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受了很重的伤,你说会不会是朝廷钦犯?”另一个人自认为很聪明的问道。
话刚落音就被那个乞丐打了一下脑袋瓜,“你个蠢货,如果是朝廷钦犯,朝廷早就张贴皇榜悬赏捕捉了,我看啊……八成就是被仇家追杀,要不然就是欠债被追……”
“只要他死了,我们就可以扒了他身上的衣裳,这个冬天可就好过了。”一个女乞丐说。
“哼,那也是轮不到你的!”有一个小乞丐哼声道。
明珠慢慢的抬起头,阴鸷的目光让所有的乞丐都打了一个冷颤,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乞丐慢慢的走到明珠的面前,伸手拽下他的斗篷时,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起来,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飞散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气。
“妖怪啊……”乞丐刚一喊出来,明珠五爪张开,抓住了最靠近的乞丐的头颅,那乞丐很快就被明珠活活的捏死了,鲜红的血从头顶慢慢的流淌下来,“啊……”所有人都吓得往外跑着。
可是吓得腿软的他们早已分不清方向,逃跑的时候撞倒了对方,破庙里一团乱,只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成了明珠爪下的亡魂,他喘着气看着手上的鲜血,终于虚脱的倒在地上,靠在墙壁上。
他从来都不是单纯善良的明珠,他把自己伪装的太好,若是秦慕雪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是什么眼神?别人说他妖怪没有错,并不是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而是妖怪,而是因为他的嗜血,他比野兽还要凶残。
明珠想象着秦慕雪看到自己这样子的目光,是震惊、诧异、恐惧还是愤怒?想着想着,明珠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最后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哭起来,他的确是很孤独,所以他一直很珍惜秦慕雪,一直想让她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同样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定远侯府。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摔在秦可卿白皙的脸上,因为这巴掌的力量,秦可怡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秦可怡回头委屈而又愤怒的看着程华浓。
就是这样的夜晚,纵然是外表看起来华丽无比的央夫人,也有自己不能说出的苦衷和委屈,程华浓不爱她,她努力的讨他欢心,却还是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爱,程华浓高兴了就是不回家,不开心了就是给她一顿揍。
秦可怡狠狠的擦去嘴角的血迹,这样的日子她也烦透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初上至德馨郡主,下至丫鬟婆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靠着自己的本是爬到今天的地位,她有什么错。
“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程华浓的眼睛里全是杀气,“你竟然敢怂恿初阳向秦慕雪求亲,你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了?六皇子对秦慕雪本就有意,难道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动这心思的?呃……”话没说完,秦可怡的喉咙就被程华浓扼住了。
“你以为初阳求亲了,秦慕雪就能嫁给他?做梦,我告诉你,秦慕雪只能嫁给我,而你这个贱人,永远都做不了侯府的正室。”
秦可怡痛苦的看着程华浓,死亡的恐惧感让她挣扎着,程华浓手指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就在秦可怡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程华浓忽然用力的将她甩出去,秦可怡撞到墙壁上,吐出一口血。
“侯爷……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杀我……对不对?”
程华浓看着秦可怡痛苦的趴在地上,慢慢的蹲下身,一把扯住她的长发,面目狰狞可怕,“贱人,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的死么?我喜欢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你做过什么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
秦可怡惊恐的看着程华浓,“侯爷……我……”
程华浓掐住秦可怡的下颚,恶狠狠道:“你当年怎么将慕雪推下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还有那辆冲过来的马车,还有慕雪在船上被人绑走,你以为你不说,就没有知道与你有关么?”
秦可怡的身体在颤抖,她没想到程华浓什么都知道,也就是说,她一直都被程华浓监视着,那么她和皇帝的事情……秦可怡的身体颤抖的剧烈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可怕,这还是当年,纵然对她所做的事情都心知肚明,还是选择以微笑包容的翩翩君子么?
原来人真的有两面,秦可怡嫁给程华浓之前也是绝对想不到的,表面风度翩翩的他如绅士一般,骨子里却是很暴力的,打起女人来,一点不留情。
“程华浓……”秦可怡哭了,“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又一个耳光甩到秦可怡的脸上,“贱人,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知道我要你活着干什么吗?”程华浓的眼中全是鄙夷,秦可怡抽噎着,头发扯在程华浓的手里,已经渐渐麻木的不知道疼痛了。
“让我活着……哈哈……”秦可怡自嘲的笑了,“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对,你很聪明,你不是要做我的人么?那你就要好好的在这里待着,看着我娶秦慕雪回来,我要把当年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你只能在这里为奴为婢!”
“你不可以这样!”秦可怡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我是皇上册封的央夫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央夫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凭那个老东西,我若不点头,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程华浓咬牙切齿的甩开秦可怡的脑袋,秦可怡如落叶一般凋零在地面,程华浓就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