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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哲学的方法

因此,在感知机能上我们可以达成一致。那么我现在就要说到第三个点了,即关于哲学的方法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再能引起任何讨论了。

如果这就是哲学的方法,那么这里就没有也不可能会有一个哲学,这个哲学就像科学一样;相反,这里总是会有同样多的不同的哲学,它们会与思想家们相遇。此外,这第三个问题又会是怎样的呢?尽管一个概念是如此的抽象,但是它总是在一个感知中才有了自己的起点。理智联合起来,又分开了;概念安排好秩序,又打乱这个秩序,最后又协调秩序;但是概念是不会创造任何新事物的。第三个问题就是概念需要物质,这个物质只有在感觉和意识的情况下才会来到概念之中。因此,一个用纯粹观念来建设和完善现实的哲学,只不过是在我们具体感知的整体中进行着替换或者添加的工作,感知通过这个整体而产生,接着变薄、变小,然后转变成抽象的和普遍的观念。

但是,在这个哲学所进行的优先的、感知的选择中,始终都会有一些随意的事物,因为实证科学把一切无可争议地与之不同

的事物和数量相同的东西当做它,并且最后哲学只占领了质量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同的,在这个领域中部分永远都不会代表整体,除非要么根据一个不可靠的法令,要么根据一个武断的法令。对于这个法令,人们总是可以用其他的法令与之对抗。最终许多不同的哲学冒了出来,它们装备着不同的概念,并且它们之间进行着无休止的斗争。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并且我认为这是一个本质性的问题,即因为哲学,所有纯粹概念的尝试都引发了敌对的企图,并且在纯粹辩证法的领域中没有一个体系是我们不能提出对立体系的,所以我们是应该停留在这个领域上,还是我们不应该回到感知?我们还发现这个感知是在不断地延展开的。我认为,是自然感知的缺乏推动了哲学家去通过概念完善感知——概念填满了感觉数据和意识之间的空隙,因此,它统一并且系统化了我们对于事物的知识。但是对于学说的检验向我们说明了想象的机能,随着它在一体化的工作中不断前进,它已经在实际中消除很大数量的质量上的不同,还部分地减弱了我们的感知,使得我们对于世界的具体印象变得贫乏。这也是因为每一个哲学,不管它愿不愿意,都被这样带领着前进,以至于它取代了与之对立的哲学,而这些对立的哲学中的每一个都捡起了它丢下的某些事物。

因此,方法与目标是矛盾的: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哲学必须扩大、完善感知;实际上它也有义务要求许多感知闪到一边,这

样就可以让它们中的一些感知可以成为其他另外一些事物的代表。但是假设,我们不是想要提高对于事物的感知,而是我们为了深入研究它们,扩大它们而沉溺于感知。假设我们在感知中嵌入了我们的意志,并且假设这个意志会不断地扩大,它一直扩大着我们对于事物的视界,那么这次我们将会得到这样一个哲学,即没有任何事物会因为感觉和意识而牺牲。任何质量,现实的任何方面都不会取代其余的东西,也不会以解释为借口。

尤其是,我们会有一个哲学,对于这个哲学我们不能有任何其他相互妨碍的东西,因为这个哲学不会把任何东西留在自己的外部,除了其他可能聚集的学说:它将抓住一切。这个哲学将会抓住一切被给予它的,因为感觉与意识被它促使着去做一个不寻常的努力,而感觉与意识交付给它的东西也会超出它们能自然地提供的范围。在各种相互斗争的体系的多样性之后——并且这些体系都武装着各种不同的概念,就有了一个学说的统一性,这个学说可以把所有思想家调和在同一个感知中——并且这个感知将会不断地扩大,这还多亏了哲学家们在共同方向上的联合努力。

人们说这种扩大是不可能的,我们怎么能要求身体的眼睛,或者它的精神看到那些它根本没有看到的东西呢?细心的确可以精确、明晰,并且加强感知,但是在感知的领域中,细心不能让那些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事物出现。现在就有了反对意见,而我们想这个意见是可以被经验反驳的。实际上,几个世纪以

来,有些人的功能正是去观看,并且是为了让我们看到那些我们自然地觉察到的事物,而这些人就是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