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秋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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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总序

有人说,中学教师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匠”型(即教书匠),一类是“学者”型。

就这一问题,我请教过长辈、同辈乃至小辈,其含义是什么?聆听诸家之言后,我领悟出其内涵大致是:这两类中学教师,在教学上都上得去、下得来,有的还可以把书教得很好,深受学生、家长和社会欢迎。这是二者的共同之处。但二者又存在着一些差异。前者,靠老祖宗的法宝“时间加汗水”(即古代的“头悬梁,锥刺股”)来取胜;后者,则是靠教研科研来提高教学质量。前者,学生苦,教师更苦,师生苦成一团,苦不堪言;后者,则是以教师的苦来换取学生的乐,使学生学得轻松愉快,师生都有苦有乐,在苦中乐着,或在乐中苦着。前者,授人以“鱼”;后者,则授人以“渔”。前者,重在知识的再认再现;后者,重在能力的培养与智力的开发。前者,重在口授,忽略笔耕;后者,二者并重。这种归纳,不一定准确、全面,但亦可作些参考。

自1960年从教以来,对上述界定,我经历了一个由模糊到清晰的过程,决心努力争取做后者。大概就是这一动力驱使,才会有这本拙作的产生。到1996年退休,我的教书生涯基本结束了。说“基本结束”,是指离开了我所任教的云南师大附中的讲台,但仍还在自己创办的云南西点文化学校中打拼着,也还在昆明市历史教学教研的舞台上时不时地“闪现”。但总的说来,是退下来了。回首往事,学者型的中学教师,我还不够格。但总算在朝这个方向努力着。为达此目的,我在主教中学历史之余,还不自量力地应云南师范大学历史学、云南民族大学夜大、电大、云南教育学院、北京自修大学云南分校等高校之邀,讲授过大学本科,夜大、函大专科的中国通史和世界近代史课程。同时,还帮助云南省教育厅教研室、昆明市教委教研室(现均改为“教科院”)、玉溪市教科所、红河州教研室、楚雄州教研室、德宏州教研室、西双版纳州教研室,以及文山州、丽江市、迪庆州的一些县、保山市等做了一些培训教师或高考复习指导的工作。这些教学、教研活动,又大大提高了我的教学水平和能力。我非常感谢这些单位的领导,是他们给予了我机会,提供了舞台,去实践自己的目标。

在教学中开展教研科研,以教研科研来促进教学质量的提高,还使我形成了自己的教学风格:活、新、深、松。活,即讲课生动活泼,教法灵活多样。新,即在保持传统教学的基础上,不断创新,观点新颖,争取每节课都要讲得有新意。深,发掘教材内涵有深度,对重点、难点能深入浅出,讲深讲透。松,课堂气氛活跃,在轻松愉快的教学环境中授业传道。

还值得一提的是,在我的整个教学生涯中,形成了一个怪现象:平常不做作业,除了学校规定的期中考、期末考外,也不考试,但教学效果仍可以。即使在高考中,成绩也还不错。学生负担不重,未淹没在题海中;我也比较“解放”,不为每天批改作业所困,能有时间“充电”,写东西,也才有《秋获集》问世。这得感谢20世纪60年代初的“九年一贯制”教育改革。它规定历史、地理、生物等学科不准布置课外作业,只教不考。从此,迫使我不断研究如何改进教学,走教研科研提高学生学习历史兴趣的道路。最终形成了教学要45分钟解决问题,向45分钟要质量,以及“中听中考”是好教师标准等理念。正是这些理念,形成了我的教学“怪”模式。

出版《秋获集》,算是将我教学生涯中的教研、科研活动做个总结。只是此事距我退休后,又是十年了!

专家预测:21世纪的中学教师,将转型为学者型的教师。可惜我已经被时光踢出局了,无力再拼搏,只能袖手旁观,看年轻人的了。

李永顺

2007年4月于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