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靠了进去,让沙发紧紧的把我包围着,不想再受到任何伤害。“有酒吗?大姐,我想喝酒。”
女人一愣,随即从屋里面提出两瓶啤酒来,放到我面前的小茶几上,说道:“我这里只有啤酒,你不介意吧?”
“我喜欢喝啤酒。”我拿过一瓶来用牙齿咬开就灌了两口,当大脑十分混乱的时候,喝一些酒就会相当兴奋,甚至会使大脑清醒起来。
女人有些好奇的望着我,说:“小伙子,你不会是只来这里喝酒的吧?”
“恩?”
“呵呵,我还要做生意呢。”女人又是一笑。
“等等。”我慌忙喝止她,“不想那样,陪我说说话吧。”我把面前的贰佰元又向前推了推,示意她如果同意,这贰佰元也是她的。
女人先是楞了一下,说:“你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了吧?还从来没有男人到我这里喝酒聊天的。”她好奇的望着我。
“还有酒吗?就当是酒钱吧。”我看到女人没有把钱收下来的意思,又向前推了推。女人从按摩床上跳了起来,又从里屋搬出两捆啤酒和一些小菜来放到小茶几上,有些兴奋的说道:“呵呵,我也好久没有喝过酒了,今晚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吧。”
我们又打开两瓶啤酒,就着小菜聊了起来。
从交谈中得知,女人名叫陈雪莲,大家都叫她阿莲,贵州人。
“为什么要做这行啊?”我突然问了一句,然后又后悔了,因为这可能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她的自尊。
阿莲则非常清醒的说道:“因为我需要钱。”
“怎么回事呢?”我好奇心促使我又问道。
阿莲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
“你完全不用做这一行的,你做什么也可以养活你的。”我望着阿莲火辣的身材,突然间有些害羞起来,迅速把目光扭向别处。
“我需要钱,我有个孩子,家里还有老父母需要我赡养,你懂吗?”阿莲的语气中带有些许的无奈,她知道做这一行是见不得人的,是可耻的,同时也是可悲的。
“你老公呢?”我问。
“别提那个没有良心的狗东西,把我的肚子搞大了以后他就跑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骨肉,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阿莲说着又狂灌了几口啤酒,然后突然眼圈红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哭了。
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哭的我一时慌了手脚,只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她。阿莲却突然坐到我的身旁,泪眼涟涟的看着我问:“小兄弟,你的肩膀能借我用一用吗?”
现在是她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我不忍心拒绝他,却又是不愿意答应她,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阿莲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我没有推开她,任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痛哭着,等到哭声渐小,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阿莲此时已经从一个卖女回归到良家妇女的状态,害羞的缩回了自己的身子,从茶几上抓过一张纸巾擦起了眼泪:“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什么的,哭出来好受一点。”当说完这些,我也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阿莲发现我的神情不对,于是轻笑道:“小兄弟,我的肩膀也可以给你靠的。”
“那倒不必,男儿有泪是不轻弹的。”我克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然后拿起酒瓶又喝了起来。
我们边喝边聊,一直聊到深夜,阿莲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回到里屋的床上休息去了,我把剩余的几瓶啤酒全部喝光后这才窝在那个小沙发里也睡了过去。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了。阿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没有开门,而是坐在按摩床上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醒来后,她才从按摩床上跳了下来,来到我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好吧?”
我揉着酸痛的脖子答道:“还行,睡的挺香的。”
阿莲又是咯咯一笑:“你怎么不去里面睡呢,里面是双人床。”她说完转身去开卷闸门,又说道:“饿不饿?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一起吃点。”
我揉着因为昨晚宿醉而致使有些发麻的脑袋,虽然它现在很疼痛,却是十分的清醒,“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等阿莲把卷闸门打开以后,我慌忙起身冲了出去,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去松松我的兄弟。
阿莲在门口望着我的背影喊道:“小兄弟,没事来坐坐,陪我聊聊天。”
我感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刘立贵的日常用品已经不见了,我感到教务处询问,教务处的老师告诉我,刘立贵已经前往机场了。
我急忙打了个车向机场奔去。
司机哥们也的确是条汉子,够给我面子,连闯三个红灯,在最短的时间内杀到了方东机场。
因为是国际机场,所以里面是人潮攒动,那场面犹如现在的大学生工作招聘会。我扔给司机贰佰元点头就向机场内跑去,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坐的哪一趟的航班,所以就径直向登机口跑去。
登机口立着几个人,我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中间的就是教务处的麻主任。麻主任此时正面带微笑的与身旁的其他几个老师交谈。我慌不择路的冲了过去,拨开人群,跳到麻主任的面前。麻主任已经遇到了刺客,肥胖的身体此时灵活异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缩去,我急喊道:“人呢,麻主任,刘立贵人呢?”
麻主任听到我的喊声,这才发现冲上来的并非是恐怖主义派来的人体炸弹,于是消除了刚才的恐惧,愣愣的盯着我问:“你你是?”
“他走了吗?为什么不等等我。刘立贵,你这个挨千刀的家伙,难道就不能再见我这最后一面了。”我盯着登机口喃喃自语,我终究没有把他送上飞机。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的兄弟。”此时刘立贵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我欣慰的转身望去,这****的东西果然站在我身后提着行李傻乎乎的望着我。
我兴奋的扑了上去,我们拥抱在一起。刘立贵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逸轩,你要好好学习啊,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再回来和你团聚。”
“立贵,三年后你要带着你的学位回来,你要是在天池国面前丢了华夏人的脸,就一辈子永远不要回来了。”
“呵呵,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在那里丢了人,我就说我是漳国人,哈哈”刘立贵此时也不忘调侃,完全忘记了即将要面对的分离的伤。
“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切,你们平时也没怎么照顾我嘛。”刘立贵依旧是故作潇洒的大笑。
我从脖子上摘下来我从下到大就佩戴的观世音菩萨,双手递到刘立贵的面前:“立贵,这是我从小到大佩戴的护身符,你带上,菩萨会保佑你在那边平平安安的。”
“谢谢你。”刘立贵郑重其事的说道,随即又面露戏谑之色:“我去的可是西方啊,你这东方的菩萨在那里会不会水土不服,不管用啊。”
“闭上你的臭嘴,无论你走到哪里,菩萨都会保佑你的。”我抓过刘立贵的手,将护身符放入到他的手心之中。
此时催促登机的广播声响起,麻主任站在一旁催促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依依不舍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立贵,你赶快登机吧。”
刘立贵对麻主任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逸轩,我得走了,文静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说完转身提着行李,带着我的护身符还有我们大家对他的良好祝愿登上了飞往天池国的飞机。
送走刘立贵,麻主任来到我的面前端详了我半天,然后疑惑的问道:“你就是伍逸轩?”
我点了点头:“是我。”
“怎么来的?”
“我打车来的。”
“走吧,做学校的车回去,正好我也有事找你。”麻主任说完挺着大肚子在前面带路,身旁的几个老师马上尾随了过去,我也只好跟着他们走出了机场,登上了学校的汽车。
“伍逸轩同学,听说你是学校的学生会副总领导?”麻主任坐在车里,右手不停的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一边不停的打量着我,一边问我。
“是的。”我规规矩矩的回答。
“恩,我察过了,你学习成绩虽然一般,但你人还是比较热心的,善于组织和参与学校的各类的活动,应该说你在咱们学院应该是个活跃人物。”
“那是我的职责,身为学生会副总领导就是要协调好同学们积极的参与到学校的各类活动中来。”我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里难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本来你是有希望进入我们的预备党校,成为预备党员的,只是最近我听到了一些对于你不好的声音。”麻主任停止了敲击自己的膝盖,眉毛一拧,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一副抗拒从严的表情凝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