡秘的不速之客。罗马斯把他们带上高尔基的阁楼,一谈就是几个小时。女厨子殷勤地招待他们饭菜。夜半时分,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由伊佐尔特和潘可夫划船送上过往的轮船或直接送到罗贝什卡码头。

高尔基很喜欢这些朋友,常常跟他们交谈。他的生活由此也变得充实起来,高尔基渐渐抛开了自杀给自己心理上带来的阴影,他感到日子变得美好起来。

第二年春天,罗马斯依靠潘可夫、苏斯罗夫和其他部分农民,办成了一个专门销售苹果的供销合作社。这个合作社直接把这里农民种植的苹果销售到城市里去,而且合作社开出的价格比本地富农们开出的价格要高。

这件事改变了许多农民对罗马斯的态度,但罗马斯在农村的活动却引起了村长和富农们的敌视。他们决定炸毁罗马斯的小店。一天夜里,一群人手持武器袭击了罗马斯的杂货店,他们两次向罗马斯开枪射击,因为罗马斯等人早有准备,富农们的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

还有一次,富农们又把炸药掺杂在木炭里,试图炸死杂货店里的人,但都被罗马斯等人巧妙应付过去了。

富农们的敌对态度,罗马斯没有畏惧,他对高尔基说:“一旦干起革命,就不能害怕任何困难,你要记住,最根本的是要去干。”

这年7月中旬,伊佐尔特突然失踪了。传说是落水淹死了。两天以后,孩子们在河边洗澡时,在一只搁浅的破船下发现了伊佐尔特的尸体。船的一端已被冲上了岸,伊佐尔特就挂在船尾下的舵板上。他脸朝下,脑浆被水冲走了,能够看出他是被人从后面砍死的。

这时,罗马斯恰好去喀山进货了,高尔基和女厨子独自看守着杂货店,他们去河边看到了伊佐尔特尸体,感觉很难过。

又过了两天,罗马斯从喀山返回店里。他看上去很高兴。

高尔基开口便说:“伊佐尔特被害死了。”

“你说什么?”罗马斯的脸被这意外的消息弄得变了形,他的胡须不住地颤抖,他沉默地低头想了一下说:“他们竟下这样的毒手。”罗马斯的内心充满着忧伤和愤怒!

1888年8月,在收摘苹果前的一个早晨,罗马斯和高尔基还在梦乡中,杂货店被人放火点着了。

一时间,板棚上火焰滚滚,被惊醒的高尔基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救书,他赶忙去拽书箱,这时火势已将书箱吞没,不得已,他裹上一件羊皮外套,从楼窗跳了下去。

大火顺风蔓延,导致了11家农户的茅舍被毁。村民们奔走嚎叫着,为自家的资财忧虑。水源太远了,在伏尔加河里。人们开始砍一家刚燃着的篱笆的支柱,刚刚逃命后的罗马斯、高尔基他们爬到篱笆上去,拔起支柱,然后一起把篱笆拖到街上去,火渐渐地熄灭了。

罗马斯他们的房子全被烧光了,只剩下了山沟里的浴室。当他们躺下来休息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富农们栽赃说这场火灾是罗马斯干的,被蒙蔽的农民围住罗马斯要打他。镇定自若的罗马斯,平静地叼着烟斗,一边吐着烟,一边对愤怒的农夫们进行劝说。农夫们最后终于搞清了事情的真相,但由于怕村长加害他们,只得忍气吞声,不了了之。

经过这件事后,罗马斯离开了克拉斯诺维多渥村,潘可夫带着库尔什金继续开杂货店。高尔基心情异常沉重,他和巴里诺夫一起靠打工在这小村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一个风雨之夜也离开了这个美丽的村庄。

高尔基在喀山住了四年。虽然他没能进喀山大学,但当他离开喀山时,无论在学识、思想、社会经验各方面都有了巨大的进步。他在自传里这样写道:

我虽然是在下诺夫戈罗德诞生的,但在精神上使我获得新生,却是在喀山。喀山是我最喜爱的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