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杨史
9956800000070

第70章 第七十:张柏茶山举义,子雄遁入阴州

第七十:张柏茶山举义,子雄遁入阴州

阴州山东人张丰府,字若兰。生两子,长子柏[180-218],字应天;次子清,字应世;兄弟均义均莽,故好黩斗。张丰府好友,长邀友人宴。有日,术士徐净来访。丰府大喜,即邀乩相;曰:“吾父子三人,相可贵乎?”徐净细琢有间,慨曰:“公无有事,长公子败事,二公子亡事。”府闻而不色,嗔然曰:“乩相自来不以信。”

越三年,乡间有霸名常奎,见妇人香玉甚姿,即占之。香玉之夫吴林,属无能之辈,今娇妻受辱,来见好友张清,泪告家门不幸。张清闻之,怒走常奎府,与之评理。但二人言不合,扭打一团;奎反手一拳将清击坠,复差众群殴之。张清奄奄一息,归家未几日,不治而亡。张丰府大怒,即与山东衙鸣冤。衙令刘绍无德,虽憎常奎,且以惧惮,曰:“张清损人于先,后亡于疾,焉罪其人?”丰府大悲,隐室而泣。张柏曰:“此天不道,唯英雄者出。”丰府大愕,忧之不及常奎,力谏之。张柏不听,藏刀就走常奎府。常奎蔑视张柏,曰:“汝来作甚?”张柏曰:“为弟报仇。”言毕,乘其人不备,操刀即入,劈头盖脑。呜呼哀哉,常奎亡与刀下。张柏当知闯祸,归告父亲,曰:“那厮以被儿斩之。”丰府闻言,悲心感叹,曰:“净曰:‘公无有事,长公子败事,二公子亡事。’果之。”叹罢,即命张柏速去。张柏听之,就辞老父,遁走山东,踏流浪征程。

阴州山西有人名彭一笑[181-],字平安,怀智怀能,善占卦,乃游走巫士。其父天罡,性莽,因不惯山西吏霸市,执理斥之;吏大怒,将天罡押与狱,后抱病死于狱中,由而彭笑怀恨于心,集资纳士,以备造事。时入夜,彭笑出户散心,将见前来一人匆匆,料之有事,即曰:“纵公之色,有其事也。”来人叹曰:“一言难尽。”彭笑曰:“细与吾听。”来人曰:“吾弟亢义,反亡与恶;吾父状告此恶,令颠倒黑白;吾一时性起,就杀恶人,遁走此间。”彭笑甚同情,叩曰:“敢问尊驾称号?”来人曰:“吾乃山东人张柏,字应天。”彭笑听得,即上前施礼,曰:“山东张柏,乃仁义之者,谁人不知。速与舍下一叙。”遂将入室,备酒千樽,上言曰:“逋为亡也,不逋亦亡,同亡,举义亡乎?”柏忧曰:“先生言之有理,奈何吾赤身肖条。”彭笑曰:“王候将相,岂是种焉?成事之者,终而不弃,后而功哉。据此十里曰茶山,善于布属;吾还义三百,纹银千两,可与公用。”张柏大喜,骤与茶山,大举亢义,未二月,即入千余人。

还有荆州人张芝[199-],字和平,西海人。家中也有小财,其父张如之,贿赂西海令史平。史平得人钱财,就差张芝府中候用;有日,但见张芝未婚妻小昭,甚是娇美,便与前戏之。恰好,张芝自外归来,将顾此景,勃然大怒,即逐史平去。史平去得狼狈,很是不服,计调张芝与南郊铸堤,遂奸之小昭。小昭无颜复见君,自颈而亡。越十日,张芝归来,但见娇妻遇害,怒火攻心,操刀杀之史平,转转而入茶山。张柏闻张芝前来投奔,大喜,亲迎张芝。后七日,张柏一时性起,便与张芝、彭一笑、阴州山东人张玉、刘强、阴州山西人贾兵、陈豆、乌克兰、阴州山南人邢开、蒋介之、络西、王干、惠州义士杨朔、杨月,惠州人杨玉奇、荆州久海人刘盛、王千、江都镇西人白玉平、江湖浪人西门一雄、无名氏,如茶山结义,呼廿兄弟。

此后时光,茶山亦无大事。恰巧,山前来了母子俩,卒将束之,押解入帐。上坐张柏,将顾来人,其貌不凡,即曰:“来者何人?与此作甚?”此人曰:“吾姓萧名子雄,字泽之,惠州佩县人,因开罪恶人而遁入此。”柏闻之感同身受,触曰:“今天无道,何其果也?”子雄曰:“圣云:‘圣十六,德也,无德不可主’,固然,天下危也。”柏听毕,讶视子雄,曰:“人有仁义,救国救民;同乃沦落之人,否与茶山义?”子雄曰:“圣志不以盗衔,虽举义为民,而名不正,终非上择。”柏听得犹为感慨,叹曰:“吾亦不盗,是天不仁也。奈何?”子雄自佩县与间,所见所闻,均不是其由,慨曰:“王者无道,百姓无识;奈何?”张柏然其说。

长夜,子雄未寢,苦攻《大贤书》。张柏叹曰:“何谓能者,萧子雄是也。”子雄回顾之,问何由。柏曰:“天下之识,唯学可得;识人之学,辨人之能。汝品圣贤书,由而可定。”子雄曰:“圣云:‘能也,天地人合,非则不是’。”柏问其故。子雄曰:“尝刘秀称能,世所仰奉;其引兵破汉,即将取胜,溘天降涝,千兵溃散,反而败亡;故无天之应,其能何处?张久虽能,居与表里,敌师侵入,竟败之,何也?表里,不利与守,亦不利攻;故无地之应,其能何处?呼延挥师,顺天应地,引六伐秦,即将取胜,溘人心异,六兵随散,北伐则败[1],故无人之应,其能何处?于是成天下,非天地人合而不能。”柏疾叹:“公之能,天下数一。”子雄曰:“能者,天地人也;弗能安处?”柏深息有间,自坐而起,呼曰:“是成天下,能者居上,故请公上王位,吾当左右,以功百姓。”子雄大惊,伏曰:“子雄非其意也,张公何以?”就委身退避。

据茶山百里曰清山,有霸名施德,上奉下违;时庆历卅七年冬,为迎合县衙,搜民脂民膏运如宁江,途茶山。张柏大怒,引众掩焉;待其近,拨刃杀之。恶乃纷退;柏叱曰:“其人远吾,欲以官兵治吾也,不可纵之。”之众奋入。欻间,自风一刃指张柏,柏不觉。旁子雄但见,大呼曰:“张公慎也。”遂飞身迎刃,正疾右臂。张柏叹曰:“义以己失为义,利以天下为利;何谓义者,萧子雄是也。”遂举燕月刀,引众斫贼,以解心恨。

年是春,春回大地始发更;时初九,取美酒,摆酒宴,茶山弟兄义金兰。子雄首曰:“圣云,打家劫舍为百姓,不为强徒。”彭一笑曰:“后者不忘,前事之秋;茶山谨记,惩恶扬善。”张芝曰:“若天下平,皆为盛举。”张柏曰:“吾虽为贼,是为天下。圣云,天下义举,以民为先;谋天下正,均为盛举。今吾与天盟誓,执杆为天下。”子雄兴慨曰:“天下不知何为义?言盗者非。是无知道义,乃天下正也。”此间西门一雄,久憎无道之政,上言曰:“时光飞逝不存,固功大事,不可失时。”柏应诸说,欲匡国难,以义天下。

注解:

[1]呼延:即呼延清,详情参照杨史第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