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独立营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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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紧急集结

我们盼望已久的乞丐他们终于回来了,其实就两天时间,可我们感到天荒地老般的漫长和炼狱的半煎熬。

唐伯虎英雄般凯旋,终于没辜负我们一群人的期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骄傲;乞丐似乎完成了一个普通的游戏,不过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沾沾自喜,但是并不显得夸张,就如同猜出了今早吃的是馒头还是稀饭那样简单;那馋嘴只知道埋怨今天的稀饭太稠,对于机场那边的事好像与他无关。

城里人急于打听机场是否被炸,他也知道这是多余的提问,谁都可以从唐伯虎的表情上看得出,机场现在即使不是废墟那也应该是完全瘫痪。

唐伯虎有声有色地描述机场的景象,他想象中的惨不忍睹的景象。他是在回答城里人的问话,不过这种回答我们觉得他是在讲述给我们所有人听的。

机场被炸得一塌糊涂,仓库被炸,油库被炸,飞机也被炸。这已经足够,因为我们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炸的。听说鸠山和机场基地指挥官都死于非命,我们可以安心地继续呆在这里的原因,死无对证,这是我们预料之外的喜信。

机场被炸,千张军队进攻65军的计划受挫,金钟山又会平安无事,我们都这么想。

马蹄子友好地拍拍唐伯虎的肩,说:“兄弟,干得不错。”这是这对冤家第一次这么友好的亲昵。马蹄子很高兴,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唐伯虎是不懂的,他感动地对马蹄子说:“我我们只是尽了本分,王兄你也不错。”

乞丐贼兮兮地笑着,“马蹄子,你蛮高兴啊,高兴啥啊?嘻嘻。”

“为你们,为你们高兴,嘿嘿,你们做了惊鬼神的大事,当然高兴,值得高兴。嘿嘿。”红着脸的马蹄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不停地“嘿嘿”。

“丰功伟绩,不但应该高兴,还应该大大记上一功。”这是他为这次行动做的总结。

城里人羡慕和敬仰,主要是对唐伯虎的敬仰和对馋嘴的羡慕,他想,馋嘴的运气真好,竟然跟着唐伯虎和乞丐沾了这么大的光,要是让我黄有才去至少不会比他差。他怨天尤人不是在嘴里,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没有重用他是因为我的偏心。

我们自然为机场的炸毁高兴,因为,进攻65军的千张军队必须有飞机配合才有可能实现预期目标,打通交通线要么从58师打出一个缺口,要么从65军那里打出缺口,但都必须有飞机配合。现在,千张军队在大部分的战场都已经处于守势,南亚的海上交通线由于太平洋战局的不利,陆路交通显得尤为重要。可以说机场成了这个二战的关键一战。(可是,机场被炸的史实在二战历史记载中只是轻描谈写的一笔带过,这使得许多史学家疑惑不解和掩卷长叹。也许,大多数人只是认为这仅仅是一件偶然的事。)

既然机场被炸,陆路交通线也就成了泡影,我们快乐地享受着这份胜利。馋嘴午餐做得丰盛而又味道鲜美,细小小的肚皮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虽然斯文雅气的城里人尽量不显得贪婪,但三大碗饭进去也打着不文雅的饱嗝。

可是,我们的想法出乎意料,紧急集结在下午就开始了实施。

范领导的两万多人都快速向龙门靠拢,千张军队的一个旅团在开往兴义,一个旅团也从桂林向黔西方向推进,加上本就驻扎在兴义的一个松井联队,总兵力将尽五万人。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雷霆万钧的攻击行动。金钟山将在这铺天盖地的蝗虫过后寸草不留,王大麻子即使变成耗子蚂蚁也将难以幸免。我们忧虑起来,苦闷和惶恐挂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我们靠近了领导部,安营扎寨时细眼睛又发出绿光,我朝那束光线望去,一队千张军队也靠近范领导部结寨安营。细仅仅盯住的又是那支步枪。

催命鬼也露出凶光,他看的方向让我大吃一惊。催命鬼这只饿狼选中的目标大得惊人,他竟然牢牢盯住范领导部,一只同样饥饿的狮子。

我不得不担忧和恐惧起来,亡命之徒有时不一定是强盗土匪和流氓地痞,也许就是我们自己的人。我看着他们癫狂的神态和不知死活的欲望,真担心他们不顾后果的冲动突然爆发。

乞丐也发现了他们的异样,可他不忧虑,而是同样的贪婪和默许。我想,他将会成为他们的同谋和合伙人。

乞丐笑嘻嘻地看着细,戏虐地说“细,一件宝贝嘞,想看就挤过去借过来看看唦。”

细也知道乞丐是开玩笑的,无可奈何地摇着头。那支枪仍然被黄布包裹着,紧紧地被一个冷峻的千张军队抱在怀了,似乎担心有人随时会抢去。细嘴里呐呐说着什么,都没听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说了些啥。我预感到总有一天他们会对这支枪动手。

催命鬼已经把目光收了回来,对细说:“别总看,别惹得千张军队怀疑。”他理性地提醒细,不过,他自己的不理性却继续着不理性。

“你,你也别总盯住那只狮子。”我说。可催命鬼似乎对他很难割舍,还是连看了几次才真正放弃了目标。

马蹄子的二连挨着营部驻扎,他和他的那些哥们嘻嘻哈哈清理着帐篷和营舍,那副德性就像是在准备一场篝火晚会。唐伯虎在远处指挥三连,城里人窜上跳下地瞎忙乎着帮唐伯虎的倒忙,几个帐篷被他吆喝着重新搭建,他似乎准备在此永久驻扎。

催命鬼的营地早已井井有条,他赖在我的旁边。我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讲,我等他开腔。虽然,现在我是组长他是连长,可我依然记得他是我的上司,他才是独立营的组长,我只是营副。我得听从他的指挥。

“不为,进金钟山后我们把领导部搞掉。”他坚定而又武断,并且说得轻松容易,轻松得好像拔个萝卜,容易得好像撒一泡尿。这是,那道凶光又一次露了出来,似饿狼、似猎豹。

我没有底气,在几万人的人堆里搞掉领导部不是件简单的事,把我们的性命搭进事小,整个独立营的生存可是大事。

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这种亏本生意得考量考量,我说:“一定不能鲁莽,准备充分了再说吧。”他一脸的委屈,似乎我在说他鲁莽。他不鲁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觉得他比马蹄子之流更有谋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