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孔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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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

“原文”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论语·宪问》

“译文”

孔子说:“君子也可能有不仁善之处,但小人是绝不会有仁善的。”

“故事”

君子之过

齐景公有个宠爱的小妾,名叫婴子。

婴子不幸早死,齐景公十分伤心,成天守护在婴子的尸体旁,哭哭啼啼。他三天不吃东西,皮肤粘着在席子上,也不愿离开。手下人劝他离开,他不听。晏子进来说:“外面有术士和医生,都说婴子病死,他们还是想进来看看,或许能让他起死回生。”

齐景公听说,大喜过望,急速地站起来说:“婴子病死了,还能有办法吗?”

晏子说:“这是外面来的术士和医生说的。让他们进来试一下吧。请你退出去,清洁沐浴,吃饭。闲杂人员和有病的人都退出去,把这儿和外面隔离开来,到时可能会有鬼神之事出现。”

齐景公说:“好!”于是退出,沐浴更衣。

齐景公一离开,晏子马上叫人将婴子放进棺材。待放好后,晏子赶忙去对齐景公说:“他们治不了婴子,已将婴子装进棺材了。我不敢不告诉你。”

齐景公脸上变色,十分不快,说:“你用医生和术士来欺骗我,叫我不再看视婴子,将婴子放进棺材也不告诉我,我作为君主,不是空有其名吗?”

晏子说:“你难道不知道死了的人是不可复生的吗?我听说过,君正臣从叫做顺,君僻臣从叫做逆。现在你不走正路而走邪道,顺从你走邪道的受到亲近,引导你改正错误的反被疏远。这就会使谗谀奸佞萌生繁盛,贤德忠勇遭到排挤和打击。过去,我们已故君王齐桓公任用管仲而称霸天下,宠臣竖刁这样的小人被处死。今天,你把对待贤臣的礼看得很淡,反而把对宠妾的哀悼搞得如此厚重,这种做法与已故君王完全相反。而且,古代的圣人蓄养小妾不伤品行,把死去的人及时装棺材,送别死者不过分悲伤。所以圣人是有节制的。人死了就应该及时入殓,以便不妨害活着的。人还要干活人的事情,棺材、寿衣、寿被要以不损害活着的人的生活为度,哭泣悲哀不能损害活着的人的身体性命。现在你把腐朽的尸体停放在那儿不让入棺,盼望死人能活过来,把对宠妾的私情搞得那么深,这伤害了你的德行。这是你的错误啊!所以,诸侯国的宾客为进入我们国家而惭愧,本朝的大臣以恪守职责而觉得没有脸面。顺从你的邪路不可以引导人民,按照你的愿望办无法保持国家安定。而且我也听说过,腐朽的尸体不入殓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发臭而不收殓的尸体,那就叫烂肉了。违反圣王的规矩,不顾百姓的怨恨而只顾把宠妾陈腐的尸体当宝贝,这是不能允许的。”

齐景公说:“我真糊涂!请按你的安排办吧!”

晏子又说:“国内的士大夫、诸侯四邻宾客都在外面,请你哭泣要有节制。”于是士大夫、诸侯宾客入见。

孔子听说了这件事,说:“星星的明亮,不如月亮的光辉。纵使小事成功,大事坏了也是白费。晏子虽然诳骗齐景公,这可以看做是君子的不是,但它远远超过了小人的是。”

萧伯纳的过错

英国著名戏剧家萧伯纳应邀到俄国访问。

有一天他漫步在莫斯科街头,遇到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便高兴地与她玩游戏。

分手时,萧伯纳对小女孩说:“回去告诉你妈妈,今天同你玩耍的是世界上鼎鼎有名的萧伯纳。”

谁知小女孩望了萧伯纳一眼,学着大人的口气,骄傲地说:“请你也回去告诉你妈妈,今天同你玩的是小女孩冬妮亚。”

事后,萧伯纳感慨万分地对朋友说:“一个人不论有多大的成就,都应该保持谦虚的态度,这个俄国小女孩给我的教训,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伟人也会经常犯错误,可贵的是他们能及时反省自己,发现自身的缺点和错误并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