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学僧,向禅师请教“道”的精髓是什么,他问:“禅师,在禅者悟道的时候,能把自己的领悟抒发出来吗?”
“既然是自己领悟的道,那就好比是飘荡的风,根本无法用语言言说其中的体悟。”禅师说道。
“那么禅师能否告诉我,这种无法解释的悟道体验该是怎样的呢?”这个学僧穷究不放。
“这就好比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吃蜜一样,这种滋味是说不出来的。”禅师微微一笑,其实他更希望学僧能自己体悟。
“禅者还没有领悟的时候,能说会道,讲得有条有理,那么他说的话,是否可称得上是禅语呢?”学僧还是一味地提问。
估计禅师有些不耐烦了,他说:“既然还没领悟到,怎么可以说是禅语呢?不过是鹦鹉学舌而已。”
“不会说话的人吃蜜和学舌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禅师皱着眉头说:“不会说话的人吃蜜之后,自己心中有知见,就好像人喝水一样,冷暖自知;而学舌却是不知,就好像孩童学话,不解其意。”
说到这里,学僧突然发问:“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么禅师现在究竟是知呢还是不知呢?”
禅师这时才哈哈大笑道:“我现在就好像不会说话的人吃蜜,不知如何去讲;又好像学舌,讲得貌似有道理。那么你倒是说说,我究竟算不算知呢?”
学僧非常佩服,连连道谢说:“得到禅师指点,弟子感激不尽!”
佛法修证的至高境界,是无法用语言文字形容的。我们经常听到佛门中的一句话:“不可说,不可说,开口皆是错。”
其实为人处世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禅可以是一种风度,一种心态,一门学问,为人处世也是这样啊。至于这其中的感受如何,滋味怎样,就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要检验有没有知见,也很简单,有知见的人往往善于自嘲而从不自傲,有知见的人也勇于实践和尝试,他们乐于体会生活中的苦辣酸甜,而无知见的人却总是开口闭口大道理,实际上内心烦恼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