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里,有一只母胳驼带着几只小骆驼一路低着头,不时地停下来闻着干燥的沙子。按照常识,美国人知道这是骆驼在找水喝。它们显然渴极了,几只小胳轮无精打采地走着,在太阳的炙烤下,它们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快要支撑不住了。
旅行者还发现,小骆驼们紧紧地挨着胳驼妈妈,而母骆驼总是根据不同的方向驱赶孩子们走在它的阴影里。
终于,它们来到一个半月形的泉边,它们停住了,几只小胳驼兴奋异常,打着响鼻。
可是,泉水太浅了,站在高处的几小骆驼不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把嘴凑到泉水边上。
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只胳驼妈妈围着她的孩子们转了几圈,突然纵身跃人深潭……水终于涨高了,刚好能让小胳驼们喝着。但那只母骆驼却沉入了泉底,再也爬不上岸了。
活下去的动力
我所做医学实验中的一项是要用成年小白鼠做某种药物的毒性试验。
在一群小白鼠中,有一只雌性小白鼠,腿根部长了一个绿豆大的硬块,便被淘汰下来。我想了解一下硬块的性质,就把它放人一个塑料盒中,单独饲养。
十几天过去了,肿块越长越大,小白鼠腹部也逐渐大了起来,活动显得很吃力。我断定,这是肿瘤转移产生腹水的结果。
一天,我突然发现,小白鼠不吃不喝,焦躁不安起来。我想,小白鼠大概寿数已尽,就转身去拿手术刀,准备解剖它,取些新鲜肿块组织进行培养观察。正当我打开手术包时,我被一幕景象惊呆了。小白鼠艰难地转过头,死死咬住自己拇指大的一块肿瘤,猛地一扯,皮肤裂开一条口子,鲜血汩汩而流。小白鼠疼得全身颤抖,令人不寒而栗,稍后它一口一口地吞食将要夺去它生命的肿块,每咬一下,都伴着身体的痉挛。
就这样,一大半肿块被咬下吞食了。我被小白鼠这种渴望生命的精神和乞求生存的方式深深感动了,于是收起了手术刀。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来到它面前,看看它是否还活着,让我吃惊的是,小白鼠身下居然卧着一堆粉红色的小鼠仔,正拼命吸吮着乳汁,数了数,整整10
只。小白鼠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左前肢腋部由于扒掉了肿块,白骨外露,
惨不忍睹,不过小白鼠精神明显好转,活动也多了起来。
恶性肿瘤还在无情地折磨着小白鼠。我真担心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母亲一旦离去,要不了几天它们就会饿死的。
从这以后,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鼠盒前看看它们。看着0只渐渐长大的鼠仔没命地吸吮着身患绝症、骨瘦如柴的母鼠的乳汁,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知道,母鼠为什么一直在努力延长自己的生命。但不管怎样,它随时都可能死去。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在生下仔鼠21天后的早晨,小白鼠安然地卧在鼠盒中间,一动不动了,10只仔鼠围满四周。
我突然想起,小白鼠的离乳期是21天,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仔鼠不需要母鼠的乳汁,可以独立生活了。面对此景,我潸然泪下。
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爱是母爱。奉献和牺牲是母爱这两个字眼丰富内涵中最动情和闪光的部分。正是这种博大深厚的爱的力量,繁衍传承了生生不息的人类社会和万物生灵,谱写出永恒不朽、传诵不衰的爱的诗篇和情的乐意。
漫漫人生旅程,正是无私奉献的母爱,教会我们用心去关爱他人,关爱社;会,关爱世界,也正是母爱这种惊天动地的力量,激励我们摒弃自私和怯懦,用爱心拥抱真善美的生活,一步步走向成熟和成功。
可当我们长大参加工作后却常常忽视了这份爱,母亲的唠叨也常常使我们厌烦,其实每一个老人对儿女的要求并不多,只希望儿女们能常回家看看。曾听一位朋友讲过一个悲壮感人的母爱的故事:一天深夜,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泥石流吞没了小山村。
次曰,当救援人员循着哭声刨开泥土,掀开屋顶,发现一个光着身蜷缩在屋梁下的两三岁小女孩竟然活着。救援人员赶紧将小女孩抱出来,可她死活都不肯离开,边用小手指着边哭喊起来:“妈——!”救援人员沿着隐约露出的一双泥手小心翼翼地往下刨,眼前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一个半身赤裸的女人,呈站立姿势,双手髙高举过头顶,仿佛一尊举重运动员的雕塑……女人竟是一个盲人,身体早已偁硬,而她的身下,又刨出一个昂首挺立着的男人!女人正是站在男人肩上,双手高举小女孩,小女孩才奇迹般地成为这场泥石流中惟一的幸存者!
动物也罢,人类也好,惟有父母之爱是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当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总是义无反顾地舍弃自我,把生的希望留给后代。
当初,白鼠妈妈挣扎着多活了21天,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小鼠的生命。而盲人父母舍已救女的壮举更是对母爱力的最好诠释。
母爱如山,如山的伟大,如山的崇高,如山的厚重……
母爱是原点情感,理解了母亲的爱,我们才能爱人爱己,才能让爱进发出光辉,照亮我们未来的路!
山顶上的母亲
母亲踏着暮色,大老远赶来看我时,我正在养牛场忙着收购青草。一冬的;干草料,吃得奶牛们口舌生疮。领导说再不收购些青草回来,怕是我们的牛儿也得抹“宝宝霜”唆。
尽管如此,听说母亲来了,领导还是给了我半天假。
养牛场近旁有座山,传说是张献忠被围剿的最后避难地。张全军覆灭后很;长时间,山上还插着许多飘扬的旗帜,当地人便称它为“插旗山”。又说,晴天的时候,从成都西门望出来,也能清晰地看到山的轮廓。
母亲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决定第二天去那山上看看。
从养牛场到山脚约七八里路。我准备借辆车搭母亲前往。母亲说:山里人有车不容易,都有用场。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去麻烦别人?我还走得动,咱娘儿俩就走路去吧。你若怕误了回程,我们明儿早点动身。
母亲是倔强的。她说要走路,我就是借到车,她也不会搭的。
听舅勇说母亲19岁考上中专,刚人学,爷爷便被戴上了地主帽子,成了被1批判的对象。母亲一直坚持念书,直到学校停了课,才不得不回乡。由于是地主的女儿,隔三岔五要被安排去交待爷爷当年压榨农民血汗的“光荣历程”。母亲怎么也不开口。“小将们”用柳条抽她,又将双手双脚绑在水缸上,作“鸭儿凫水”状。血浸红了水缸,母亲一次次晕过去,又被一次次浇醒,她却依然倔强地紧闭着双唇。
桔红色的朝阳从东边升起时,母亲和我已走在山路上了。
不时有野鸡受惊飞起,偶尔还有一两只山鹰从头顶掠过。母亲说:“没有骑车是对的。这样走着,多好。”母亲边走,边尽情地展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淸新的空气。
这让我觉得,母亲身体虽已近暮年,心态却仍年轻。
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引领着我们。母亲一直走在前面,脸不红,气不紧的。倒是我,要不时停下来喘几口气。
到半山腰时,似乎没路了,风也陡然大起来,吹得树枝呜呜地响。我突然有种怕怕的感觉,看母亲仍颇费周折地寻路前行,便说:“回去吧,没有路了。”说着便转身要下山。母亲气恼地吼道:“秋,回来!你怎么能说回头就霖回头?”
其实,我是怕累坏了母亲。毕竟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累着了不好。
母亲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忧虑,便温和地说:“做事不能没有恒心哦,我们不是到山腰了嘛,看不到别人留下的路,就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我只好继续跟随她登山。母亲在前面,用一根树枝披开杂草,我在后面用手分开灌木。我们的脚步越来越慢,但山顶还是越来越近。
看到山顶那棵又高又大的榕树时,山越发陡峭了。一面巨大的石壁直直地11横在我们眼前。只在泛着青苔的岩石上,隐约有些刚好能放下手指或者脚趾的小坑。我说:“行了吧,路这样难走,咱们还是别上去了。”母亲说:“怎么不上啦,不是已经看到山顶的树了吗?走,跟我上去看看。”
说完,就用双手抠住石壁上的小坑,一点点抬脚上移,脚蹭进小坑,定一下身子,然后再换手,抬脚,定身,像爬梯子样,慢慢上升着。那徐徐挪动的身影牵引着我的目光。“你真不想上来吗?”临近山顶时,母亲回过头来,嗔视着我。
我冲她一笑,也学着她的样,手足并用,跟在她身后向山顶爬去。
再一次沐浴着初春的阳光时,我们终于到达了山的最髙峰。
虽然回望刚才攀援的山崖,仍由不住阵阵心悸,但山顶的风光也真是迷人。
视野开阔,连绵不绝的远山尽收眼底;蓝蓝的天上那悠悠的白云在我们头顶游一、移着,仿佛伸手就观摘片。
“秋,这不就上来了么?如果半路退回,能看到现在的风景?”母亲说,神情里透着喜悦和骄傲。一滴滴晶莹的汗水被阳光映照得象珍珠般缀饰着她的脸庞。
山顶风大,吹得母亲的衣袂和头发飘飘扬扬,像旗帜一样。这使她凝神远望的侧影显得格外刚毅、不屈。突然想起插旗山的得名,想起母亲大半生的坎坷经历,心里蓦地涌起一阵颤动,为生命的悲壮和尊严。
回想起登山路上母亲的坚持,这才恍然有所惊悟:原来,母亲是用她的执着和坚强向我诠释着生命的另一种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