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风俗通义》引刘向《别录》说:“杀青者,直治竹作简书之耳。新竹有汁,善朽蠧。凡作简者,皆于火上炙干之。陈楚间谓之汗。汗者去其汁也,吴越曰杀,杀亦治也。”这里杀青意义与汗青相同。另一种说法是古人著书,初稿写在青竹皮上,取其易于改抹,改定后再削去青皮,书于竹白,谓之“杀青”。后泛指书籍写定。陆游《读书》诗有:“《三苍》奇字已杀青,九译旁行方著录。”现在,人们把各种文学作品的完工也称为“杀青”了,从古代的小说、诗稿到现代的电影、剧本,延展到各类项目的结束。
另指竹、麻造纸。见宋应星《天工开物·杀青》。宋应星借用杀青来表示造纸,在这里不是将竹子的水分去掉,而是把竹子变成纸浆。
亦指绿茶加工初制的第一道工序。将鲜叶置于锅中或滚筒中,通过高温破坏叶内氧化酶的特性,抑制多酚类物质氧化,以防止叶子变红,使成品茶保持固有绿色;同时蒸发叶内的部分水分,使叶子变软,为揉捻造形创造条件。随着水分的蒸发,鲜叶中具有青草气的低沸点芳香物质挥发消失,从而使茶叶香气得到改善。
学富五车
学富五车的典故,源自《庄子·天下》:“惠施多方,其书五车。”惠施是战国时哲学家,很有才学,是名家的代表人物。据说惠施是个博学的人,道术很多,他读的书简要用五辆车子拉。后来人们便以“五车”、“五车书”、“书五车”、“五车竹简”、“惠车”等来表示对饱学之士的称赞。王安石《赠外孙》有:“年小从他爱梨栗,长成须读五车书。”用“学五车”来表示读书多或学问大。宋辛弃疾《水调歌头·和赵景明知县》也有:“五车书,千石饮,百篇才。”《醒世恒言》卷三二则为:“兼之学富五车,才倾八斗,同辈之中,推为才子。”
“学富五车”的典故,也反映了在相当一个历史时期内所使用的传播手段。这么多的简册,运输、存放都很麻烦,人们常形容说:“汗马牛”、“充栋宇”。因而又形成了“汗牛充栋”的成语。
形容饱读诗书、学识丰富的还有“才高八斗”、“等身书”、“边韶腹笥”等。
“等身书”,是说宋代的贾黄中从小就聪明,刚满5岁时候,父亲对他教育极严格,每天早上要他站直,然后将书卷展开,量取与他身体一样长的篇幅,规定他一天念完。
“边韶腹笥”语出《后汉书·文学传·边韶》,是说边韶这个人很有学问,收了几百个学生,有一次边韶在白天和衣小睡,一个学生嘲讽他说:“边孝先(边韶的字),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边韶听到后回答:“我腹中盛放着五经笥(笥即书箱),我小睡是为了思考学问,在梦中与周公、孔子见面,你们嘲笑老师,有何根据?”学生闻后羞愧。后人便以“边韶腹,腹便便”、“五经笥”、“群书笥”、“腹笥”等词语来比喻饱读经书,学识渊博。
(吴淑娟、洪秋兰)
洛阳纸贵
这个成语出自《晋书·左思传》。左思,西晋文学家,字太冲。左思相貌丑陋,身材矮小,说话结巴,不善言谈,但喜爱闲居读书、写作,写文章辞藻华丽。据说左思用一年时间写了《齐都赋》,之后他又打算为三国时魏都邺城、蜀都成都、吴都南京作赋。适逢妹妹左芬入宫,全家迁往京都洛阳。左思去拜访著作郎张载,了解岷山和邛崃山(此二山分别在四川省北部和西部)的情况,为作蜀都赋做准备。接下来左思又收集了大量的历史、地理、物产、风俗人情的资料。至此之后,左思冥思苦想,用了10年时间进行构思,每想出一个好句子,就马上用笔写下来。赋成之后,并未引起当时人的重视。当时一位著名文学家陆机也曾起过写《三都赋》的念头,他听说名不见经传的左思写《三都赋》,就挖苦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想超过班固、张衡,太自不量力了!”并给弟弟陆云写信说:“京城里有位狂妄的家伙写《三都赋》,我看他写成的东西只配给我用来盖酒坛子!”左思自己认为所著《三都赋》可与班固的《两都赋》和张衡的《二京赋》相比,但又恐自己人微言轻,担心人们瞧不起他的《三都赋》。听说皇甫谧善于著述,有很高的声誉,左思就去拜访,把《三都赋》给他看。皇甫谧大加称赞,并为《三都赋》撰写序言。从此,左思及其《三都赋》风靡一时,备受赞誉。司空张华见到《三都赋》后,赞叹说:“左思真是班固、张衡一流的人才啊。《三都赋》令人读完之后余味无穷,时间越久,越觉得有新意。”甚至以前讥笑左思的陆机听说后,也细细阅读一番,他点头称是,连声说:“写得太好了,真想不到。”他断定若自己再写《三都赋》决不会超过左思,便停笔不写了。于是,权贵人家争相传写,京都洛阳的纸价顿时昂贵起来。原来每刀千文的纸一下子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后来竟倾销一空;不少人只好到外地买纸,抄写这篇千古名赋。从此之后,人们用“洛阳纸贵”来比喻著作非常有价值,深受人们的喜爱,人人争相阅读、传抄,风行一时。洛阳纸贵又称纸贵洛阳、都中纸贵、长安纸贵、纸贵等。
(吴淑娟、洪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