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月11日晴星期六
发生打架事情的第二天,我听说张强和他妻子已经离婚了。现在,我和他妻子还是朋友,但和张强就再也没有一点联系了。起初,我有点觉得像是一场梦,不知道以前是在梦里还是现在在梦里。我有点不相信,一个过去天天见面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和他的朋友都不来我们的饭店吃饭了。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朋友又来了,但是在他的朋友中我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看到他的朋友我会感到很心痛,觉得这时张强一定很难过。有一次我在路上远远的看到他的背影,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我想,我只失去了他一个人,而他一下却失去了三个人,我,我的丈夫,还有他的妻子。他一定比我更加难过。想来爱一个人真的好难,特别是他这种爱要付出多少沉重的代价。
自那后我总是快乐不起来,无论从内心上,还是从性爱上,那种感觉再也没有了,虽然现在吴权对我还像以前那么好,他说那天把张强打过了之后心里好受了许多,但是我走不出来,生活里没了张强的身影我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常常会想起他,想起和他在一起拥有快感的那些记忆,我想我是再也找不回这样一个朋友了,我真的心疼,因为少了一个真正了解自己的朋友。
我不仅是失去了张强,我还失去了吴权对我的那份信任,以及我对吴权的那份坦然。每当我一想起吴权对我的好,就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我想以后再也不能辜负他了,我要尽量弥补我的过失。但是吴权后来常常表现出对我的不信任,哪怕我一有所举动,他都怀疑我,也许真应了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很难过,但又觉得不能怪他。我想这件事肯定在我和丈夫之间的关系中留下了阴影。现在,我只想对我丈夫说声对不起,希望他能原谅我。我伤害了他是我不对,但不是做一次贼就以后永远是贼。
也许是吴权知道我跟张强的关系后,认为我是一个贱女人,以后的每一次做那事,他都有着近乎暴虐的要求,这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尽管他还说疯狂地喜欢我,就我这个体格,可受不了他强大身体的折腾,我实在招架不住了。
我一见他兽性发作时,能跑就跑,能躲就躲,不能跑、不能躲就奋起反抗。这样。他一旦得手比以前更强烈更凶残。我渐渐开始怕他。酒楼里有点什么事,我都愿意加班,每次都自告奋勇。
每天回家一上楼,我都觉得腿很沉重,就开始想象着我的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可以装出点病来。
时间一长,这几乎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当我赶上例假的这几天,他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求他别这么没有控制,别对我这么粗野。他却振振有词地说:"混账,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的老公,老公玩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乐意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慢慢地,我由怕他,变到恨他,恨他太自私,没有基本的对女性的尊重。
他则说我性冷淡,缺乏女人味,只想在外面偷吃野食。每次我听到这些话,心里都揪心地痛。他越这么说,我越变得对那事"没感觉",甚至厌恶。
今天由于在酒楼做账,本不打算回家,可后来想,有许多事还是我对不起吴权,况且那么晚,我想他也睡觉了。
到了家门口,我刚刚打开防盗门,就隐隐约约听到屋里有动静。等打开二层门,屋里的两个人还没弄利索,只见吴权慌乱地穿内裤,床上的女人忙乱地抓起毛巾被遮住赤条条的身体。看到这一幕,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跑。多少天的委屈积攒在一起变成了愤怒。
他穿好衣服追我,一直追了一站路,一个劲儿地给我道歉。我一边哭一边骂他是"畜牲","不是人"。
他一个劲儿地点头承认,还一个劲儿地向我解释,他说他并不爱那女人,只是憋得慌了,是没办法,求我原谅他。
我怎么能原谅呢?就是能原谅,我也早受不了他了,我坚决要求离婚,让他去找个"浪娘儿们"来伺候他。
折腾了半个晚上,我决定还是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