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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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

一天下午,临近放学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人翻越学校的围墙进来了。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就从教学楼前边消失了。放学不久,我正准备去餐厅。那几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门口。他们张开便问叶贝在哪里坐着。我看他们一身打扮完全不是学生模样,倒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这样的人初中的时候经常见,经常在我们学校附近闹事。那时,我常出去在校外一个小饭店吃饭,与他们常常不期而遇。这几个人我并没见过,他们说找叶贝,叶贝刚好出去了。他们便随便坐在空座位上准备等叶贝回来。

叶贝是谁?班上的一等一美人,多少男生暗恋喜欢的对象。虽然她对大部分人都冷淡的很,但是这并不影响男生把她当成意淫的对象。几个男生见有人来找冰美人,还是不入流的校外分子。这怎么能容得下他们。他们连吼带吓唬的把那几个人给赶了出去。

那几个人也并无反抗,只是骂骂咧咧的就出了门。等我回来,我便看到他们已经在教室门外等到了叶贝,正拉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我正准备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叶贝突然朝我喊了句救命,吓了我一跳。她的事情我不便掺合,班上那么多男生,再就是我还得顾忌苏寒的感受。我便大踏步地的走回教室,叫了几个男生,跟他们说了事由。他们怒气冲冲地就出去解救叶贝去了。这一下子可真是乱了套,完完全全变成打架斗殴了。那几个人死活都不肯放叶贝,班上的男生越去越多,把他们团团围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叶贝是救出了,不幸的是,她也被踢了几下。手一直放在腹部显得很痛苦。

那几个人被打了一顿后狼狈逃窜了。本来事情很小,可一打架事情就很大了。英雄救美,叶贝可并不领情。她一直都责怪我见死不救。班主任邹正自然很快就知道了班上的人打架斗殴的事情,让那几个参与打架的人晚自习整整在外边站了两节课,还让他们写检讨书。这其实,没我什么事情。没想到,叶贝对我不躬身救她,怀恨在心。她硬是说我也参与了打架的事情。我是谁?早已经是邹正眼中的坏学生了。即使有人给我作证,说我在教室里也无济于事。

我该不该出去,如若是苏寒她怎么都不会承认自己做过。她也主动站起来说当时我就在她身边,根本没出教室。她的话自然没有叶贝的话管用。她还想据理力争,我不想她在因为这点小事,和邹正闹得不可开交,便止住了她。在这之前,我有多少次违心的做过事情,只知道一味儿的听从大人或者别的人的话,只因为害怕犯错误害怕因自己的一时疏忽给扣上个坏学生的帽子。本来心中也早想要像苏寒那般抗争到底,这件事情上又退却了。好学生自然是在别人眼中已经不是了,可又担心起邹正一个电话打过去长辈们就来了,又担心被学校处分,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校广播里报刊栏里出现在各个班级老师的嘴里。

苏寒这样刚烈的女子对我的行为颇为不满。她的看法就是自己没做过,打死也不承认。她为此不理我很久。每天我照样去女生宿舍楼等她,她出了门明知我在等她,看也不看我就跟着几个姐妹说笑着往前走了。我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她也不再督促我跑步了。每天早上都跟着几个女生回教室看书,早操照例她向邹正请假不跑,而我只能随着一大帮人绕着操场傻傻地跑五六圈。吃饭打水的事情,虽然仍旧是我去,但是她不再和我说话,不时还在笔记本上写几个大字面无表情的拿给我看:我恨你……懦弱……她恨我,或许我可以慢慢化解她对我的不满。可让她说我懦弱,我就有点自惭形秽了。我不如一个女子过得洒脱还被她贴上了懦弱的标签。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事实不正好是这样么。我只能无地自容。

说来也奇怪,有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无中生有的指正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事后她又百般想获得你的原谅。这好人坏人都成了她。苏寒不理我,但是她仍然替我挡着坐在她前边的叶贝。叶贝的行为着实让人愤恨不已。可我总不能因为这事和一个女生过不去,况且苏寒还在和我冷战中,我比较想先获得她的原谅。

上次在同学们面前没抱动她,已经很出丑了。现在又来这么一次,这次同样有很多人当时在教室里,也看到我在教室里。我却莫名其妙地认了错,换来的又是同学们的嘲笑。我陡然就顿失了自信心,十几年里积存的自信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就在我心中土崩瓦解了。

上课没办法注意听见了,总想着这些事情,特别是同学们异样的目光,而且我渐渐因为这事变成了斜视。眼睛莫名其妙地开始用余光看旁边的一切人和事物。苏寒当然是最先发现我变得有些不正常的一个人。她总感觉我在看她,三番五次的扭过头来看我,我只能调整一下自己,避免自己的眼睛又被她误会了。我为此更加苦恼,开始不敢在上课的时候,端坐听老师讲课了,甚至不敢朝黑板上看一眼,没做的笔记只能下课后找辛在问或者章飞来抄一下,不明白的地方再寻求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