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独立营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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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定时炸弹

细念念不忘那支狙击步枪,我倒是担心他们终有一天会铤而走险。我知道我的这些同袍的秉性,他们不知死活,儿戏般对待危险,这不得不让我忧虑。何况,我自己也有这种心思,想给细弄个趁手的兵器。

不过,现在不必多虑,自从那次细见过一次以后,那支狙击步枪再也没有出现。倒是另一件有了一些眉目,有几个领导部的特工手里派发了几颗定时炸弹,他们准备去云南,至于目标就不得而知了。这是那姓陆的人告诉乞丐的。

那姓陆的人名叫陆钦,并不是资深的特工人员,因此,他常常只是充当暗杀,爆破和打探一般情况的任务,真正的机密和特工核心计划是没有机会接触和了解的。这次,他也是偶然的机会打听到的消息,他的一个朋友是执行这次计划人员之一,在离开龙门去云南之前想见见几个好友,按他的意思说,他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说这次任务风险很大。

风险大,值得暗杀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难道蒋委员长在昆明?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就有可能已经知道千张军队进攻65军的计划了。

不错,陈思齐走了,去的地方不是庆州就是昆明。我突然明白了,陈小姐可能是军统或中统的特工人员。既然庆州得知了这个情报,58师就不可能坐视不救65军,这里边疑惑重重,我们也弄不清白,懒得想了。

不过,定时炸弹是实在的,搞到定时炸弹成了我们每个人的期盼的东西。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唐伯虎。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训练一支精兵,按他的意思能够促成特务营反水,顺利地话可以挫败整个范领导的自卫军的清剿行动,不过,他对马蹄子的二连并没寄多大希望。

他的想法也有道理,特务营一旦发起对领导部的袭击,成功的机会非常大。可是,在敌人眼皮底下策反整个特务营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还不如炸毁机场容易。

炸毁一个诺大的机场容易?后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我们就是为这机场的事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那定时炸弹一直没有弄着,我们忧郁起来,也许出征的日子快到了,我们急不可耐,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失望的情绪也慢慢感染到每一个人。

馋嘴这几天也闷闷不乐,他想方设法把饭菜弄好也提不起我们的口味。他渐渐怀疑起自己来了,怀疑自己的烹调水平。他搞不清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突然都不喜欢吃他做的饭菜。

终于,他忍不住问我们,“菜是咸了还是淡了?你们也吭个声啊。我这几天口味不太好,试味可能试不准。”他端着一碗满满的云南宣威火腿立在那里,畏畏缩缩的没信心端上桌来,“不好吃就说唦,都是自家兄弟。我可是尽力了嗬。”

自信心受到挫折的馋嘴看着一个个装聋作哑的我们,破罐子破摔,把菜放在桌上,头也不回进了伙房,自个儿吃去了,省得看着一群苦着脸的人懒洋洋吃着他做的饭菜。

“陆钦那里还没有一点消息?不会是糊弄我们吧?”我有些气馁,又有些烦躁,明知没有消息还是忍不住问乞丐。

“糊弄到不会,他这几天也是拼命在搞,但就是下不了手,也没探到那东西在哪里?去云南的人这两天就要出发,他也急得不得了。”乞丐也显得忧虑重重,一点也没有平日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态。

“辎重营明天有一批军火要送往机场,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以后,辎重营可能要随范领导进金钟山和贵州,机场那边的事就难办了。”唐伯虎苦着脸说。现在,他是炸机场坚定的支持者,因为,他被选为执行这次任务的三人之一。

被选为执行这次任务出乎他的意料,当听到我说着他的名字时,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不过他仍然不敢相信我竟然会把这样的任务交给他,“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对,你懂千张国语,又有应变能力,跟黄师长跟了几年,你比较适合。”我说。

高兴得快要癫狂的他几次三番用眼睛瞟着马蹄子,马蹄子悲痛欲绝地狠狠瞪了我几眼。我装着没看见。

另外被选中的人是乞丐和馋嘴。

选馋嘴的目的是让鸠山尝尝他做的龙朔国菜,因为,鸠山在龙朔国已经好多年了,先是在东北,后来到南方以后爱上了南方菜。马组长在他前面吹牛龙门有个特会做菜的厨师,鸠山已企望已久。我特地要马组长传话给他,这次带着厨师帮他做几道美味的地方特色菜,他高兴地“哟西哟西”了半天。

可定时炸弹一直没着落,所以,唐伯虎显得比别人更着急。虽然,治理三连已经让他找回了自信心,但有执行这么重要任务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不想失去。

“要是弄不到定时炸弹,我们就直接引爆那个弹药仓库。”他对陆钦也失去了信心,沮丧的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傻话。

“你想找死啊?丢人献丑的,这种宝气话,唐伯虎才子也说得出口?”马蹄子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

狗尾巴接话了,他就喜欢找马蹄子的茬,“你妒忌呀?你懂千张国语?你比人家差远啦,不服气?嘿嘿,狗尾巴你啊你,不争气,你把你的二连那些土匪带好就不错了。”

马蹄子不忿,正准备臭骂狗尾巴,被细拦住了,“有人来了。”

进来的是警卫排的哨兵,报告敬礼之后,把一张信封交给了我,“人呢?”我问。

人已经走了,一连的一个弟兄送来的。我们知道,这并不是催命鬼送来的,他公开的身份不属于我们的心腹。

我匆匆地把信看了一遍,上面就几个字,“药已经买好,晚上熬好了送来。”

欣喜若狂的我们压低这声音哼着叫着嚎着,“馋嘴,你死到哪里去了?快把菜热一热,火腿肉冷的不好吃。可惜了可惜了。”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馋嘴颠颠的从伙房出来,看到我们这癫狂的样子莫明其妙,愣在那里。

“你把菜热一热,别可惜了好菜。”我兴奋地笑着说。

他一听我说“好菜”,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把菜端了进去,心里喜滋滋。终于听到我们说好菜了。