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稳重是制服轻浮的根本,沉静是统驭急躁的主宰。所以有道的圣人,整天的行动举止,一言一行,如同君王出巡带了笨重的仪仗辎重装备一般,不许可任意奔驰轻举躁进!由不得自己随便放纵任所欲言,任所欲为!虽然行动迟缓,警卫森严,不无累赘,但是,却是安然居住的保卫,超于一切危害的屏障。稳重才显得威严端庄,沉静才足见安逸超然。才不致轻易为环境事物所激动,为外物外欲所左右!
可惜一般人不明此理,如同以万乘大国的君王身份与地位,竟然轻举妄动,浮浮躁躁,徒为天下人所轻所侮!又如何能够表率天下,统治天下。一旦不自约束,那么轻浮就失去了稳重的根本,急躁就失去了沉静的主宰了!
辎重原为军旅之笨重装备,于此指君王出巡所带之仪仗警卫之一切装具而言。因而行动迟缓。不许可任意奔驰,不得轻举躁进。
荣观指警卫森严。马叙伦以为荣观乃 “营卫 ”之假借。君王出巡带了仪仗辎重、警卫所有一切装具,自然浩浩荡荡,形为荣观。于此乃指行动不得不迟缓之累赘原因也。
燕处者安然居住也。超然是君王出巡得以超然各地一切人事因素危害可能之上,不受所影响,以示超逸。
万乘乃大国也,大国君王当以天下为重,而保重自己。不可轻举妄动轻浮急躁,否则又如何为天下之表率,乃至招致侮慢,惹来危害,皆不知自重所致,故不足取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