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村外,依旧是月上柳梢头,可惜没有那美人约在黄昏后。至于钻小树林这样高大上的活动,历来不属于八斗、刘守财这类人的,偶尔会羡慕一下,然后酸酸的说一句,那些姑娘怎么这么不要脸呐,这样的姑娘到哪儿找,我也要!
当然,在这样的月色下,两个大男人带着一只会到处放骚的碧火神枭组合,就算是绝世女神,估计也都吓跑了。
刘守财揉了揉下巴,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手腕,说道:“小白,这次你变身进去,记得护着我。里面的小僵尸呀、小鬼什么的,应该难不住你!我就担心见不到正主儿,咱们探上一探,对了,去那个秀英的灵棚看看,大晚上的应该可以看到点什么才对。”
刘守财还记得当时问那几个守灵的小子,他们却从来没有注意到村子内的不对,这说明要么他们被隔离在空间之外,要么就是刘守财他们进入的村子,不是白天里的望月村。
看上去有点复杂和凌乱,所以才需要刘守财二探望月村去好好的研究一下。
而且经历了一整天的事情之后,刘守财多少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哪怕只有那么一角,也足以震惊。
“刘哥,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八斗拽着旅行袋放到刘守财的面前。
这村子依旧是从六鬼一尸的格局中穿插进来,小白依旧干掉了一只僵尸,不过这一次不是月光尸,而是一只力尸。却被小白轻易的死撑碎片,除了吞进去饱了肚子之外,还是只吸收到了一点点功德,完全和成尸后成不了正比。
刘守财点点头,接过包裹,单肩背上,对八斗道:“按照昨天晚上的方法,你在村口留守,我和小白进去看看,时间不会很长。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你扛不住的东西,立刻回到车里跑路,别管我们俩。”
八斗‘嗯’了一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担心你们的。”
刘守财笑了笑,道:“走吧,我们进去。”
和上一次冒冒然闯进来相比,这一次刘守财准备的颇为充分,当初按照那本书中学来的民间方术,绝对是好东西。
老年间讲话柳条打鬼,打一下矮三寸。桃木钉钉尸,三更爬不起。都是有根据的,按照那本书中的功德论中来解释,这个实际上的三种力量持有者,不光是活着的生灵,花草树木一样可以持有这三种力量。
其中,柳树、桃树这类物品中存在的功德不多不少,但有一点非常的重要,即使它们可以释放出来功德,把功德转换成一种对阴物具有伤害性的力量。
这里面涉及到功德之力的无穷变化,红线、墨斗线、甚至签发过死刑的钢笔,都具有功德在上面,通过正确的方法激发出来,就会形成对鬼魅、妖物不同的杀伤力。
刘守财手中拿着一节捡来的柳树条,树枝新鲜饱满,上面还有一些细小柔嫩的树叶,树枝上被刘守财缠绕了一圈圈红线和墨斗线画上的黑色条文。
这些东西在刘守财的手里,就好比活人拿着凶器一样,对鬼魅的杀伤力是十分充足的。对此刘守财毫不谦虚,这么多年来,依靠着这些土方法,没少赚取功德。像今天这样‘败家’的行为少之又少,就算‘败家’也会换回大量的钞票。这样赔本的买卖,刘守财是很少做的,但每一次不得不承认,赔的都特别多。
“奇怪呀,那些僵尸和小鬼呢?”刘守财甩动手中的柳树枝,低声的自言自语。
变身为二段碧火神枭的小白,同样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对呀,怎么没有磨盘来了呢?汪汪它个喵喵的,白大爷我特地回来报仇的。”
刘守财继续和小白向村内走去,这一次小白走在前面,变身后的它明显胆子大了不止一点点,再加上之前来个这个村子,仗着没变身时候的便利,小白很容易就摸清了村子的大致路径。
“从这里可以直通村内中央,中央就是个晒谷场地,什么都没有。”小白介绍。
刘守财点头说道:“昨天是十五,那个石磨从天而降,今天晚上恐怕是看不到了!不过这个村子里的诡异应该和阴八卦没关系。”说着,刘守财忽然很气愤的在小白的后面踹了它一脚骂道,“平日里除了泡妞就是睡觉,让你学点黄老异数也不学,你大白天的要是能多看看是否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小白撇撇嘴,懒得搭理刘守财的举动,白大爷学那些玩意儿作甚?强悍的战斗力就是白大爷的标志,再说了,那些东西太深奥,白大爷也学不会啊!逼急了白大爷,白大爷宁可去给小妮当驴骑。
小白这点出息吧,和八斗一样,认为学习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八斗甚至给小白举了很多例子来证明学习是多么的可怕!小白深以为然!
两个不学无术的坏孩子,这是刘守财给这两货下的定义,却从来不去考虑自己曾经也是不学无术坏孩子中的一员,只不过后来变好了。
没有了天上乱飞的磨盘,没有力大无穷的力尸,望月村内寂静的连脚步声都吝啬的不给这一人一兽回馈回来,似乎有一张大口把声音都吞掉了。
“这里就是那个妹子灵柩停放的地方。”小白把刘守财领到了一个院落的前面,透过灵棚散发出来的灯光,刘守财隐隐约约似乎发现了点什么。
“里面的人似乎都没事?”刘守财说道。
小白也注意到这一点,拍了拍翅膀说:“要不要叫上一嗓子?”
刘守财道:“没必要,我去敲门。”说着,走到大门口,伸手拍响了大门。
当刘守财拍下去的第一瞬间就知道不对了!
拍在大门上的手,就好像拍打在了海绵上一样,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但是僵硬的触感却很实在的告诉刘守财,它是真实存在的。
刘守财用力推了一下大门,发现它纹丝不动,转头对小白说道:“来,用你最大的声音吼一嗓子。”
小白白了刘守财一眼,说:“确定吗?”
“确定!”
“可以骂你么?我只有在骂你的时候才感觉需要用尽浑身力气。”小白很贱的说。
刘守财咧着嘴叫,牙根痒痒,可又没办法和这货怄气,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道:“随便你,有一点,不许骂爹娘,否则你知道后果!”
小白咧嘴拍着翅膀,似乎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当着刘守财的面前,正大光明的骂他,连忙点头答应,随即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下,做了几个扩胸姿势,用翅膀化成一只手的模样捏了捏它的脖子,然后喊道:“刘守财你个大傻X!白大爷木有小丁丁,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和妹子滚床单的时候不举加无能!没事的时候坚挺撑帐篷,撒尿分几道,一道浇在脚上,一道洒在裤子上,一道洒在手上!我了个去,真爽啊!”
一口气小白把既可以爽自己,又不会让刘守财觉得自己真是骂他的话,全都吼了出来,随后用翅膀拍着前胸,做满足的感觉。
刘守财根本不介意小白这货骂的是什么,干嘛跟个畜牲较真?真要骂它,一句话就能噎死它去“孽畜,休得2B!”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