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魔鬼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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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重复”乃学习之母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句成语出自西晋一位大名家。他便是曾整理过诸葛亮的著作、撰写65卷《三国志》的陈寿。这句话就是他在这部书中的《魏书》中说的。

把一本书读过一百遍,其中的含义自然就领会。所谓“百遍”当然是说多次重复之意。“重复”乃学习之母。这的确是一种传统的基本读书方法,相信读书人都有此类体验。信笔例举:郑板桥与其弟郑墨论读书,对此便说得很风趣: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有如看场中美色,一眼即过,与我何与也”。主张书要反复阅读,谓“微言精义,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所穷”。可见他对“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有深切体验。人称千古过目成诵者莫如孔子,但他读《易》至“韦编三绝”,不知翻阅过数千百遍。以苏东坡的才气,夜读《阿房宫赋》也一遍又一遍,直到四鼓时分仍不肯休。

曾国藩曾论读经史方法,谓经以穷理,史以考事。读时要有“耐”字与“专”字诀,专穷一经,不可泛骛,“今日不通,明日再读;今年不精,明年再读”。

古时的学校,家有“塾”,州有“序”,国有“学”。不论那一级的学校,基本的读书方法便都是反复诵读。这方法可说自孔夫子始,而且,据学者考证与《论语》记载,孔子当年讲学于杏坛,诵读《诗》、《书》,温恭行礼之时,皆坚持用“雅言”,而不用平日燕居闲话时的家乡方言。所谓“雅言”即当时的“普通话”。后经孔子及其后学的提倡与推广,逐渐形成一种以春秋时的雅言为基础的读书音,并一直支配着中国读书界对经、史、百家的诵读。清末民初的学者仍“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篇”。认为若不高声朗读就无法领会它的雄伟气概,如不细吟慢咏就无法探求它的深远韵味。为继承传统,近年这种诵读传统经典的琅琅书声,又不时响起。

中国古人的这种读书方法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逐字逐句地反复阅读未必能达到精通的程度,如果没有悟性地理解只会成为可怜的书呆子纸上谈兵,只知表面肤浅的文字表述,未必可深入内涵。有悟性地读书,可以与作者融洽地平等交流,在心灵的碰撞和摩擦中灵思如泉涌,思考得更透彻。

如果我们不带思索地读百遍书,又怎会奇迹般地自见其意呢?这种低效率的苦差事不但浪费时间,而且致命地浇灭你对书本知识的热情和自信。我们读书却不理解,读出来的往往是自己加给作者的思想,活在自我世界的樊笼里,如井底之蛙,仍旧心胸狭隘,孤陋寡闻。

我们在一生中读过许多书,也许每本书会读许多遍,但恐怕吸收的并不多。盲目地追求读书的数量而忽视了觉悟,只能导致绝大部分知识像破砖烂瓦,杂乱无章地堆积在大脑某个易被遗忘的角落。悟性便如建筑师手中的设计图,能将这些零乱的材料有机地组合起来,构筑成知识的大厦,这样我们读书的目的会更明确、轻松。

英国作家菲尔丁曾忠告:“不好的书也像不好的朋友一样把你戕害。”的确,没有选择性和悟性的书极为破坏人们的精神文明建设,令人萎靡不振,不思进取。这从反面又显示出悟性读书的重要性和必然性。

生命不息,攻读不止。“要让书成为自己的注解,而不要做一颗绕书本旋转的卫星,不要做思想的鹦鹉。”爱迪生如是说。那就让我们读百遍书,带悟性思索,其义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