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影响中国历史的38位传奇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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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锋芒毕露 爱憎分明

秋瑾是锋芒毕露,爱憎分明,无所掩饰的人。她疾恶如仇,词锋犀利,常有逼人之势。这在当时往往招致一些非议,即使是一些革命家和她的挚友似乎也不能完全理解。例如,章太炎说:“瑾素自豪,语言无简择,尝称其乡人某为已死士,闻者衔之次骨”,因而为她不能“内实精神,外亦妥仪”而惋惜(《秋瑾集序》)。吴芝瑛说:“女士性慷爽,遇有不达时务者,往往面斥,不稍假借,以此人多衔之。”(《秋女士传》)徐自华、陈去病等人还认为秋瑾的锋芒毕露是她致死的原因。其实,这是不正确的。

秋瑾自述:“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满江红》)。她的一生言行似乎都是在向传统的习惯势力挑战。她身为女性,却喜欢男装,佩刀,骑马,豪饮,赋诗。兴之所至,抽刀在手,“盘旋起舞,光耀一室,有王郎酒酣,拔剑所地之气概”。身为女性,却广为交游。对于志在反清的革命同志推心置腹;对于轻薄浮浪,以吃喝玩乐为能事的纨裤子弟则义形于色,甚至当面呵斥;对于思想顽固腐朽的人则深恶痛绝,口诛笔伐。留日时期,有个浙江籍的留学生胡道南,顽固反对排满革命与男女平权,秋瑾与之论辩,当面指斥为“死人”。1906年夏,秋瑾与徐自华等三人在上海张园品茶小憩,见一留日学生挟妓恣谈笑谑。她当即视为留学界的腐败,要当面规劝。虽经徐自华劝阻,她仍然出面以日语干预,以至雏妓怒目相对。凡遇此等事,别人可以视而不见,置之不理。而在她则正如她自言:“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她身为女流,却要羡慕朱家、郭解的为人,而且自号“鉴湖女侠”,行侠作义。留居北京时期,她竟然可以把变卖手饰,多方筹措的留学费用,援助素不相识的、身陷狱中的维新派人士王照而不留姓名。在日本,她又慷慨救助一个被丈夫遗弃的湖南女子蔡行素,一直到把此人送回国内就学就业,而她自己却要靠变卖首饰才能交纳学费。在浔溪女学,她又资助一个衣食无着的女学生吴明,她离校去沪,也一直把吴明带到上海就学。她就是如此的锋芒毕露、爱憎鲜明地打破了传统的妇女道德规范,岂不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