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狄仁杰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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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狄公统兵出征

武则大虽任命李显为河北道大元帅,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并不真的将兵权交给他,实际上仍对李显存有戒心。与此同时,又任命狄仁杰为河北道行军元帅,想借助狄仁杰的威望与才干,解除河北危难。同时任命尚书右承宋元爽为行军长史,右肃政台中崔献可为司马,左肃政台中垂占项为监军使,与狄仁杰一同前往河北。大军临开拔时,武则天亲自到郊外为狄仁杰送行。这是武则天执政以来从未有过的举动,可见她对河北局势之关切程度,同时也对狄仁杰寄寓了无限的希望。太子李显仍留洛阳不行。

狄仁杰等率大军渡黄河北上,急击突服。默吸得知李显已重新成为皇太子,知道自己以匡复唐室为口号侵扰河北的行动已失去政治意义。在此以前默吸每陷一地,虽也杀人,但多为官吏、军兵,抢掠的财物也多为官吏之家或官仓之物,对于百姓“秋毫不犯”,务为招携。至此遂改变了以往做法,大肆杀掠抢夺。当狄仁杰大军过河之后,尚未抵达前线,默嚷决定退兵,临行时把定州、赵州等地男女八九万人掳掠而去,经五回道(从今河北易县向西越过太行山经沫源)北撤。沿途烧杀抢掠,破坏很大。官军诸将拥兵不敢追,只有狄仁杰亲率1万大军不顾疲劳,随后猛追,由一突厥撤退较早,已经无法追上了一月,武则天命狄仁杰为河北道安抚大使,负责整顿社会秩序,安抚百姓,以尽快稳定河北局势。

默吸撤回漠北后,“拥兵4万,据地万里,西北诸夷皆附之,甚有轻中国之心。”从此连年人寇,不断地骚扰唐朝边境,成为北方地区最大的隐患。由于默吸连年侵扰,武则天只好任命魏元忠为并州(治今山西太原西南)大都督府长史、天兵道大总管,娄师德为副总管,长期屯守边境,“戍兵不得休。”默吸遂转而进攻陇右,掠去牧马万匹。朝廷派相王李旦为大元帅,率武枚宜、薛钠、魏兀忠等前往抵御。兵未出,默嚷退去。不久,又进攻盐(治今陕西定边)、夏(治今陕西靖边白城子)等州,掠去羊马1万头,并进围并州,大掠代(治今山西代县)、忻(治今山西忻州)一带而去。朝廷调兵遣将,防不胜防,往往大军尚未抵达前线,突厥己大掠而去,始终无法削弱其有生力量。长安三年(73),默吸遣使到洛阳,再次请求和亲。这一次武则天吸取了教训,不敢再以武氏子弟与其通婚,命皇太子李显之子平恩郡工李重俊、义兴邯土李重明盛服立于朝堂之上,与突厥使者相见,实际上是让使者从中选一人为默吸之婿。默吸对此当然十分满意,遣使献马千匹,以谢武则天许婚,武则天也对突厥使者优礼有加,厚赠遣归。自此双方边境安宁了数年,中宗即位后,默吸又开始骚扰唐朝边境。这些都是后话,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