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百位世界杰出的经济学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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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卡尔·考茨基: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代表

卡尔·考茨基(1854—1938年)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际的著名理论家,第二国际修正主义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考茨基于1854年10月16日出生于布拉格,9岁时全家迁往维也纳。在1871年爆发的巴黎公社革命运动影响下,考茨基对社会主义发生了兴趣,1874年开始研究社会主义,同年秋考入维也纳大学哲学系。1875年1月,在维也纳加入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后来转入德国社会民主党。1880年,应卡尔·赫希伯格的聘请,当了他的出版事业的助手,迁到苏黎世。

1881年初开始与马克思通信,3月来到伦敦,见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受到了很多的教育,从此开始信仰马克思主义,并逐渐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但他“是个天生的俗种”,从未达到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地步。1881年7月重返苏黎世,第二年因赫希伯格破产,他辞去了工作,回到维也纳,筹备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刊物《新时代》杂志,1883年1月《新时代》创刊,考茨基担任这一杂志的主编一直到1917年。

1889年,协助恩格斯整理马克思的《资本论》第四卷《剩余价值学说史》手稿,做出了一定的贡献。1895年恩格斯逝世以后,在德国社会民主党内出现了一股修正主义的逆流。

自1896年开始,考茨基逐渐发展和暴露了他的修正主义倾向,最终蜕变成一个修正主义者。“十月革命”以后,成为反对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凶恶敌人。1918年德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参与了镇压德国无产阶级的反革命活动。

1938年,当德国军队进入奥地利时,考茨基逃往捷克,后又逃到荷兰。1938年10月17日死于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考茨基的主要著作有:《卡尔·马克思的经济学说》(1887)、《土地问题》(1899)、《伯恩斯坦和社会民主党的纲领》(1899)、《取得政权的道路》(1909)、《帝国主义》(1914)、《民族国家、帝国主义国家和国家联盟》(1915)、《再论我们的幻想》(1915)、《俾斯麦和帝国主义》(1915)、《帝国主义战争》(1917)、《无产阶级专政》(1918)、《恐怖主义与共产主义》(1919)、《从民主制到国家奴隶制》(1921)、《无产阶级革命及其纲领》(1921)、《唯物史观》(1927)、《处于绝境的布尔什维克主义》(1930)等。

“超帝国主义论”是考茨基的著名学说,集中反映了他的修正主义观点。考茨基认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由于社会和技术的种种原因,工业的发展总是快于农业的发展。工业产品和工业人口增长的速度,远远高于农业生产的生活资料和农业地区市场的增长速度。

考茨基完全接受了马尔萨斯的反动人口理论,认为工业和农业之间不可能达到平衡,资本主义工业民族就必然产生不断扩大同它有交换关系的农业地区的意图,帝国主义就是这种意图的一种特殊形式。因此,考茨基认为帝国主义是高度发展的工业资本主义的产物,是每个工业资本主义民族力图征服和吞并愈来愈多的农业区域,而不管那里居住的是什么民族。

考茨基根据自己对帝国主义的上述解释,认为帝国主义就是资本主义世界政策的最后可能的表现形式。而且,既然帝国主义只是一种政策,同经济没有必然联系,那就完全有可能以另一种办法来代替它,帝国主义国家出于自身利害关系的考虑,也必然要这样做。因此,从纯粹经济的观点来看,资本主义不是不可能再经历一个新的阶段,也就是把卡特尔政策应用到对外政策上的超帝国主义的阶段,即以实行国际联合的金融资本共同剥削世界,来代替各国金融资本的互相斗争,可能在资本主义范围内造成新希望和新期待的纪元。

考茨基的“超帝国主义论”的主要内容和反动本质可集中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否认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在由自由竞争发展到垄断的基础上形成的特殊阶段,而把它看成只是资本主义国家所采取的与其经济基础并无内在联系的一种特殊的政策,只是资产阶级所表现的与自身利益相矛盾的一种侵略扩张的政治意图;抹杀侵略扩张和掠夺战争同帝国主义的不可分割的必然联系,宣称资本主义国家有可能而且有必要采取与帝国主义现行政策根本对立的另一种政策,即通过和平和民主的途径发展经济的政策;回避帝国主义时代所出现的尖锐矛盾和问题,规劝广大被压迫被剥削群众耐心等待在世界资产阶级广泛联合的基础上出现的持久和平和自由民主的新纪元,即所谓“超帝国主义阶段”,彻底放弃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以瓦解无产阶级的革命斗志,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挽救资本主义的垂死命运。

考茨基的这种“超帝国主义论”是极其荒谬和反动的,完全歪曲了帝国主义的本质,起着瓦解无产阶级革命斗志、挽救资本主义的反动作用。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可耻背叛,把“马克思主义歪曲成了最恶劣最笨拙的反革命理论,歪曲成了最龌龊的僧侣主义”。

考茨基还提出了一系列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谬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特别是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在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已经提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议事日程的条件下,考茨基彻底背叛了马克思主义,恶毒攻击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政权,可耻地为帝国主义反动统治效劳。

首先,极力反对无产阶级革命。考茨基歪曲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发展为社会主义提供基本前提并必然转变为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断言在资本主义条件下,随着生产力高度发展和其他条件的成熟,不必经过无产阶级革命,就可以自然过渡到社会主义。他认为,当时,“在许多工业国家里,看来已经充分具备了社会主义在物质上和思想上的前提条件”。在他看来,美、德、法、英等帝国主义国家,会由于生产力高度发展和民主充分加强,就会和平地变成社会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革命已经不必要了。而像俄国这样只有中等生产力的国家,是不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即使发动了革命最后也一定要失败。总之,按照考茨基的逻辑,无论条件是否具备,都不应进行无产阶级革命。

其次,千方百计地诋毁无产阶级专政。考茨基认为,无产阶级专政不仅与社会主义毫不相干,而且是完全对立的。他说,“我们必须像反对无政府主义那样坚决反对专政。”他断言:“在马克思看来,无产阶级专政是在无产阶级占多数的情况下从纯粹民主中产生出来的一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