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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烤鸭店遍京师人有我优

北京烤鸭天下闻,

全聚德里绿茵沉。

山东商人不信邪,

还卖鸭子还争春。

便宜坊烤鸭店人人皆知,但是山东商人孙子久又与便宜坊又有一段怎样的历史渊源呢?

据便宜坊的烹调老技师苏德海回忆,过去宣武门外米市胡同最早的便宜坊,具体的开办时间是清乾隆五十年(1785年)左右,是一个南方人开设的,当时没有字号,只是个小作坊。这个作坊从市上买来活鸡活鸭,杀宰褪毛后,给饭庄饭馆或有钱大户送去。此外,还做焖炉烤鸭和桶子鸡等食品。虽然买卖小,但由于对生鸡鸭收拾得干净,烤鸭、桶子鸡做得味香适口,顾客越来越多,生意兴盛。到了清道光元年(1821年),创业的老掌柜病故,由他儿子继承父业,少掌柜年轻能干,心路灵活,自他接手后,生意越来越兴盛。家里人虽帮他做些下手活,但上市买鸡鸭,回来杀鸡鸭,都得他一个人干,实在忙不过来,因此他想找个小伙计帮忙。恰好隔壁山东荣成卖馒头的商贩,他家中来了个找事干的十四五岁的小老乡,名叫孙子久。他来北京已两月,正愁找不到活干。这样,在老乡介绍下,孙子久便来到这鸡鸭小作坊当起了伙计。

孙子久聪明伶俐,为人老实,干活勤快,天天早起晚睡,生火、做饭、看孩子、喂鸡鸭、送货……家务活、作坊活,样样全干,因之,深得掌柜喜欢。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是三年多,孙子久从杀鸡宰鸭,到做桶子鸡、烤鸭全套本领都学会了。虽然学徒期已满,但他没有走,依然为掌柜卖力气,这个小作坊在孙子久的帮助下,生意越来越好。又过了六七年,掌柜的独生子得了鼠疮。掌柜夫妇二人已年近四十,就守着这根独苗,急得不得了,今天求医,明天拜佛,就是不见好。后来请来一个丁香的巫婆,巫婆坐在炕头上装神弄鬼地唱着说:“孩子的鼠疮脖子不好,是因为你们整天杀鸡仔呀,这是老天报应你们。你们今后只要不再杀鸡宰鸭,他的病就好啦。”掌柜两口子为了儿子的病,一狠心就不做买卖了,把小作坊让给了孙子久。

便宜坊虽然只是一间门脸、上下两层的鸡鸭店,但它因处于商业繁华的闹市区,又由于食品比别家“坊”字号的全,所以生意很兴旺。当时,便宜坊经营的品种有生猪肉、生鸡鸭、驴肉、香肠、丸子、鸡块、鸭块、桶子鸡、清酱肉、焖驴烤鸭等十几种。便宜坊的焖驴烤鸭、桶子鸡、清酱肉等几种食品,独具特色,多年来深受人们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