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了,徐丽吩咐她们上菜,等到酒菜都上桌之后,就开始胡吃海喝起来,那三个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虽然比较能喝酒,但是跟这三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饭店的杯子虽然不大,不过满满的一杯白酒怎么说也得有二两的样子,可是他们端起杯子怎么看都像是喝水的样子,一仰脖就全部灌进了肚子了,看着他们豪爽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扭捏,于是跟着喝了下去。不过徐丽却看不到对面三个男人喝酒的姿势,当我们才喝到一半的时候,徐丽托说公司还有事情,自己倒是先告辞而去,把三个人一下都丢给了我。
我在心里暗暗的诅咒了徐丽一番之后,只好又硬着头皮跟他们几个喝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坚持,抵挡得住三个人,可是后来我就渐渐的不行了,直到喝得我有点晕晕的,趴到了桌子上,这三个人却扔还在推杯换盏。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过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却是躺在了阿莲按摩店的床上,我捏了捏自己有点发懵的脑袋,然后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看到阿莲正披着一件大衣躺在外面的沙发上休息。
我诧异的望着安静的躺在沙发上休息的阿莲,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我起身之后刚想要活动一下,不小心却惊醒了躺在沙发上休息的阿莲,阿莲直起身子看到我之后,急忙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十分关系的问道:“你醒了,没事吧?”
我继续揉着我发昏的脑袋,今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那三个孙子是挺能喝的,三个人轮番的灌我才搞的如此的狼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大刘他们几个没有趁我和崔的时候故意搞我,也没有把我丢在了饭店而不管不顾,而是把我莫名其妙的放在了阿莲的按摩店。
“好多了,就是脑袋还有点晕。”缓了半晌,我这才张口答道。
“那就好,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茶醒醒酒。”阿莲说着转身走到她的小茶几前开始为我泡茶,我望着阿莲的背影问道:“阿莲,我怎么会在你这里的,我记得我是在饭店陪客户吃饭呢?”
阿莲没有转身,一边忙着给我泼茶,一边回答道:“你是被三个人架过来的,当时你喝都都已经不省人事了,他们把你放在我这里好好的叮嘱了我一番之后才离开的,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啊?”
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大刘他们三个人把我送到了阿莲这里,或许他们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加上大刘之前听到过我叫阿莲姐,误以为我真的是阿莲的弟弟,所以就把我送到了这里吧。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来到阿莲的身后坐到了沙发上,说道:“他们三个人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昨晚受领导的委托陪他们喝酒,谁知道我酒量不胜,所以就喝成了昨晚的那个样子。”说完我望了望墙上的挂表,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多钟了。
阿莲泡好茶水之后将茶杯放到我的面前跟着坐在了我的旁边,关心的说道:“你啊,以后得注意点,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逞强,年纪轻轻的,小心把肝给伤了。”
“呵呵,不会的,谢谢你的关心。”我笑了笑,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来吹了吹,里面的开水还是很烫,所以只好又放下了。
“昨天晚上那三个人没有对你说什么吧?”我放下茶杯之后望着阿莲溜圆的眼睛问道,其实阿莲除了年纪有点偏大之外,其实也还算是一个美人。
阿莲笑了一下,然后将额头前的头发掠了一下,带着些苦笑说道:“没有想到你喝醉了竟然会给我带来了一笔生意,其中有一个胖子,说来过我这里,后来我就接待了他。”
我心里苦笑了一声,没有想到大刘还有心情玩女人,望着面前略显疲惫的阿莲,突然想起姜美仁留给我的遗产来,于是心中便有了想要帮助阿莲的本意,于是对阿莲说道:“姐,你打算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阿莲这时候才露出一股欣喜的笑容,对我喜道:“其实上次咱们喝酒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我的钱已经差不多攒够了,我计算了一下,只要我再接够一百个客人,我就可以攒够手术的钱,回家给我公公做手术了。”
“姐,你还是别做了,还差多少钱,我给你。”
阿莲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难道你很有钱吗?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再看你这么辛苦了,其实我这还有一笔钱,我想做为手术费已经够用了,这样不但你可以不必这么辛苦,而且老人家也不必在等着拖延手术的时间了。”
听到我的话阿莲沉默了,显然是在思考我的话,沉默了半晌之后说道:“逸轩,姐谢你的好意了,虽然我的职业很不光彩,但是你从来没有瞧不起我,只是凭借这一点,姐就非常感谢你了,至于你所说的钱的问题,姐不会答应你,虽然姐挣钱比较辛苦,而且也不太光彩,但是我心安理得,你知道吗?”
“姐,我听说现在马上就要严打了,你们也是严打的对象,如果到时候把你抓起来再处罚你们,恐怕到时候你的血汗钱都会打了水漂的。”
“谢谢你了,我已经听到风声了,我会小心的。”阿莲感激的望了我一眼,感激的说道。
我看阿莲丝毫没有接受我援助的意思,心底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对着阿莲说道:“姐,虽然你现在口中说小心些,可是世事难料,如果真的被抓到,不禁要罚款,恐怕还要刑事处罚你,你还是不要做了,我给你点钱你赶快回去给老人家看病吧,毕竟病情不等人啊。”
阿莲彻底的沉默了,并没有说话,而是低着脑袋仿佛是在想着什么,我于是继续劝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援助,要不然这样吧,这些算我借给你的,另外我再多给你一些钱,你回到老家除了给老人看病之外,剩下的钱就做点小买卖,日后也有个营生,毕竟不回去之后不能再做这一行了,如果被家里人知道了,不好。”
阿莲仿佛是被我说道了痛处,身子明显的抽搐了一下,猛然低下了脑袋,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我急忙从桌子上取来了纸巾做到了阿莲的身旁,将纸巾递到了阿莲的面前,阿莲接过纸巾之后擦了擦眼睛,然后又继续哭泣了起来。
我又继续开导了半天,阿莲始终没有说一个字,我看了看挂表,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五点多钟了,于是我便起身告辞,不再打扰阿莲,希望阿莲能够好好的想一想我所说的话。
看着阿莲拉上了卷闸门,我这才离开了阿莲的按摩店,现在已经是凌晨时间了,大街上除了能看到环卫工人辛勤的背影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人影,而且出租车也都不见了踪影,我只好慢慢的向家里走去。
因为醉酒的缘故,不仅觉得脑袋昏沉,而且现在四肢也感觉无力了,看来以后我还真得好好的练习自己的酒量了,再酒桌上要想不被人干倒,那就先把别人干倒。
进入初秋时节的天气,在这个还没有明亮的早晨显得有些凉意,我没有穿着风衣,外面只是套着一件西装,我不禁抱着怀,慢慢的艰难的向家里一步一步的走去。
就在我拐入一条小街的时候,突然从身旁的大树旁跳出来一个人,手中抓着一把明亮的匕首,脑袋上还滑稽的套着一只黑色的头套。他用手中的匕首在我的面前挥动了几下,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别动,打劫,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
我望着眼前突然出跳出来的黑衣人有些发懵,不过心里却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意思,我已经抱着我的双臂眼神紧紧的盯着他却不说话,黑衣人倒是被我的架势给吓到了,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挥舞的更加猛烈起来,对着我怒吼起来:“你快点,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要不然我就给你放血。”
我从他的声音听出来他的岁数还不大,甚至比我的岁数还要小,应该是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或者是已经辍学的孩子,我依旧没有动弹,而是冷冷的望着他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讲出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黑衣人的情绪更加的激烈了,甚至想要扑上来给我一刀,我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别激动,我现在就给你掏钱。”
其实我并不是害怕他还有他手中的匕首,以我学了七年的跆拳道对付他想来是不成问题的,而目前只是因为我昨夜宿醉之后,除了搞我的现在浑身无力之力,脑袋也是昏沉沉的,所以我并没有想要跟他进行搏斗的意思,现在只想着息事宁人,破财免灾。
我掏出钱包打开后自己笑了起来,我一直的消费习惯就是刷卡,所以我的身上并不带很多的现金,虽然自从遇到文静之后,我的钱包里的现金多了起来,不过也只是控制在五百之内,而且我现在也脱离了父亲的经济支持,所以我的钱包跟以前比起来就薄了很多。此时掏出钱包点了点就只有区区的二百元钱,也不知道那个匪徒会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我呢?
当我把钱交到黑衣人手中的时候,他急忙将匕首掖在怀里,当着我的面开始清点钞票,我不禁暗暗的嘲笑这个劫匪的不专业。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劫匪终于将我交给他的钞票数清之后,这才把钞票塞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又从怀中抽出了那把亮晶晶的匕首对着我恶狠狠的说道:“还有没有?”
我摇了摇头,对匪徒说了句实话:“没有了。”
匪徒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说道:“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通通交出来。”
我这次对匪徒说了假话:“真的没有了。”
“你的手机,还有你手上的表,都给我。”匪徒突然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表,两眼开始放光,用匕首指了指我的手腕命令道。
这腕表是我在十八岁生日时奶奶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带在手上,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奶奶当时对我的说过的话“轩轩,你已经十八岁了,现在是个大人了,是个男人了,最能衬托男人的就是腕表,皮包还有打火机,奶奶送你一块腕表吧,希望你能做一个遵守时间的男人。”
自从有了奶奶的这块腕表之后,我便养成了准时的好习惯,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没有迟到过。
“不可能。”我低头扫了一眼我的腕表,对着劫匪坚定的说道。
“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是不会老实的。”劫匪估计是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挥舞着匕首向我冲了过来,我本无意与之搏斗,身子一动,让过了匪徒扑来的身子,然后急速向后退了两步,对着匪徒冷冷的说道:“你拿了我的钱就赶紧离开,不要得寸进尺。”
匪徒看我躲过了他的攻击,有些愤怒了,转过身子盯着有些歇斯底里起来的怒吼道:“小子,废话别说,今天老子就给放点血。”话刚说完,他的身子又向我扑了过来,我被他彻底的激怒了,就在他的匕首刚伸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身子向旁边一错,躲过了他的匕首,然后我的双手快如闪电般的搭到了他的手腕上,我双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腕,用膝盖狠狠的一磕,匪徒痛的大叫了一声,然后随着传来的叮当的一声声响,匪徒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虽然将匪徒手中的匕首击落在地,不过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还未等匪徒反应过来,我的身子又是轻轻的一动,挡在了匪徒的身前,紧接着双手抓着匪徒的手腕猛一用力,一大背摔,将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