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庆历禅位于靖，督公摒除异己
东都事发，天下愈乱。时庆历四十年八月，王痛不以昭明革新之仪，还闻太子靖王以督公之仪意犯上，欲复昭明太子位。未料，事入靖王之耳，即以其党督公，丞相刘表，太傅韩启，上书郎丁干来议，曰：“王欲复昭明太子位，何以？”督公献言曰：“成事之初，先发制人；千秋之业，只在一朝。臣以为，先下手为强。”靖王然其说，遂讨计仪。督公曰：“谋天下之有，撮天下之兵；臣以为，若服石开诚，大事已成。”靖王奉其言。
督公辞靖王，与沪州守备府，拜会守备石开诚，曰：“王欲复昭王位，将军听乎？”诚闻言当知其意，应曰：“臣不谋君，君不谳臣；乃君臣之要也。故此间事，下官不能知。”督公闻得，奸曰：“今朝上皇上太子三七之分，将军思之乎？”诚听得堪忧，请退督公，与室中长息。其子石鸣天，透督公如府非善；入问父亲。诚曰：“其为太子使，欲以吾违皇上。”鸣听罢，献言曰：“利之上择，进退兼可。不失伯爵事太子，不失忠诚事皇上，均非上择。若不失伯爵，不失忠诚，唯不为之。”诚惑曰：“不择其一，可乎？”鸣曰：“可也。则与宫请隐，皇上若纳，父且无恙。”诚应其说；佯装抱病，如未忧宫曰：“溘臣患疾，不知何病，准臣告假。”王不许。督公当明石开诚之意，故众中出曰：“将军有疾不利事，忧呕血于政。臣言准出，疾去复职。”复丞相、太傅上前，亦言可。王听之，又忧曰：“石卿告病，何能用之职？”督公曰：“偏将军张信文韬武略，可用。”王然其仪。
偏将军张信，字承先，绵州人；虽功为将而王不后，今受督公所荐，甚是感恩，谢督公曰：“学生蒙大人所举，实感欣慰，他日必酬大恩。”督公应曰：“从我即是。”信听之，仰而是为。
越七日，督公引其党面圣。王不透其由，唤何事？督公自眉透奸色，言曰：“天失道民亏，故才能用。太子以经天纬地之智，治国平患之能；当居上。”王闻而怒斥之。督公还曰：“人主须能，不能何可？万里江山，能者居之；臣等实忧大文积业，亡于主失能。请王降位于太子。”王盛怒，高呼：“左右前。”自外仓入张信，伏王下曰：“督公言善，皇上降位。”王惊坠与地，将顾刘表，韩启二臣，痛斥：“自上位以卿为近，何负朕纪？”其二不答，眄视主事人督公。督公呼曰：“皇上降位，是为国家长治久安。”王怒而不能语。众从督公曰：“皇上降位。”王无计仪。
次日，未忧宫设议，王宣长子昭王、次子靖王、三子敏王、四子秦王、五子义王、六子度王，文武百官如朝，旨曰：“朕年事以高，龙休抱恙，难安家事，以太子理政而久，政绩不斐，可安社稷，故传位于太子。尔大小臣子当奉其命，佑大文之业，千秋万世。”阖朝俱讶；喋喋不休。敏王曰：“父虽年迈，但不见欠安。”复御史钟平惑曰：“皇上隐由焉？”王不语。督公闻群臣之言，叱曰：“以太子监国久，国运渐兴，况王龙体日下，忧不理国。经审度时势，传位太子。诸有异言乎？”百官忧难，纷纷无语旁避。庆历四十年八月先主降，靖王上位，称永新元年[公元220年]，呼崇贞帝。
敏王陈岱，字新江；久谋王位，尝笼百官，今太子上位心顿冷。其师江都人董高，字巨子；疑王降位实隐由，言曰：“臣以为王非病而降。”敏王闻言，慨曰：“知之知之，不知不知，奈如何？”董闻之，忧曰：“新王以立，大事以定；但忧陈氏异也。”敏愕然，问其故？董曰：“新王所以摄天下，是受温贼所蛊。温贼诡谋者，诡谋谋主也；故臣以为，温贼将异天下。”敏王听得大惊，即讨对策。董曰：“臣以为，合诸工之力诛此贼。”敏纳其议，密召中尚书刘瑾、刺史时平、宋青，将军巫赞、沈国忠、马三太、呼延清远，尚书谬忌，上书郎穆南沙与议。议如三更夜，毕而各自归。
大将军沈国忠，字超凡，南宁人；虽为敏王之士，实有大仇，因父沈智亡于敏，今窃敏王举事；秘上疏新王曰：“敏王心邪，欲叛王纪，事不宜迟，王速计议。”新王惊以督公曰：“敏王笼人不断，党羽众甚，欲违吾纪，何以？”督公曰：“先君后臣，先主后寇；此为臣之谏。”新王纳其仪，差张信引兵敏王府，擒归欲诛之。敏伏地泣曰：“皇上，弟无逆王欲，是董高所蛊。”新王心软，欲纵之。督公大叱曰：“罪者，自呼不罪；王焉信其言？请杀之以警天下。”新王纳仪，诛之敏王。督公二曰：“敏王子陈星、陈日亦诛之，以免后患。”新王震憾，曰：“此杀兄亡侄之事，焉可为？”督公曰：“惠帝杀丁相，而不杀其后，果有劫难；楚主杀苏靖，而未其子，后苏昌摄政[1]。王上明鉴。”新王听之，诛敏王之子。督公三曰：“董高蛊敏王从欲，谓祸事之源，不杀不可。”新王从之。督公四曰：“将军巫赞、马三太，刺史时平，是从敏王，今杀其主，其可服焉？请王治之。”新王纳之。督公五曰：“钟平，陈信亟辱于王，不制不可；而义王有摄辟之嫌；请王谪之。”新王应之。督公六曰：“尝昭王欺于王，毁臣之容；此罪不轻也。”新王闻罢，透督公自憎昭王，遂曰：“谨以公治之。”督公大喜，伏地引旨。
昭王有四士，乃赵诚，羲仪，姬僰，常参，今亦由督公治。督公驱四于下，曰：“昔日，汝请昭王治吾，今反吾治，何也？”中引长德人常参，属谋士之流，言曰：“鄙治公是主令，非心欲；公治鄙是心令，心欲也。”督公听得一讶，谓曰：“治之何欲？不治何欲？”参曰：“治之为小人之仇，不治为大人之德；此为两差。”督公色落，遂不治之。深息有间，又曰：“不治诸罪，亦不治昭乎？”参曰：“治人是姬僰之长也。”督公当呼僰曰：“何治昭王？”僰答曰：“卑鄙自造大鼎，温水而浴，若以大火，则大餍也。”督公大喜，即以鼎候昭王。昭王顾之大泪汪然，痛曰：“何为一色，亡于凄间。”自楚五进献师师，督公喜之，为谄昭王，忍痛割爱，时昭王与间，还不任摆布，噱曰：“师师者，今不属昭王矣。”遂引李师师入，当众奸之。师师蒙督公所荐，以为太子妃，无时不图报恩，故以死释督公归宣城；未料，今得此辱；大怊曰：“一直以来，妾以为督公乃诚之人，未知公戾；实是自死。”即入鼎而亡。昭王见之，大啼曰：“不诛耻人，必诛善人；天杀吾也。”即呕心一疾，亦亡。督公遂遣昭王子陈谓、陈江，亦杀之；曰：“亡人不后，自亡也；吾不可犯。”
新王上位，国是大昌；幸曰：“天下之兴，万民之幸。”督公和曰：“一主之兴，一家之始；天子承运，必天下应。”新王欣然，曰：“吾之天下，但由温卿之辅。”督公曰：“臣必尽职尽能，兴盛大文。”新王喜之。督公曰：“臣闻石开诚疾去，故谏复以用。”新王然其说。督公曰：“皇上，东都兵溃惠州，时不来犯。则北戎赫赫，不伐不可。”新王曰：“此亦吾之忧也。叹益州无伐北戎欲，何以？”督公曰：“伐不难易，事不大小，非成不能；臣请伐之。”新王忧曰：“卿若远之，沪州孰可哉？”督公答曰：“城西林云志，乃吾之弟，其术通古今，能贯九州，可以用。”新王曰：“既然，还请温卿谋来。”督公听之。
督公归府，即召刘然与前，曰：“谋天之利，天下之能；天下之能，为天下用；且千人从主，万人从欲。何以？”宣城人刘然[189－]，字来丁，得督公所重，与府已十载；曰：“督公有言，细与卑听。”督公曰：“城西林云志大能，不应辟召，王欲纳之；何以？”刘然听得，思索片刻，曰：“名利之人利为上，仁德之人德为上；情义之人情为上，忠孝之人孝为上。乃降人之言，指利说之。”督公应其仪。
督公出督府，奔城西三十里；前见一翁，即问林公安处。答曰：“西行三十里。”复三十里如荛草室，呼林云志出。室中林云志，字怀月，沪州人，乃成名孝子。父林之哲早亡，是母所以成年。母病无金治而卖身，传怀月卖身[本文故事。]说。少时拜师朴村，功肄后归室孝母。不应辟召，不奉权贵。母廉氏，属逐利争名人；导儿曰：“择也，以名以利；男儿丈夫，焉不谋功名？”林应曰：“国无利则失，国不昌；人无利则贵，人不蛊。”
时督公如荛室外，呼贤弟出。内出一人，头顶帻巾，束披布衫，足着草履；虽一身褴褛，难掩其灵也，正乃林云志。林云志抬目而视，见乃督公，甚是不色，曰：“室陋何以督公足？督公还去矣。”督公不去，言曰：“才也，是为天下；贤弟大才，今天下纷乱，正须弟之才也。”林应曰：“人心不适，千利不有。人心无才，强言何用？”遂归室避之。督公但记刘然之嘱，知廉氏之好，随说廉氏曰：“大丈夫之最，精忠报国；国难当头，令郎岂据身事外？”廉氏久痛子之择，闻督公言，怒子曰：“不求功名，不为人者。乃即沪京去。”林曰：“父利子亡，母利择失；以利失孝，何立人世？子不诳母，若入必亡子之命。”廉氏听得大麃，吆曰：“为子谋业，何亡子命？尔若不从，老身即亡。”言毕，挥刃欲自刎。子孝不违母欲，那使母死；林泣曰：“母亲稍息，儿即沪京。则儿有言，永别母亲。”遂以三叩，去城西如天朝。
注解：
[1]前朝惠帝杀害了丁相，不听近臣之言杀丁相的后人，后来丁相的后人果然要反惠帝。楚主杀害了苏靖，但没有杀死苏靖的儿子苏昌，后苏昌摄取了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