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湖南人的性格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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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正在崛起的湖南商人

湖南人会思考,王夫之便是杰出的代表人物;湖南人会打仗,常胜将军左宗棠便是杰出的榜样;湖南人会玩政治,清代“中兴名臣”曾国藩便是最好的例子,唯独在商界,湖南人似乎找不到让人信服的人物,这似乎已经成了湖南人的一大软肋,湖南要崛起,湖南商人作为一个群体来说应该担负起这个历史使命,事实上,湖南商人也在不经意间悄悄崛起。

1.湖南的商业文化性格

湖南的商业文化性格,与曾国藩所创立的湘军是分不开的。

有人把曾国藩看作湖南人崛起第一人,此话不假,有曾文正公才有后来的湘军。无湘不成军已经是一种定势,一种代表湖南商业文化性格的特殊现象。

无湘不成军之说,是对湖南人的一种赞扬。湘军现已演绎为一个带有广泛赞誉的泛指。现在也有许多经济湘军活跃在全国经济舞台上,比如电视湘军、出版湘军、工业湘军、烟草湘军……

世上流传“湖广熟,天下足”。湖南是农业大省,有4000万农业人口。但近年来,带有鲜明特色的工业湘军开始浩浩荡荡起航,顺湘、资、沅、澧,出洞庭,过长江,走向全国乃至全世界。

世界品牌实验室与《世界经理人》联合主办的2005“中国500强最具价值品牌”排行榜揭晓时,湖南10家企业榜上有名。远大、白沙、中联、三一等湖南知名企业开始为世人所熟知。

湖南的远大因热爱创新发明而使专利“等身”,注重科技创新而使工业文明得以传承。他们近年来一直在传播远大理想文化,这种文化传播的结果是远大漂洋过海,在异国他乡都扎下根来。位于洛杉矶的斯台普斯中心,湖人队的主场也用上了湖南的远大中央空调,这种技术性产品的出口,在今天的中国尚不多见。

湘人以坚韧执着见长,流淌着劲悍决烈的民风血气,在商业场舞枪弄棍也是火爆异常,构成湖南商业文化性格外王。“敢为人先”在工业湘军的商业性格上最为突出。这些拥有核心技术的企业有了“身价”,就有了市场竞争力,因而才能科技强省,工业强省。

文化转向,面向商业。文化湘军是一个不可小视的群体,内和的出版湘军,外王的电视湘军;内和的文学湘军,外王的娱乐湘军在中国都是很有影响的。

内和的文学湘军,在光荣传统里继承。湖南呈现群体文化超强态势,名人辈出,自然非偶然个体事例,而是与湖南的文脉、人气有着密切的关系。换句话说,强势文化必有它茁壮而茂盛的文化根源。湖南从五四运动到新中国建立,产生了一大批饮誉我国现代文学史的著名作家、文学理论家,如田汉、沈从文、丁玲等,这些作家不仅在各自的文学领域中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而且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亦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新时期,湖南文坛又迎来一个绚烂的春天。涌现出了韩少功、何立伟、唐浩明等人,形成了一支声震文坛的“湘军”。

电视湘军的崛起更是湖南的一大荣耀。电视湘军是强势湘军,以快乐名义强攻遥控器。电视湘军在湖南卫视娱乐节目制作上,坚持快乐就是生产力,以快乐口号赢得天下,让卫视的看似无关与娱乐无关的节目在争议中做出娱乐的风格,湖南卫视坚定执行着快乐为本的节目原则,只管快乐。于是超级女声忽然就成为2005年全国百姓高度关注的强档节目,其深远的影响力会在以后的岁月中慢慢显现出来。

文化一旦形成商业模式,她的能效是巨大的,是不可估量的。湖湘商业文化蕴含着坚毅的文化力量,它不屈服于外力和干扰。它宠辱不惊,它善于在把握时机,逆水行舟,审时度势。

中国历史上出现过大名鼎鼎的晋商和徽商,他们代表着中国商业文化的两座高峰,他们给后人留下来的商业思想商业文化是一笔宝贵财富。这两座商业高峰,代表两种不同的风格和性格,晋商呈外王性格,尚武;徽商是内和性格,从文,他们文商并重的商业思想为世人所称颂。如果说晋商、徽商代表近代的中国商业,是现代湘商学习的前辈,明天的湘商一定会把晋商的外王,徽商的内和兼收并蓄,形成自己的完整的商业思想,湘商时代的来临将会指日可待了。

2.湖南商人:一个“文武”双全的群体

谈起湖南,有两句话最为人称道,第一句是“惟楚有才”,第二句是“无湘不成军”。由此可见文武兼备是湖南重要特征。湘人不善空谈,湖南话听起来颇为费劲,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爆发力。湖南人有一股蛮劲,做事拼命,有闯劲,义无反顾。于是又有谭嗣同之类的硬汉文人;有声名显赫的湘军;有精明、聪慧的湘妹子;更有不干则已,一干就要干出名堂的湖南商人。

几千年前就被中原的孟子讥笑为“南蛮厥舌之人”的湖南人,很多人就是凭着一股“蛮”劲,离开湖南,到外面去闯天下、闯世界。而今“文学湘军”、“电视湘军”、“体育湘军”、“建筑湘军”更是大行其道,其中有这样一批人,他们不做官、不带兵,不舞文弄墨,硬是跳出湖南,追着广东人、温州人做生意,做实业,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这就是商业湘军。

1.“扁担经济”带出的商界劲旅

“如果你看见一个女孩背着背包,行走在旷野上,可能是美国人,但是如果你看见一个人扛着扁担贩卖塑料制品,可能就是湘中人。”这是广东大汉集团副总裁李翔的“名言”。

李翔曾经说过:“湘中自古以来就是商贾之地。商业的源头叫做铺。邵阳的地名多以铺为名,而湖南商人起源于扁担经济。”

五江集团董事长肖自江,就是典型的“扁担经济”。至今不少人还记得,80年代,敢为人先的他扛着扁担,前面挑着塑料盆,后面挑着塑料热水瓶壳四处贩卖的情形。

如今肖自江的五江集团,已经成为横跨中国的大集团。在湖南省私营企业500强中名列综合类第2名,国家经贸委300家重点调度扶持民营企业和湖南省10家重点高度扶持民营企业。

2.把文化当作产业的特色经济

湖南商人一般都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因为湖南自古以来就是才俊辈出之地,从古有曾子,后有王夫之,还有陈朱理学,后有曾文正公,又有毛润之、刘少奇、彭大将军、粟裕大将军等等。正是由于湖南有着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所以在当前经济大潮中,湖南人将文化产业经营得最为得心应手,不论是“文学湘军”还是“电视湘军”,都已经成为国人瞩目的焦点。

2005年,以“棋行大地,天下凤凰”为宣传口号的“世界围棋巅峰对决赛”在湖南凤凰举行,举办方请到了“李常”,上演了一场号称“天下第一棋盘”的“真人棋子秀”。

也是在2005年,全球华人公祭中华始祖“炎帝”大典在湖南株洲进行;2005年,全球华人公祭中华民族另一始祖“舜帝”的活动则在湖南永州举行——这一系列公祭活动,使环球华人目光与湖南同在!

这一连串湖南的旅游大事,无疑充分彰显爱吃辣椒,泼辣且豪放的湖南人,在发展旅游事业上也同样出手不凡,有着超强的策划意识与开拓能力。

事实上,湖南在文化与旅游业方面的创造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中国的沿海省份。

湖南电视作为近年来各方关注的文化现象,第一个挑战央视,作为内陆欠发达省份,湖南的电视产业异军突起,让许多人捉摸不透。

此外在动漫卡通制作、书刊出版、软件产业、体育产业等带有时髦与先锋元素的产业中,湘军也都被公认为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从1997年《快乐大本营》节目推出开始,到《玫瑰之约》、《还珠格格》、《雍正王朝》,到去年和今年的《超级女声》、《大长今》等等,并未间断过引领中国电视时尚潮流,上述产业在湖南也非昙花一现,而是大有日益兴旺繁荣之势。

3.不可忽视的湖南商人

与在政治领域呼风唤雨相比,湖南商人似乎不值一提,自清末以来,湖南人才辈出,但在商界的影响力,湖南人似乎有点抬不起头来。

杨度曾经在他的《湖南少年歌》里说道:“中国如今是希腊,湖南当作斯巴达。中国将为德意志,湖南当作普鲁士。诸君诸君慎如此,莫言事急空流涕。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

的确,这不是湖南人在吹牛,近现代中国的政治家、军事家,有相当一部分就出自湖南。相形之下,湖南人的却不够发达,这并不是说湖南人不会做生意,而是湖南似乎没有太多做生意的传统。历史上的湖南,虽有商人却无商帮,也很难找出一个在全国叫得响的大商家。

建国以来,受计划经济体制的困扰和僵化思想的束缚,湖南人本来就不强的商品意识更加淡化了,以至于20世纪80年代,矮个子的广东人“经济北伐”的脚步踏进三湘大地时,湖南人一下子显得举足无措,一浪高过一浪的大工潮,让湖南人在广东人面前似乎矮了几分。

可湖南人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和不服输的奋斗精神,善于发掘和接受新生物。他们虽然尴尬过、无奈过,却能正视现实。特别是当他们尝到了商品经济的甜头后,便不再犹豫,敢做商海的弄潮儿。

近些年,湖南也涌现出许多的大企业和企业家,如远大集团、三一重工等全国颇有影响的企业。湖南人是精明的,因此与湖南人打交道时不能大意:

(1)不能用传统的政治人的眼光看待湖南人。

湖南人做事认真、肯吃苦,并且他们大都天生多才干,一旦他们投入市场之中,就可能会有大的作为。因此,只用传统的政治人眼光看待湖南商人,那么极有可能在商战中被湖南人击败。

(2)利用湖南人的政治敏感心理多打政治牌,能更好的与湖南人相处。

(3)湖南人多奇谋,在政治上如此,在商战中也一样。

4.精明而又不乏大气的湖南商人

1.湖南人做生意比较可靠

近代以来湖南多出伟人,而湖南又是革命领袖毛泽东的故乡,因此湖南商人在做生意时,多了几分自豪感,当然,主席故乡的人是不能坑生意对手的,湖南人做生意比较可靠。

韶山冲里的女老板汤瑞仁便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法国《解放报》记者在采访汤瑞仁后,对中国同仁说:“说到韶山的‘毛家饭店’,在西方一些国家,它的知名度不亚于北京的‘全聚德’。‘毛家饭店’的女老板汤瑞仁是西方知名人物,名声大得很啊!”

在“毛家饭店”用餐,最深切的感受是饭菜质量上乘,收费合理,服务人员对客人服务热情、周到、细致,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毛家饭店”的繁荣兴旺的确是沾了毛主席的光。但是,作为饭店老板的汤瑞仁却有她自己独特的经营理念。

汤瑞仁在韶山开店十几年,接待中外客人几十万人次,有的来自欧、美,有的来自亚、非、拉,或港澳台,至于内地的客人就更多了。有这么多客人上毛家饭店,虽说占据了人杰地灵的便利,但重要的是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的韶山人所具有的韶山意识,无时无刻不驱使她在从事的事业中,尽全力办好毛家饭店,为毛主席争光,为韶山争光。她把瞻仰世界伟人毛泽东家乡的一切客人,都当作毛主席请来的客人,自然而然便要注重职业道德了。

既然是接待毛主席的客人,饭菜的味道要好,价格也要低,分量要足,要使客人吃了她的饭菜,感受到毛主席家乡的个体劳动者风格高尚,亲如一家。毛家饭店热情实在,花钱少,吃得好。

毛家饭店的经营风格,反映了湖南人做生意的一个特点,就是热情,讲求质量。因此,在与湖南人做生意时,一般来说在质量上是可以放心的。

2.湖南商人喜欢大手笔

湖南商人做生意时喜欢大手笔。那些被人们认为有着经商传统省份的商人们,在与湖南人打交道时往往会发现湖南人的游戏方法与他们大不一样。

无论是上海人、浙江人,温州人,还是广东潮汕人,他们的经商法则是先出“小牌”。被称为“东方犹太人”的潮汕商人的生财轨迹很明显,他们往往是从小破棚子贩卖一点小杂货开始,赚到一点之后,先改善小破棚里的经商环境,再扩大业务。一般从一个普通的小商小贩发展成为巨贾富商,大约要通过一代人甚至两代人的努力。

可湖南人则不同。他们在生意中,一旦看中什么大项目,往往倾囊而出,一锤子买卖,颇有大家风范。甚至于其实力还不够打一张“大牌”,他们有能力要上,没能力创造机会也要上。

由于湖南人敢于投资、敢于花钱,广东人比较喜欢与湖南人打交道。湖南人敢做大手笔而且比较豪爽,即使亏了大本,也绝不会懊丧,更不会跺脚、嚎啕大哭,或者跳楼自杀。这大概是湖南人天性使然。

在通常意义上,生意人是坚持不做亏本买卖的。可湖南商人则坚持“买卖不成仁义在”。

3.湖南人办事讲效率

广东人做生意,总是喜欢“一停二看三通过”,湖南人则是喜欢直接和快速。一个急性子的湖南商人和一个慢性子的广东商人谈生意,本来两人对一桩生意已达成了共识,可是在签合同时,广东商人却迟迟不下笔签字,湖南这时急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广东人笑笑说:“还想想。”湖南人这时急了:“你是不是不想签合同?”广东人笑着摇摇头:“我还要想想看。”湖南人恼火地就想和他摊牌了。

湖南人的性子一般很急躁。俗话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湖南人偏偏性急还要吃热豆腐。同湖南人混熟以后,细心的人会发现,湖南人大多性子急躁,说话频率很快,哒哒哒哒,像机关枪一样。

湖南人讲话既快又冲,办什么事都迫不及待,恨不得一口吃成个胖子。毛泽东的那句话“……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大概是湖南人性急的真实写照了。

在商场上,与湖南人做生意,要讲究效率,磨磨蹭蹭是难与湖南人做成生意的。

4.湖南人善于捕捉商机

湖南人有个特点,就是好动不好静,哪里有热闹往哪儿跑。街头巷尾有点什么动静,不一会就会围上一堆人。商场上的湖南人,同样也是好动不好静。如果商场上风平浪静,湖南很少有杰出的经济人才出现,而一旦出现金融风暴时,就往往会有湖南人出现,或大声疾呼,或出谋划策,或力挽狂澜,大显身手。在许多企业濒临倒闭时,湖南人往往会大刀阔斧,领先上阵,甚至将企业起死回生,这是湖南人的一贯性格和作风。

生意场上,湖南商人也是风风火火,哪里热闹往哪里钻,什么产品火就买卖什么产品,喜欢赶潮流,而且闻风而动,反应十分敏捷。

5.湖南人的经商有胆量

湖南人的经商有胆量,不但敢讲“不”,而且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单独打下一片江山。

有一位在美国芝加哥开旅馆的湖南人,原先在国内时曾在政府机关任职,既没有接触过商业,也没有显赫的背景。他初到芝加哥谋生时,就在一家旅馆工作,由于想占便宜的白人痞子、黑人流氓不少,闹得店铺神鬼不宁,没法做生意,旅馆老板只好将旅馆廉价转让。这位湖南人就接收了过来,自己出任老板。同时他也买了一杆枪随身携带。有了枪的保卫,那帮痞子、流氓再也没人敢闹事了。

事后有人问他,为何短短几年就能闯出这么大的一份家当来。他直言不讳地说:“毛主席讲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在洛杉矶这个地方,枪杆子里也能出生意。”

湖南人敢于说“不”字这一特性,是湖南商人在做生意时不怕被欺负。湖南商人面对强势不会低头,如果在商场上欺负他们,他们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生意场上,湖南人向来不怕祸,敢于说“不”。湖南人的这一性格,与本来就强调“忍”与“和为贵”的为商之道有着极大的矛盾。

比如,精明的潮汕人不管有没有货,不管能不能做到,总是笑嘻嘻地说:“行,我马上帮你去办。”而湖南人开店则是没有就是没有,愿买愿卖,讨价还价的磨功一点也不到家,说不上几句就上火,火气上来就将客人呛个半死:“爱买不买,不买走路,莫浪费时间。”仿佛人家是求着跟他做生意似的。

广东人对外招商引资是“微笑外交”,口号是“今日借君一桶水,明日还君一桶油”,弄得投资者心里暖洋洋的。湖南人招商引资却是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前来投资的人,半晌之后,冷不丁一句话:“你有没有钱?有钱我的政策特别优惠,没钱免谈。”

许多时候,湖南商人这种开门见山的生意方法还蛮有效果,一些对中国抱有成见、老以为中国人不诚实的老外还特别推崇湖南人的坦率和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