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属于H市的记忆……想起H市,安雪夏的眼睛就黯然了。现在已经是条件反射了吧?只要跟那个城市,跟法国有关的事情她就会有些恍惚。
神父并没有发现安雪夏的片刻恍惚,仍然望着那片绿茵上的可爱孩子们,喃喃念道:“是啊,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听说,他还不止汇款给这些孩子,每年他都会捐一大笔钱给那些医疗基金会。呵呵,你们也是大好人。很多人现在对艾滋病患者都会歧视,看见了像躲瘟疫一样远远避开。只有你们才会主动来这里做义工,帮助那些孩子走出灰色天空。我一直都想问,现在社会上大潮如此,你们怎么不怕这些患者呢?”
早已经跟苏祺一样习惯了掩饰自己情绪的安雪夏回过神,望着那些孩子,温柔地说:“我爸是医生,我从小就在他‘所有病患都有求生的权利,都有受到别人尊重的权利’的思想里长大。我不会歧视任何一位患者,不管是什么病。其实他们真的好可怜。本来他们可以跟其他小孩儿一样干净纯洁的来到世界上,可是因为爸妈的缘故,是他们从一生下来就被人看不起,就判定了不久后的死刑……他们,何错之有?可是却要承受连大人都无法承受的灾难。”说到这儿,她忽然有些心痛。善良如她,什么事情都会让她同情。
“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对了,以前跟你们一起来那个高高帅帅,很冷漠但是也会默默帮助小孩儿的男孩子怎么很久都不见他了?”神父忽然想起了苏祺,于是转头看着安雪夏问道。那男孩儿好像已经又两个月没过来了。虽然外表冷酷,可是小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呢,最近老是念叨他。
安雪夏心里一动,有点难为情地说:“他呀,现在很忙。连我都很久没有见他了。回国就是公司、公寓两点一线,以为他忙完了可是又出国了。”
神父早就从两人的眉目间看出了丝丝端倪。像父亲询问女儿一般,他抚摸着安雪夏的柔发问:“很想他?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只会对你一个人笑得那么温柔,也只会对你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你们会幸福的。”
“谢谢。”安雪夏靠在神父肩上甜甜微笑。跟苏祺会幸福吗?只要那个人不要回来打扰她,她应该可以跟苏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两年了,思念那个人的念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苏祺用他的耐心和包容体贴着她,再深的痛苦也会慢慢忘记、淡忘的不是吗?
教堂的钟声响起,白鸽振翅起飞。迎着朝阳,勾勒出一幅幅美丽梦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