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怨之红衣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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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孤魂野鬼

经过这件事情后,学校竟然出奇的平静,一连几个月也没有再发生命案,平静的让人觉得以往都是梦境,大家也逐渐从恐惧中淡了出来,他们觉得只要有秦音娩他们在就一切都安心。

一年一度的校会周年庆马上就要到来,在秦音娩和蓝勋的申请下校长同意了让他们两个负责,南亚艺术学院开创以来到现在已经有七十二周年了,学院有个规定只要是在当校任职过的校长,学生会会长都要必须前来参加校会周年典礼,这是一种荣耀。

而对于秦音娩他们这更是一个机会,说不定就能见到五十年前传说和李艳芳有染的校长。

“校长怎么让你们负责校会的事情,我才是学生会会长啊!”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长乐埋怨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得了!赶紧将能参加这次的校友名单拿过来我确认一下。”秦音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踢了他一脚,白了他一眼。

“好吧。”长乐这才无精打采的从一叠纸里找出几张名单替给秦音娩。

秦音娩仔细核对着上面的名单,生怕漏了一个,还在布置舞台的蓝勋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灯笼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见蓝勋要过来,长乐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起身走到秦音娩身边,嘴角一抹得意的看着蓝勋。

蓝勋用眼角斜了他一眼绕到秦音娩面前问,“有什么问题么?”气的长乐直跺脚。

“还真有。”秦音娩反复翻看着名单回答道。“第七十届的校长的名单没有。“

蓝勋眉头一皱,七十届的校长正是传说和李艳芳有染的那位,他是有逃避些什么?除了他大家都到齐了。

“怎么办?”秦音娩抬头问道。

“这有什么的,不会是已经去世了吧。”长乐在一旁嘟嚷道。

秦音娩回了他一句,“你不出声没人当你哑巴。”

“走,我们去档案室一趟。”还未等秦音娩会意,蓝勋便拉着秦音娩走出操场直奔档案室,气的长乐在背后直抓狂气的牙痒痒,好不容易借助校会与秦音娩亲近些,竟然被蓝勋掳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请了假期,在校长的允许下前往山西去代表学校慰问老校长。

次日,等秦音娩他们抵达山西时,天空却下起了倾盆大雨。秦音娩紧箍着手里的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着-——山西省太原市六合村……

老校长就住在六合村,出了车站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毫不停歇的赶往六合村。

此时,雨下的更大。两旁被狂风刮湾的树木被出租车甩在身后,雨点“哗哗”地打在窗上,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轰隆”一声雷响破天际。他们一路无话,各自怀揣着心思,因为此行是解开李艳芳冤情的关键丝毫疏忽不得。

六合村的天气非常好,不像刚刚城里般瘴气连连,天空白云朵朵,车停下了,他们下了车,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直通村子,道路两旁栽着柳树,碧绿柔软的枝条随风飘动。

“到了。”秦音娩收起疲惫讪讪的说道。

村子里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喜乐声,许是有人结婚。他们沿着柏油马路走进了村子。

不时,村道上果然过来一支娶亲的队伍。这里民风淳朴,迎亲的交通工具是由三轮组成的娶亲车队,披红戴花,满载嫁妆,排成长长的一溜儿,既排排场又热热闹闹,一点儿也不比城里人结婚的场面逊色。

秦音娩逮住一看热闹的年轻小伙子就问,“请问这里有个叫陈建民的老伯吗?”话刚说出口她碰到小伙子的身体,一股寒气直逼她,察觉异样她抬眼望去他的眼神是满满的忧郁,眉间一股浓黑的雾气旋绕。

年轻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你们是?”

见秦音娩有动作蓝勋一把拉住她抢先回答道,“我们是南亚艺术学院的,代表学校前来慰问他老人家。”

小伙子忧郁一会才缓缓说道,“那跟我来吧。”

他们沿着一条弯曲小路来到一幢老房子面前,房子两边是泥墙,墙上挂满丝瓜。

他们随着小伙子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专门洗衣服的天井,天井旁边一把破旧不堪的小木椅子,椅脚满是青苔点点。

“爷爷。”年轻小伙一进就朝坐在屋前的老人大喊一声,老人听见有人来弱弱的应了一句。

寻眼望去,一位九十多岁身体清瘦的老人背靠长椅而躺,眼神迷离的看着来者,稍动了动身体。

秦音娩他们走到他的面前,老人这才抬头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是?”

“您好!陈校长,我们是南亚艺术学院的学生,此次前来是代表学校来慰问您。”

听见是南亚艺术学院几个字,老人一怔,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丝异样,然后才说,“既然已经慰问过了,还是请你们回去吧。”陈建民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你这么急着赶我们走,难道你在害怕什么?”蓝勋语气冰冷,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试探道。

陈建民面露惊讶,然后一丝愧疚爬上心头,“我陈建民都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

“既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不愿意出面弥补你曾经犯下的过错?”蓝勋语气依然咄咄逼人,见陈建民这么说,这下更加确定了李艳芳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

“唉……”陈建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还能怎么样弥补?”

“你这是在狡辩,你可知道你自己犯下的过错害死了多少人?”秦音娩突然怒道,对于一个极力逃避自己犯下错误的人她无需再忍。

听完秦音娩的话陈建民无比诧异,“什么?”他一脸疑惑到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因为李艳芳的死,牵连了多少无辜的后人?你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至于李艳芳含冤而死?”蓝勋质问道。

听见李艳芳这个名字陈建民噙在眼里的泪水突然得到释放般匆涌而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年轻小伙子见状着急的喊着“爷爷”,可陈建民丝毫无反应,就好像没有看见小伙子一样。

然后回过头来怒视着蓝勋,“你们是谁?为何如此逼迫我家爷爷!”

还未等蓝勋答话,陈建民擦了擦眼角的泪警惕起来,“你们是谁?为何这么想知道我的事情?”

蓝勋瞥了一眼旁边的小伙子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是否有一个孙子?”这一问连秦音娩也蒙了,陈建民又不是瞎子,自己孙子在一旁又不是看不见。

“你怎么知道?”陈建民还是面露诧异。

“因为他现在就在我身旁。”

“你胡说!”陈建民再次激动起来,老泪纵横地喊道,语气满是愤怒,“他刚刚出世几天就夭折了,你骗我!”

听了老人的话,年轻小伙子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未等他多想,蓝勋从院子摘来一片桃树叶,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的夹着桃树叶,对着桃树叶默念着咒语,然后在陈建民的眼睛里划过。

“他就是你的孙子,你自己看。”蓝勋指着旁边的小伙子说道。

陈建民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可能!我孙子已经死了!”

年轻小伙子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满眼泪花,“爷爷,是我啊,我是您的孙子。”

陈建民还是怀疑道,“不,你不是!我孙子早就已经死了,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秦音娩有些看不过去,忙站出来解释道,“他现在是鬼,那么多年了,鬼也会长大。”

年轻小伙子起身走到陈建民面前,他将裤脚一把掀起,膝盖处一片红色的胎记清晰可见,一出生就有的,在道家看来那是鬼胎,何为鬼胎?鬼胎就是被诅咒的胎,被下鬼胎的婴儿极少能存活,除非一出生就有高人相护,即使能存活是纯阴之人,克亲,招灾。

陈建民看了一眼年轻小伙子的胎记突然激动道,“真的是我的孙子。”随后又半信半疑道,“可……我的孙子已经死了,我怎么能看见他。”他伸手想要抓住自己孙子的手,直接从他孙子的手穿了过去,他一阵茫然。

见他如此,蓝勋才将他们的身份告知陈建民,并一五一十的将校园这多年来的事情道了出来。陈建民听后几乎奔溃,嘴里一直念着,“报应啊、作孽啊”等词。

“爷爷,我没有投胎是因为我没有被纳入祖籍,无法享受家里的香火,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与你相认,我希望爷爷能将我纳入祠堂享受香火,三年后我才有资格投胎转世,也不会再被恶鬼欺负,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年轻小伙子跪在地上一脸祈求。

此时陈建民已经泣不成声忙忙点头,小伙子一阵安心,露出阴郁的笑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待小伙子消失后,陈建民将和李艳芳发生的事情,李艳芳自杀后离校后的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